他盯著金元寶,著重強調,“尤其是你,不要針對雲初那個哥哥。”
金元寶氣的叉腰,“鬱文你沒良心!我那不都為了你嘛!”
鬱文也知道金元寶是怕他受人委屈,可是他還是不凶一點,金元寶肯定不長記性。
不過前面凶幾次也夠了,鬱文軟了氣性又勸道:“那你之後不要再那麽說了,心裡想就行了。”
金元寶吃軟不吃硬,心裡舒暢了不少,“好,我聽你的。”
雲初和雲風回到學堂後便自顧自的看起書,他們想要能快點參加科舉。
鬱文一行人回到學堂後,就看見雲初和雲風埋頭苦讀。
他們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沒看錯吧,他們竟然在休息的時候看書!
金元寶來回看了看,沒看到夫子的影子。實在是太好奇了,他出聲問道:“雲初,夫子不在,你為什麽看書啊?”
雲初禮貌抬頭,看向金元寶的方向回他,“我想明年開始參加科考。”
參加什麽?
金元寶眼睛瞪圓,鬱文幾人也驚呆了,鬱文問道:“你今年多大?”
“九歲。”
“你十歲就要開始參加嗎?我爹說,我過了十五再入考場。”鬱文回他。
金元寶想緩和關系,也接茬道:“我爹說我二十歲前是童生就可以。”
雲初點點頭,他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而是拉他爹當擋箭牌,“我爹爹中狀元的時候才十幾歲,我想早點入考場,不給爹爹丟人。”
金元寶心直口快,“可是你要是考不過,才是丟人啊。”
話說完後,意識到不對。兩隻小胖手嚇的死死捂住嘴,一旁鬱文看他的那視線,凶的能吃人。
金元寶不敢看,雲初看到二人互動,心想原來他們也有有趣的地方。
他笑道:“我會努力不丟人的。”
雲初和雲風學習的勁頭很強,短短一日,私塾的學子們全都感受到了。
其中感受最明顯的就是二人的同桌,雲風的同桌正是嚴語。
鬱文和嚴語本來並不想看書的,可身邊的人在看,他們總是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覺得自己不看,是不是不太好。
於是一下午的時間,二人學習的勁頭,比起之前要強許多。
就連宋夫子都感受到了,畢竟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坐不住,很容易走神的。
雲初和雲風兩個是例外,他上午就開始關注。
下午自然也不由自主的關注,才發現上午還會走神的鬱文和嚴語,下午就認真許多。
宋夫子不明緣由,他也沒有問。
只希望這樣的好學風氣,能夠由雲初和雲風,擴散的更廣一些。
暮鼓響起後,私塾外面已經有不少的馬車。
金元寶收拾著書箱,在鬱文的死亡視線下,他百般不情願的走到了雲風的面前。
“中午我凶你,是我不好。”
他沒看雲風,偏著腦袋看外面被風吹的一動一動的竹葉。
雲風將書箱背在身上,“沒事,我叫雲風,很高興認識你。”
金元寶別別扭扭的回道:“我叫金元寶,我爹是戶部侍郎,我娘和鬱文的娘是好姐妹,也很高興認識你。”
雲初背著書箱過來,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雲風看見雲初,上前將他的書箱取下,直接抱在自己懷中。
金元寶和鬱文將其動作看到眼裡,沒有說什麽。
“小東家,走吧。”
這還是私塾學子第一次聽到雲風如何稱呼雲初,金元寶想說什麽,被鬱文按住了。
雲初聽著雲風依舊喊他小東家,有些失落。
他還以為,這次會喊他弟弟呢。
離開學堂朝著門口走去,雲初小聲道:“哥哥,你這樣喊我,可能會被人欺負。”
雲初能感受到,雍京與江州不一樣的地方。這裡,更注重身份。
誰與誰交好,首先看的就是身份
誰與誰交惡,也是因為身份。
雲初不喜歡這樣,但他也沒辦法去改變什麽。而且,他因為這個身份,還得到了許多的優待與便利。
雲風沒有回雲初,而是讓他注意腳下的石子。
見雲初跨過去後,他才說:“我不在意人對我怎樣,只要東家和小東家對我好就夠了。”
雲風有自己的堅持,雲初也只能聽他的。
第一天下學,雲懷瑾與在江州一樣,親自在私塾門口接兩個孩子。
他的出現,不少人看在眼裡。
雲初出現後,更是吸引了外面人的目光。
私塾外面,接學子的有些是管家,有些是貼身的大丫鬟或是小廝,也有一兩個是其母親前來。
今日唯一一個來的母親,正是嚴語的母親。
她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偷偷瞧著雲懷瑾。
見第一眼覺得眼生,看到馬車上掛著的牌子,確定是相府之後,便猜測此人就是與崔相有一子的哥兒。
傳言果然不假,是挺俊的。就是哥兒這個模樣,怕是男子喜歡的少。
崔相一直以來是出了名的不近女子和哥兒,原來是喜歡這樣的。
雲懷瑾接到兩個孩子,讓他們上了馬車。嚴夫人看到了雲初,一瞧那長相,就知道沒認錯人。
她滿足了好奇心後,準備放下簾子,卻不想雲懷瑾最後看了過來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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