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瑾每喝一小口,都要下意識的閉眼,實在太辣。
不過後面回味一番,又覺得這酒味很香。喝完之後,唇齒含香。
不似尋常的糧食酒喝了後,酒味過重,會引起周圍人的不適。
雲懷瑾猜想或許是靈泉水的緣故,靈氣釀造的酒,與尋常五谷釀造的,區別甚大。
且即便他不怎麽喝酒,也能感覺到靈泉水直接釀造的比起江州那邊的,酒性更烈,更香,更醇厚。
不過江州那邊的糧食酒味道也很好,各有各的好,全看飲酒人是愛濃香烈酒,還是清香的。
雲懷瑾一杯飲盡,頭有些暈乎乎。心想這酒後勁真大,以後要少喝。
他放下酒杯,單手撐著頭,看向崔慎。
月色下,燭光搖曳,給崔慎周身鍍上一層溫和的光。
崔慎亦被雲懷瑾醉眼朦朧的模樣吸引。
“臉紅了。”崔慎伸手,輕輕放在雲懷瑾的臉上。
雲懷瑾沒有避開,動作輕緩的蹭了蹭。
感受著雲懷瑾細微的動作,崔慎心跟著顫動幾分。他微微眯起眼睛,朝著雲懷瑾的方向靠近。
此時雲懷瑾輕皺眉頭,“崔慎,你掌心的繭好硬啊。”
他說完,像是有些嫌棄,往後縮了縮。
卻不想崔慎動作更快,單手按在他後脖頸處,阻斷了雲懷瑾往後撤的動作。
雲懷瑾不動了,他抬眼看崔慎,“抓我做什麽?”
崔慎低頭看他,距離越來越近,看著雲懷瑾越來越迷糊的樣子,崔慎輕聲道:“想趁人之危。”
說罷,崔慎整個人傾身向前,將人往前帶雙唇相貼。
雲懷瑾受慣性影響,下意識的抬手抓著崔慎手腕,穩固自己的重心。唇上溫熱觸感,讓他睜大眼睛,酒醒了大半。
反應過來後,雲懷瑾稍稍往後退了一些,崔慎並未阻攔。
“丞相大人,這就是你的趁人之危?”
崔慎以為雲懷瑾會離開,等著雲懷瑾下一步的動作。
卻不想雲懷瑾一動不動,而視線落在崔慎紅潤的唇上,眸光中藏著狡黠,“我當初,是不是沒有教過你接吻?”
崔慎腦海中回憶起當初的畫面,臉上染了紅意。
他喉間滾動,“現在教我也不遲,我不會忘。”
雲懷瑾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搭在崔慎肩上,吻住崔慎,用氣音道:“張嘴,丞相大人。”
“好。”
雲懷瑾知道主動權不可能一直在他這邊,但他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被反客為主。
最後雲懷瑾酒醒了,但他整個人都羞紅了。
啊!他就不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酒坊第一批酒量挺多,除了留一些下來賣給雍京城的權貴外,其他全部走海運去售賣。
瑾初農莊的果酒作為貢酒出了風頭,有了名氣。
讓不少雍京權貴派人去江州府買酒,既然去了,也不會隻買一種。其他的酒,能買的自然也會順帶買來嘗嘗。
一來二去的,除了果酒外,白酒也大受歡迎。
瑾初農莊的白酒也因此有了些名聲和市場,常年跑海運的商人,對權貴們鍾意喜愛的東西,都是如數家珍,了如指掌。
海外的那些貴族,最愛買的就是大用權貴們喜歡的東西。
多少錢他們都會買,根本不在意金錢幾何。
因此,在酒坊的酒問世後,知曉這些酒是按著江州瑾初農莊的酒方來釀的時候。
海運的大商們,都買了一些去嘗嘗。他們之前買不著江州的酒,心中很可惜。
在雍京酒坊的酒剛入口後,商人們便直接決定下單,還要下大單去買。
這雍京酒坊的酒味道,他們不好和江州那邊比到底怎樣,畢竟他們沒機會喝到江州那邊的。
但是,他們能夠確定,這些要比何家的酒好太多!弄出去賣的話,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酒坊的酒很快就被大商們瓜分殆盡,走了野航線,運往海外。
這個消息瞞不過市舶司,何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瑾初農莊的酒,他們知道。也嘗了味道,確實很不錯。
不過想動酒坊,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酒坊背後,站著崔家和宋家。
就在江州那邊賣就算了,如今海外市場也想染指,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此事很快傳到了何家家主的耳中,何玉良聽著下面的人從江州打探來的消息,知道了瑾初農莊的酒在江州那邊賣的有多好。
可以說是供不應求,排隊買酒的隊伍,長的看不到頭。
真想不到,這樣的場景,能在何家之外的酒坊重現。
聽到雍京那邊的酒坊已經將酒都買給了船運大商後,何玉良冷笑一聲。
他本也想著給崔相一個面子,不動瑾初農莊的酒坊。
可沒想到,他的一再退讓,卻讓對方如此得寸進尺。
“老四,這次是你送貢酒,沒能阻止瑾初農莊。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何玉良雙眸黑沉,盯著不遠處跪著的何正淮,“我不管對方是遇到海上風暴翻船了,還是遇到海盜劫船。總而言之,我要這些酒都消失在航線上。明白嗎?”
何正淮忍著痛領命,“兒子知道。”
“下去吧。”何玉良倚靠在椅子上,又看一眼何正淮,“讓大夫看看你背上的傷,上了藥再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