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也得到了一串,和雲初坐在一起,舉著魚在炭盆上烤。
方三爺一人烤三條,雲懷瑾帶著竹菊和紙硯鋪地毯,擺放帶來的吃食。
雲初三人終於烤好了魚,舉著坐到了鋪好的毯子上。
草地柔軟,河水緩緩流動,河邊柳條隨風起,周圍開著不知名的小野花,五顏六色,漂亮的很。
坐好後,雲初滿懷期待的咬了一口他的烤魚。
唔……
漂亮的小臉蛋皺了起來,當大俠好不容易哦,方叔叔也好不容易哦,要吃好難吃的烤魚。
被雲懷瑾用靈泉水養了這樣久,雲初也不再像之前,吃什麽都覺得一個樣,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
如今崽崽也有了自己的喜好,這烤魚外面焦焦的,裡面沒味道,還多刺,有腥氣。他就很不喜歡吃。
不過再難吃,雲初也沒有浪費,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半。
還對雲風說:“哥哥,你吃不下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吃的哦。”
雲風看出雲初不喜歡吃這個烤魚,他搖搖頭,“我可以吃的小東家。”
雲初聞言點頭,快快樂樂的吃起了他愛吃的布丁。
竹菊,紙硯還有方三爺也都坐下,吃著東西,一起欣賞春光。
紙硯今天非常開心東家帶他出來玩,雖然是因為要留沉穩的看家,但不管怎樣,他出來玩啦~
現在紙硯自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每天都覺得肚子餓,看什麽都想吃的自己了。
因為東家讓他們都吃飽了飯,月錢也比以前多了。不僅如此,還會有額外的獎勵,每三月還會給他們換一次牙刷,添一次牙粉。
有時候東家做些什麽吃的,他們也都能跟著吃上。
紙硯覺得自己每天都特別開心,這會雲初給他遞過去一隻大大的鹵雞爪,紙硯習慣性的接過去,“謝謝小東家。”
雲初一直記得紙硯保護過他,對紙硯也比較親近。平日裡看到紙硯,都會和他打招呼,也會留好吃的給紙硯吃。
雲初彎著眼睛笑,“不謝哦。”
鹵料本就極香,靈泉水更加放大了這個香氣。雞爪鹵的久,膠質滿滿,一嗦就能脫骨。那骨頭嚼著,都覺得香。
紙硯啃的正歡呢,突然瞪大了眼睛,嚇的雞爪子都掉了,“我的老天啊!東家不好啦!有人要跳河!”
斜對面的一座小拱橋上,有一人影搖搖欲墜。
紙硯坐的位置,正好抬眼就能看見。他話音剛落,一行人都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了“撲通——”一聲。
“快救人!”
雲懷瑾起身邊說邊往河邊跑,被方三爺攔住,“東家我水性好,我去。”
不等雲懷瑾多說,方三爺就快速離開,隻來得及脫了鞋,人就進了水裡。
如方三爺所說,他的水性確實不差。人很快被他拉了上來,是個哥兒,脖子側面有顆紅色的孕痣。
此人很瘦,人也已經昏迷過去。不像是落水後昏迷,而是落水前昏迷。
雲懷瑾沒敢耽誤,第一時間讓方三爺將人送馬車上,帶去最近的醫館去看。
雲懷瑾和雲初雲風也一起跟著去,竹菊還有紙硯留下收拾東西,紙硯會駕馬車,由他駕另一輛馬車走。
到了醫館,方三爺將人背下馬車。雲懷瑾三人也下來後,醫館的夥計幫他們將馬拴在拴馬樁上。
方三爺背著人,跟著醫館的人去了內間。把人放下後,那夥計有些驚訝,“鹿哥兒!”
“你認識?”方三爺問道。
夥計上前幫忙把人放在小榻上,“認識,他經常給我們送草藥。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落水了?你們是鹿哥兒什麽人?”
不怪夥計多問,這群人要麽衣著不菲,要麽人高馬大,都不像是鹿哥兒平時會接觸的人。
方三爺道:“我隨著主家在河邊賞景,家中一小廝突然發現有人要跳河,然後就聽見了落水聲,東家見人落水,下令救的人。”
夥計聞言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麽?鹿哥兒跳河?怎麽可能!他不可能尋死的。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惜命的。”
二人沒說多久,大夫就來了。
大夫也認識鹿哥兒,見他一身的水,也是訝異不已。
夥計沒等大夫開口問,就將他剛剛問來的事情給說了。
聽到說鹿哥兒跳河時,大夫也是明顯的不信。他家裡還有個孩子,怎麽也不可能丟下孩子就走的。更何況,鹿哥兒一直覺得他的命,不單單只是他一個人的,惜命的很呢。
知道送鹿哥兒來的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大夫也松一口氣,他差點以為鹿哥兒惹了什麽麻煩。
搭脈診斷後,大夫心裡有了數,“沒什麽大礙,就是餓的,人給餓暈了。”
不過想想也真是後怕,正好過橋的時候暈倒落了水。
要是當時沒人看見,第一時間救回來,怕是就回不來了。
知道人沒事後,雲懷瑾一行人也放心了。他們不便多待,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雲懷瑾給了診金和藥費。
人都餓暈了,想來也是沒多少銀錢的。他既然遇到,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大夫知道鹿哥兒家裡的情況,那真是窮的揭不開鍋的。他想了一下後,還是自作主張的替鹿哥兒收下了。
欠人情,總比沒命好。
“還請公子留下姓名住址來,鹿哥兒醒了,定是想要登門拜謝的。不然這銀錢,他怕是用著也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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