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最近豆漿粉賣的好,還有不少讀書人買,這事他也知道。
沈二蛋有機靈聰慧,在緊張的情緒過後,捋一捋也明白過來裡面的危機四伏。
這會出了縣衙,他忍不住大呼一口氣。
還好他選擇了出手阻攔,不然真叫那人得逞了,肯定會影響雜貨鋪的生意,同時也會影響豐水縣的名聲。
如今豆漿粉已經是豐水縣有名的特色土儀,他們碼頭這些扛大包的,也因為豆漿粉的爆賣,多了不少的活乾。
而且瑾初農莊因為縣裡許多人沒活做,還準備擴建豆漿粉工坊,到時候能多招工,可以解決一部分百姓的生活問題。
縣丞大人也是愛民如子,為了能讓豆漿粉工坊快點建立,讓縣裡百姓能早點多條生路,不惜動用衙門的力量,在最快時間招好工。甚至親自監工,就是為了工坊能在短時間內,不出紕漏的快速建成。
如果豆漿粉出了事,那可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兩位大人那般的急色也能理解了。
沈二蛋不知道是誰這樣的壞,竟然動這種心思。只在心裡慶幸這次是被發現阻止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趙縣令這邊在沈二蛋走後,第一時間派人通知雲懷瑾。
同時緊急提審被抓來的小偷,一開始的時候那小偷還死不承認自己要偷換東西,一直喊冤屈,說他只是路過,突然就被人給抓了。
可沈二蛋不是傻的,沒在人沒動手時候就攔住對方。而是在對方得手後,瞬間製服。
人贓並獲,即便是想賴也賴不掉。
趙縣令為官數載,什麽人沒見過。被抓來衙門的人,第一句話都是“大人,小人冤枉。”
沒空聽這人無意義的辯解,趙縣令直接讓小吏帶人去了一趟刑房。
剛進去轉一圈,那邊就什麽都招了。
不會這“小偷”隻說自己雖是周家的奴仆,但所做一切都與周家無關。
是他自己鬼迷心竅,隻想偷竊東西,對調換一事,咬的很緊,絲毫不松口。
趙縣令和林縣丞對於這事和周家家主有沒有關系,那是心知肚明。
死契的下人不在莊子裡待著做活,自己跑去碼頭偷東西,誰信呢?
只是這人咬死不再透露更多,趙縣令和林縣丞也沒辦法。
另外兩人很快也被抓了回來,以為能從這兩人口中問出點什麽,結果二人也是一樣,隻承認偷竊,不承認調換。
至於為什麽有一樣的包袱,他們也說只是巧合。
包袱雖被找到,但裡面只有一身破布麻衣。不過裡面的東西還是不是原來的,就不好說了。
趙,林兩人都知道周莊和瑾初農莊之間的齟齬,周合此人是個什麽樣的,他們也明白。
說這事和周合沒關系,還不如說母豬能上樹。
至於三人為何都寧死不松口,想來周合是拿住了三人在意的東西,沒百分百的把握三人不會背叛,周合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這事,只能按偷竊去定。
這事人贓俱獲,另外兩個也沒準備潛逃,也逃不出去,衙役出去後很快就抓了回來。
他們承認的迅速,甚至沒有辯駁。想來之前跑走,也不是為了跑,而是為了處理包袱裡的東西。
三人口供統一,心性堅定,再撬也撬不開,除非周家現在垮了,三人搞不好能說出點東西。
趙縣令不想在這三人身上再做無用功,隻先按著偷竊的罪名判。
偷竊未遂,是打板子罰銀子。
偷竊已遂,除了打板子罰銀子外,還需要蹲牢房。
趙縣令有些慶幸那沈二蛋是在這人動手後才捉人,不然打完板子,罰完銀子,人還得放回去。
快速結案後,趙,林二人心裡憋著火氣。
好不容易豐水縣能有點起色,讓他們看到點希望,那周家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什麽後果都全然不顧。
雲懷瑾到衙門的時候,林縣丞還在寬慰趙縣令,好在事情沒走到最壞的那一步。
路上的時候,雲懷瑾就聽去通報的小吏說了大概。
雲懷瑾對此也懷疑就是周合指使動手的,那周合幾次三番的派人與莊子裡外出的下人,還有下工的村民套近乎,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眼下終於有個能搞垮瑾初農莊的機會,這人自然不可能放過。
到了縣衙,林縣丞將事情又更仔細的說了一遍,同時也說了縣衙裡的判決。
雲懷瑾也知道對方咬死不松口,沒辦法就去定周合的罪。
哪怕民不與官鬥,周合也不是真正的升鬥小民,他背後也有家族撐腰。
別說這三人不松口,哪怕是松口了,縣衙怕是都拿周合沒辦法。
雲懷瑾接受了衙門的判決,對周合更加防范的同時,也準備再加大力度攔截周莊的生意。
趙縣令和林縣丞是真心為了豐水縣好,兩位大人即便也有自己的私心野望,可也無法因此否認,他們也確實為百姓謀生而著想。
林縣丞為避免此事再發生,承諾雲懷瑾會加強對碼頭的管理與巡邏。
雲懷瑾也表示會在包裝上,做一些防偽的標記。也會讓夥計在鋪子裡對購買吃食的客人提醒,小心保管包袱,回去後第一時間檢查,東西有沒有被調包。
趙縣令也難得的開了口,表了態,說會幫雲懷瑾盯著周莊,若是對方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通知雲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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