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仁藥鋪就是被雲莊截胡,他手下的人剛打聽到,見到方三爺去過濟仁藥鋪。
現在突然冒出來的新款首飾,也一定是雲莊那賤人乾的!
以為前幾天的教訓夠對方受的,現在看來還是他太心慈手軟。
還有,那賤人以為靠著這一套頭面就能搞垮他的首飾鋪子?想的到美。
“去叫手下的匠人照著另外四個鋪子新出的首飾去打造,他們怎麽賣,我們就怎麽賣!”
周合冷哼一聲,你想了個新的又怎樣?他看到了,就也是他的。
白白給他周莊送個新樣式,真想看看那些人拿他沒辦法,只能咬牙受著的嘴臉。
周莊的上新速度很快,鋪子一下子就做了另外四家主推的頭面,集齊四家之精華。
雲懷瑾收到李掌櫃的信後,直接笑出了聲。
貪心不足蛇吞象,周合怕是根本不會意識到這點。
你既然能抄,那就讓你抄個夠。
雲懷瑾早就料到周莊會這樣,他畫了一大遝的樣式,連同一封信一起送去府城。
江州府的首飾鋪子,最近像是得了什麽秘寶,一個接一個的上新。
各種造型的步搖,項鏈,掛飾,耳飾,層出不窮,款式新穎別致。
這些不是一次全都上,而是四家鋪子上一種,每家賣的材質不同。這家賣金銀材質,另一家就買玉石材質。
四家各做幾種不同的材質,將市面上常見的材質囊括。
而周家則跟在後面將所有的都給做了,一開始的時候,因為他家囊括所有,顧客不用到處跑,真的吸引了一批前去。
後來另外四家實在是上新太快了,周家剛做好,另外四家就卡著點又上新。
舊不如新,當然是選新的啊!
越到後面,周家鋪子積壓越多,根本賣不出去。
首飾不比其他,成本是很高的。
周莊的首飾鋪子漸漸的撐不下去了,另外四家還在上新,可他們鋪子帳面上卻再難拿出錢來跟著做。
第49章
周莊首飾鋪子流水急劇減少,掌櫃去莊子報帳都兩股顫顫,打著哆嗦不敢去。
東家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這次去稟報,他怕是都得挨頓踹。
“你說什麽?”
周合眉頭皺起,臉黑如鍋底,怒吼著出聲。
寶飾樓掌櫃心生懼意,硬著頭皮又說一遍,“東家,寶飾樓帳面上的銀子,已經不能再跟著另外四家出新品了。
他們上新太快,我們寶飾樓跟著出的那些,根本就賣不掉。出來就是過時,來買的人也是將價格壓的很低,賺不到錢。
鋪子得停下跟著出新品,再鬥下去,鋪子怕是得關……”
啪——
茶盞落地,瓷片碎裂的同時,茶水也四濺開,大部分都灑在了寶飾樓掌櫃的衣擺。室內彌散著濃鬱茶香,氣壓低至極點。
周合氣的臉色漲紅,眼角都隱約抽搐著。他做生意至今,也知道寶飾樓掌櫃說的沒錯。
再撐著鬥下去,不是兩敗俱傷,而是他的寶飾樓慘敗收場。
心知沒其他更好的辦法,周合只能咬牙妥協道:“讓工匠停工,想辦法將之前堆積的首飾清掉回帳。”
寶飾樓掌櫃松一口氣,還好沒有非要與那四家死磕。
“小人這就去辦。”
在雲莊手上又吃一個大悶虧,周合越想越氣,覺都沒睡好。
翌日一早,就叫人套馬車去了趟府城,去吳家找人。
吳權仁正在書房寫字,周合被請去坐在一邊看著,他坐如針氈,一會看看吳權仁字寫沒寫完,一會急色的喝茶,整個人動來動去,沒片刻安靜。
“區區一個小莊子,還是個哥兒,就叫你如此坐不住。你這性子如此急躁,也不知能成什麽大事。”
吳權仁收下最後一筆,紙上躍出一個殺氣橫生,鋒利尖銳的“忍”字。
周合品不來書畫,他看著這“忍”字,總覺得像“殺”。
被吳權仁說了一頓,周合心裡總歸不痛快。雖然他巴結吳家,可不代表能接受吳權仁當爹訓兒子一樣的訓他。
而且他找吳權仁好幾次,他就只知道勸他忍忍忍,就知道忍。
忍到最後能有什麽?刀子沒落到你吳權仁身上,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當然張口就能叫他忍。
周合心裡不痛快,也不想別人痛快,“那雲莊將周莊兩個大生意全攪黃了,還與裴家聯手給有客來酒樓添堵。
聽說酒樓在豐水縣還有府城的生意,因為好味居的原因,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流失大半的客源。
吳兄難道就不想將他們按下去,收拾一番?”
周合知道吳權仁這人最愛面子,喜歡被人捧。現在當他面說他的酒樓不如被他曾狠狠踩在腳下的好味居,和抽吳權仁臉也沒什麽區別。
一把軟刀子插在吳權仁心上,他聽了周合的話,果然動了怒氣。
但他偏還扯著嘴笑,想要做出喜怒不形於色,結果火候又不到家,臉都抽搐了幾下。
“叫你忍,是讓你以退為進。讓對方放松,才好一擊斃命。”
周合滿腦子都是一擊斃命,想到了什麽後,他顧不得撒火,而是壓低聲音說:“吳兄的意思是,直接殺了對方?”
吳權仁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和周合說了查到的東西,“我叫人仔細查了,這雲莊的東家,就是被家中棄出的哥兒。聽說是與下人私通,大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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