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具體要不要,最終還是看於管事自己。我們只要盡自己所能的去推售,哪怕不成功也沒事,換一家繼續就行。”
“至於為什麽是給楚州商船賣蔬菜乾。”
雲懷瑾頓了一下問周海草,“楚州前面是哪,你可知道?”
周海草想了一下,“是金州。”
雲懷瑾嗯了一聲,問他,“想想金州缺什麽。”
周海草低頭想了起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眼睛都亮了,“金州位處西北,多風沙多牛羊,但菜少!”
“楚州離金州近,陸路只需三天。脫水烘乾的蔬菜乾保存好的話,可放一年。
只要楚州管事想到了金州,他大概率就會買下我們的蔬菜乾。”
周海草連連點頭,迫不及待的要去商談。
雲懷瑾看他氣勢十足,不由道:“做好了,這次也有提成。把那兩個也帶過去,讓他們跟著看看,學學。”
聽說又有提成,周海草高興的要命。他賣豆漿粉,已經飽和。很久沒有新客源,提成也拿的少許多。
周海草做夢都想要再拿提成,這樣就能快點給大哥他們蓋房子了。
“東家放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東家定個大單子!”
……
去碼頭之前,雲懷瑾給周海草三人都準備了新衣服。
先敬羅衣再敬人,與管事談生意不比和商船夥計,還是需要點派頭才行的。
三人換好新衣,臉上都帶著笑。
他們都是一件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穿。
布貴的很,新衣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是很難得的。
眼下白得一身新衣,怎麽可能不高興。
等喜悅的情緒稍微平複些,周海草不想辜負東家信任與看重,拿出了些做管事的態度,對兩個新招的夥計道:“這是你二人第一次出來,不需要你們做別的,隻先看著我如何說,如何做。
等看清了,回去後練練,我在稍微帶帶你們。之後,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二人紛紛點頭,“我們曉得了,小周管事。”
周海草見二人都很配合,也松一口氣。
他其實比二人年歲要小,很怕因為年紀原因,壓不住人。
新來的兩個人如此配合,也是因為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看出周海草是真有本事。因此對他很信服,並沒有因為他年紀小就看低了他。
這也得力於張一金招人的時候,將性格品行放在了首位。
若是品行性格不好,能力再強,他們小小的雜貨鋪,也招架不來。
三人到了碼頭,魚腥氣隨著冷風一起往臉上拍。
跟著周海草一起來的鄭多和許小五,看著一艘艘商船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周海草看了一圈道:“我們先去安州商船。”
許小五年紀隻比周海草大三歲,因此對著周海草的時候性子也更活躍些,有什麽不懂的,直接就問了出來。
不像鄭多,大了周海草七歲,遇到想不明白的,第一時間是逼著自己先想。實在想不通了,雖說也會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但也會去問。
這會許小五就不明白,直接問了,“小周管事,為什麽我們要先去安州商船?”
周海草將雲懷瑾說的話,也給他們說了。
鄭多和許小五恍然大悟,跟著周海草上了安州商船。
這商船的管事是個微胖的中年人,見人就是三分笑,他一眼看見周海草,就將人認了出來,笑呵呵道:“喲,這不是雜貨鋪的小周夥計?是不是鋪子裡豆漿粉來貨了啊?”
周海草也笑道:“於管事好記性,最近我得了運道,蒙主家看重,眼下不是夥計,是個小管事了。”
於管事聞言恭賀道:“喲!那可真是恭喜啊,小周管事。”
“於管事客氣。”
周海草說完又回了於管事問的豆漿粉,語氣熟撚自然,“豆漿粉貨還沒到,於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渝州商船剛運走幾萬罐,將咱們存貨都清空了。
您這安州商船也財大氣粗,一下子定了那麽多的貨,咱們莊子還得做一陣子呢。”
周海草這話明裡暗裡的誇,他講得自然又誠心,非但不叫人覺得是拍馬屁,反而聽的於管事十分舒心。
說完也不等對方問,周海草主動拿出布包裡裝著的草莓醬。
這草莓醬是用小瓷盒裝著的,掌心點大,沒打開的時候,還以為是印泥盒子。
“這個是我們鋪子新出的草莓醬,今日特意拿來給於管事嘗嘗味道。
若是於管事喜歡,咱這第一批貨,就任於管事先挑。”
周海草拿捏著拉人情套近乎的度,沒有親近太過反叫人生厭。
於管事聽周海草說特意給他送來嘗嘗,心裡受用。又聽說是第一批貨,還是草莓醬,可以叫他先挑,一時間還真被說動。
他剛來的時候去縣裡的酒樓吃飯,本來是要去常去的有客來,但看到對面的好味居人很多,直接就讓於掌櫃改變了想法。
於掌櫃在外吃飯,一直信奉著,哪家人多,哪家就好吃。
事實證明,他沒選錯。
這好味居別看主打菜色是家常菜,可那味道叫一個絕,拿魚翅鮑魚來他都不換。
看到隔壁桌點的草莓果盤,於掌櫃被那草莓香氣吸引,被那品相震驚,也跟著買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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