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的選址是林縣丞做主,在莊子不遠處劃了一塊地。
問雲懷瑾是租是買,雲懷瑾想到這裡和現代不同,他這樣的商戶似乎並不能和官府有太多的牽連才好。
不像現代做生意,很多都是和官方合作。
他省的後面再麻煩,直接買了地,一錘子買賣,乾淨利落。
買地蓋工坊,工錢和材料全都加起來,讓莊子帳面上的錢直接只剩了個底。
等招工完畢,料也備齊時,已經三月中旬。
這時候也正是豐水縣春耕的時節,莊子五裡地外在熱火朝天的夯土,莊子下的田地,也在夜以繼日的翻地耕種。
莊子裡的豆漿粉還在做,不過村民們都回去春耕了,只有下人們在做。
草莓醬和蔬菜乾,產量也是急劇下降。
以前只有豆漿粉,加上售量本就不是很高,工人回去農忙倒也沒覺得怎樣。
現在看來,還是早點擴建比較好,不然生意肯定要受影響的。
春耕的時候,雲懷瑾走了個過場,讓靈泉水以別的身份出現,澆灌土地。
之前在莊子裡小面積的種植,雲懷瑾是直接在水裡加靈泉水,然後讓下人澆灌。
現在大面積種植,都是溝渠挑水灌溉。
他在通溝渠引水那日,直接將手放在源頭,在溝渠加水,靈泉水都是隨他心意而動,要加也是瞬息之事。
村民們都各自忙著,也沒注意到雲懷瑾在幹嘛,隻以為東家蹲在地上看著他們乾活。
但肥地的方法已經過了明路,為避免後面林縣丞生疑,雲懷瑾還是讓人去買了幾種草藥,因為量大還分了幾個鋪子買,有幾味比較貴重。
等後面莊子有藥田,也就不必花這錢出去買了。
雲懷瑾上次沒有撒草藥粉,怕藥性會對土地有害。後來想想,是他以現代思維去想,自己想岔了。
這畢竟不是提取的藥液,也不是毒草,又被燒成了灰,本質上就是草木灰。
怕用了靈土,會讓莊稼生長時間縮短,雲懷瑾直接將燒好的草木灰,倒進添加了靈泉水的溝渠裡,水因草木灰的原因,變渾濁了些。
雖然麻煩,但勝在安全性高。
後面莊子裡作物長得好,味道好,也有個由頭去說,至少不是憑空就好的。
春耕這段時間,在林縣丞的推動下,豐水縣的豆漿粉,賣的更好了。
幾乎全是讀書人買的,聽說這豆漿粉長久喝了能神清目明,記憶變好。這簡直就是戳在讀書人的心上,恨不得是看一頁書,就喝一碗豆漿粉。
最好是將書裡內容全都通過豆漿粉,印在腦子裡不忘才好。
不過他們也知道過猶不及,入口的東西,吃多了對身體都是大害。且雖然期望豆漿粉真的管用,但本質上也知道,一切都是外力,自身的努力才是根本。
因此倒是沒出現真的狂喝豆漿粉,喝到看大夫的。
四月初,豆漿粉的售賣在豐水縣達到了高峰。
有不少人還是其他縣來的,越到後面,其他縣來的人越多。
都是家裡有讀書人,專門來買這一趟的。
吐司麵包的銷售量也跟著水漲船高,它的口感實在太好,且放一月都可以,口感依舊松軟。
沒開封可以放三月,超過時間會乾硬發霉不能再食用。
普通老百姓舍不得買,但讀書人的家裡再窮也不缺這點錢,來都來了,就買些吧。
這雖然一片就趕上一個饅頭貴,可它不會乾硬啊。饅頭都乾的咽不下去,越放到最後,越硬邦邦的,能當石頭。
四月中上旬的時候,渝州商船又來了。
上次他們運的量很多,雲懷瑾以為要等久一點,沒想到才過兩月,就又來了。
李懷州直接到了莊子,說這次要三萬罐。
雲懷瑾實在震驚他們的售賣能力,他是知道崔家換了包裝,賣的很貴。
可以說那錢基本上不是買豆漿粉,而是買瓷罐。
但哪怕渝州再富的遍地流油,雍京達官顯貴再多如牛毛,這麽久過去,竟然還能越賣越好。
李懷州看出了雲懷瑾的疑惑,笑道:“這次是要運去別的地方賣,崔家的生意可不僅僅只在渝州和雍京。”
雲懷瑾沉默片刻,是他將崔家想的簡單了。
“來時我在碼頭看到不少人在說什麽瑾初農莊‘科考豆漿’,‘科考麵包’,這些是什麽?”
李懷州問道:“雲莊主又弄出了新東西?”
“嗯,新出了草莓醬,蔬菜乾還有麵包。”
雲懷瑾和李懷州大概說了,豐水縣最近流傳的,關於讀書人長期喝了豆漿粉後能如有神助的事。
聽的李懷州嘖嘖稱奇,轉而想到雍京和渝州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對豆漿粉一副離不開的樣子,缺貨了一天能讓下人跑好幾趟鋪子去問。
看來這豆漿粉搞不好真的喝了如有神助呢?他似乎也好久沒有像以前那樣腰腿痛了。
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身體變好了,連常年在水上導致的腰腿痛都好了很多。
現在看來,說不準也是因為豆漿粉的原因。
李懷州突然有些歉疚的看向雲懷瑾,剛開始來談買賣的時候,是他誤會了雲莊主。
他以為崔家給的夠多了,也覺得沒有比崔家更好的買主。現在想想,有這樣的秘方,給他他也再多錢都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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