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慎以為這故事是雲懷瑾編撰的,他給雲懷瑾添酒,“你這故事倒是有趣。不過若我有仙丹,我是不會吃的。”
“為何?當神仙不好嗎?”雲懷瑾問他。
“千萬年的孤寂一人,日日思念不得見,有什麽好?”崔慎看向雲懷瑾,“除非你與我一同去。”
雲懷瑾認真的看著崔慎,喝一口酒肯定道:“崔慎,你或許有戀愛腦。”
“戀愛腦又是什麽?”
崔慎發現雲懷瑾總是會說很多奇怪的詞出來。
雲懷瑾仗著崔慎不知其意,開始胡亂解釋,“是誇你的話,大概意思就是你對待另一半很上心。”
崔慎察覺出雲懷瑾的表情不太對,那分明是在笑他。
不過他還是點頭道:“恩,我是。”
崔慎說罷,想到第一次見面時,雲懷瑾也說了一個詞,是他不懂的。今日話說到這裡,不妨一並問了。
他回憶著當時雲懷瑾的聲音,模仿出字音,“給,是什麽意思?”
雲懷瑾喝酒的動作微頓,“什麽給?”
想到雲懷瑾是尋常人的記憶力,不會記得像他這樣的清楚。於是崔慎詳細的說了一遍,“你當時對我說,你不是‘給’,但後來又說夢裡有男人,八成是‘給’。”
崔慎問道:“這個‘給’,是什麽意思?”
雲懷瑾愣住了,他傻眼了。
“你再說一遍?”
崔慎按著雲懷瑾的要求,重複了一遍。
“啪”的一聲,雲懷瑾手中的酒杯滑落,裡面殘余的一些酒液灑落在石桌的桌面,雲懷瑾的記憶也被拉回他第一次做的春|夢。
很多細節,過了這些年,他記不太清了。但是崔慎說的這個,他是記得的。
因為他記得自己在夢裡因為性向而掙扎過,最後選擇了面對。
“給”就是gay,所以崔慎為什麽會知道!
雲懷瑾突然靠近崔慎,抬手捧著崔慎的臉,仔仔細細的看。
但他看不出來,他隻記得夢裡看的很清楚對方的樣貌,可醒來後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長得很好看。
是啊,很好看。
崔慎可不就是很好看嗎!
“怎麽了?”
崔慎見雲懷瑾情緒不對,有些擔心的問他。
雲懷瑾捧著崔慎的臉,“我那天,還說了什麽?”
崔慎想了一下,耳朵有點紅,“說第二天要上課。”
雲懷瑾偏頭看了一眼崔慎的耳朵,他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真燙。
他做完春|夢的那個晚上,第二天確實是上課。而且狀態還有點不太好,明明身體沒什麽,可精神上就是很不舒服。
所以,那並不是一個夢,而是在那個時候,我短暫的穿越來了?
那他怎麽又回去了?
還有那場車禍真的只是意外嗎?
雲懷瑾放下手,突然有些手腳發涼,背脊發麻。晚風一吹,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隨後又打了個噴嚏。
崔慎怕雲懷瑾受涼,帶著他回了澄玉院休息。
至於“給”是什麽,他沒有再繼續追問。
雲懷瑾聽了他說的那些後,明顯的不對勁。現在天色已晚,加上雲懷瑾似乎也有疑惑未解,需要考慮的樣子。崔慎想著等明日再問雲懷瑾。
雲懷瑾確實需要好好的考慮,他甚至將剛穿來時,天道和他說的話都仔仔細細想了一遍。
不過因為時間久遠,他也不太記得具體內容,隻記得一個大概。
想了大半夜,雲懷瑾也沒想出些頭緒。加上他喝了酒,熬夜熬的頭痛,最後撐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後,雲懷瑾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有刀片在刮一樣。
鼻子也不通氣,腦袋也隱隱作痛,渾身無力隱有酸痛感。
奇怪,自從喝了靈泉水之後,他就沒有感冒過了。怎麽昨天晚上冷風一吹,就生病了?
雲懷瑾身體不適,相府很快就請來了大夫給他把脈。
“受涼引起的風寒,多注意休息,不要再受凍,再配合著吃藥就可以。”
大夫給開了藥方後,相府的人就去抓藥去了。
而雲懷瑾覺得頭越發昏沉,他感覺自己發燒了。
為了不過病氣給孩子,雲懷瑾讓兩個孩子都去了宋玉春那邊,他自己喝完藥後就躺在床上睡了。
這病來的又急又重,雲懷瑾喝了兩天的藥都不見好,反而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
大夫也覺得有些棘手,這與之前所有的病症都不太一樣。沒辦法,他只能加大了草藥劑量。
江州府的官吏是準備中秋宴後第五日出發的,不過雲懷瑾一直病著,就連清醒的時間都少。
到了時間後,宋玉春只能派了人去通知徐大人,說他們這次不跟著江州府的隊伍一起回去。
中秋宮宴上,小皇帝讓百官嘗了瑾初農莊的草莓果酒,引得眾臣喜愛青睞。
宴會散去後,就有不少權貴派人去詢問他們草莓果酒如何售賣。
他們這次來就是送貢品,後續售賣的事情,雲懷瑾曾於他們說過,隻吊著詢問之人的胃口就行。
這一吊,就吊了不少。
徐大人也急著回去複命,再將草莓果酒已經有多少權貴想要的好消息告訴趙知府。
因此在宋玉春說他們不跟著一起走的時候,徐大人沒有多問,亦沒有再停留,趕著回了江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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