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少爺,你夢裡的那個世界,我替你看到了。
你看,我們殊途,卻能同歸。
楚淵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後幾乎是有些疲憊的緊緊把自己按進了池余的懷抱裡,池余拍了拍他的後背,用同樣的力道回抱住他。
一旁的工作人員都自覺的撤出了場地,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久別重逢後,又“天人永隔”的小情侶。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有些沙啞。
“池余……”
“嗯,我在。”
“我這幾天,總是會夢見你…和我。”
在無數次思念林清安的時候,在無數次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在他無數個掙扎出不了戲的夜裡,池余總是會來。
“夢裡的我有時候穿著西裝,有時候穿著作戰服……我夢見我們從初遇走到白頭,最後我們頭髮都白了。”他的聲音平靜,又好像帶了些難以分清都茫然無措。
池余抱住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是嗎。”
“所以,”楚淵從他懷裡抬起頭,手指死死地攥住池余的長衫,“…我夢到的那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對嗎?”
也許是池非造成的磁場混亂,也許是不久前003和A的匆忙造訪影響了什麽,楚淵毫無波瀾的問出這一切,下意識裡卻都是篤定。
他在問他,卻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池余看著楚淵臉上此刻的表情,說不出什麽否認的話。
“所以那一切,都是真的。”多日來的思慮落到了實處,楚淵勾起嘴角,重新抱住池余,眼神卻有些疲憊。
“我很高興,我們真的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他確實為這個感到高興,卻又不只有高興,池余的表現是一種默認,可……池余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夢裡的池余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都比和他在一起要輕松開心。
所以,池余說的愛他,也是因為“他們”嗎?
他內心陰暗叢生,需要用盡全部力氣來小心遮掩,才能勉強按捺住。
池余垂下眼,良久,歎了口氣,問他:“只是想說這個嗎?”
聽到他的問話,楚淵有著片刻的僵硬,隨即很快讓自己放松下來,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當然,只有這個。”
池余沒有再問。
……
簡單的慶功宴後,薑白宣布《殊途》徹底進入後期製作環節,他們的後期團隊同樣強大,在加上文藝片原本也沒有什麽太炫酷的科幻場景,因此薑白想要爭取一下暑假檔。
池余點點頭,吩咐了金哲全力配合之後,和身邊異常沉默的人坐上車,在將盡一個月的分別之後,重新一起回到了楚淵家,沒有食言。
兩人在酒店已經洗過澡,剛一進門楚淵就直接吻上了他,迷亂又沒有章法,帶了些不安與宣泄,池余頓了頓,將人托著腿抱了起來,同樣熾熱的回吻他。
沙發的面料是皮革,在出汗時容易吸附皮膚,池余坐在沙發上,看著在自己懷裡顫抖的人,漫不經心地向下壓了一把他的腰。
“唔……!”
一陣急促凌亂的喘息在耳邊響起,池余卻絲毫沒有留情,細密又殘忍的挺-動讓本就沒有什麽經驗的楚淵有些崩潰的咬緊下唇,難以控制的力度很快就讓他的嘴唇上見了血。
手指不容置疑的撬開楚淵的牙齒,池余撫過他的唇瓣,與他的動作相比,聲音平淡到近乎冷漠,“現在呢?有沒有什麽別的想說?”
眼神都不聚焦的人下意識的搖頭否認,耳邊傳來一聲歎息,像是在嗔怪戀人總是口是心非,滿心不安,又從不信任。
池余站起身,在驟然拔高的驚喘中走進臥室,輕輕撩開楚淵額前汗濕的碎發。
他用手指摸著楚淵的牙齒,攪-弄著他的軟-舌,“別咬自己,都出血了…受不了的話,咬我的手吧。”
“……對了,還需要吃藥嗎?”
楚淵瞬間瞪大眼睛,有些胡亂的搖搖頭,被堵住的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池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歪了歪頭,“看樣子,應該是不需要了。”
“那我們繼續吧。”池余的聲音裡帶著憐惜,又有些訓誡的意味,讓楚淵忍不住顫抖,“…給過你機會了啊,楚淵。”
“還是不長記性。”
“唔嗯——!”
……
他們近乎迷亂的廝混了兩天,累了就抱在一起睡一會,醒了就隨便吃一點東西,最後一次的時候,楚淵破布娃娃一樣的被他抱在懷裡,渾身都是曖昧的青紫。
池余看著被折騰到徹底昏睡過去的人,在一聲歎息之後,動作小心的替他把腿上乾涸的痕跡清洗掉,將他半摟進懷裡,手指輕柔的梳理著他的頭髮。
睡夢中的人發出幾聲聽不清楚的夢囈,池余撫過他有些破皮的嘴角,半晌,還是捏了一個恢復狀態的手訣。
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撫平,池余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吻,聲音低沉:“寶貝,相信我,好嗎?”
星際間的奔波和這些日子的折騰讓池余也有些疲乏,懷裡的愛人帶著讓他心思寧靜的香氣,讓他很快就陷入了黑甜鄉。
等再次醒來之時,懷裡的人不知去向,池余摸了摸身旁早沒有了余溫的床單,動作間,清脆的碰撞聲和牽扯感傳來,池余向下看去,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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