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說話十分有技術含量,他把他自己的行為給淡化了,著重說了董瀟凌的反應大。
如果薛持揪著這件事不放,大家會覺得董瀟凌有問題。畢竟在這樣的鄉下,一群大男人都是一起下河洗澡的。大家不僅會互看身體,還會互相搓背什麽的。很多村子裡的男人,大白天洗澡都不關門。村子裡也會經常串門,男人洗澡一直不遮遮掩掩。
不過就算對方說話有技術含量,薛持可不是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哄弄的。
“你這習慣可不好啊,萬一當時洗澡的是女孩呢?你說你當時聽到了董瀟凌的聲音,也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罷了。誰知道你當時聽見的是什麽,你萬一只是聽見了洗澡的聲音,以為裡面洗澡的是個女孩呢?你這樣的行為,不就是耍流氓嗎?
也不是我故意欺負你,畢竟你這樣的行為可不光明磊落。若是讓你養成了這樣的壞習慣,你今天可以偷看董瀟凌洗澡,明天就可以偷看他妹妹或我姐姐,後天呢……就可能偷看你身邊的女知青。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她們與你朝夕相處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偷看她們洗澡,偷窺她們換衣服什麽的?
本來陳玲君就覺得顧正楊很惡心了,此時一聽到薛持說的話就更惡心了。她這個人本來就敏感多疑,她想到之前跟顧正楊接觸時,對方好像還真的賊眉鼠眼的。
她可受不了這樣一個人天天在身邊,聽完薛持的話也不聽顧正楊解釋,就一臉不滿的吵吵鬧鬧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真心想偷看還是開玩笑,這個對我完全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就不是什麽正經的人。你今天必須從這邊搬出去,不然我就告你耍流氓了。你別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就算現在在鄉下,也能輕輕松松讓你進監獄。”
陳玲君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往外面走去。
此時的顧正楊萬全沒時間管薛持了,立刻跟在她的身後想要跟她解釋。但是陳玲君這個人跋扈慣了,她一旦認定了某種事情之後,就不可能給對方任何解釋的機會。
宋栩暮見狀,擔心顧正楊解釋不通會動手。雖然他也覺得陳玲君太過咄咄逼人,但是吧,他站在陳玲君一個女同志那邊考慮,就覺得她會這樣擔心這樣反感很有道理。
畢竟哪個正常人,天天喜歡翻人家牆頭啊?
所以為了防止出事,宋栩暮立刻跟了過去,生怕過去的慢一點,兩個人就因此打了起來。
薛持見狀也跟了過去,他覺得顧正楊這樣的人品,還真的說不定會乾出打女同志的事情。
這件事情怎麽說也算是他捅出來的,他不覺得他對顧正楊這樣做有多過分,只是有點擔心陳玲君會被對方記恨。
剛好這個時候,董瀟凌穿好衣服過來了,薛持見狀就讓他跟著一起去,最好能借此機會把顧正楊趕走。這樣不僅董瀟凌安全,對於其他的人來說也能安全點。
薛持也不知道顧正楊是同性戀還是雙性戀,如果是同性戀還好說,對方只會盯上身邊的男性。
而男性呢,就算再弱,大多數也要比女性有力氣。若是他們遇見了不好的事情,至少還能與對方周旋一下。
但是如果是雙性戀,那麽就不止男人危險了,女人也會跟著一起危險。加上女人相對體質差一點,危險程度也會大大增加。
因為有薛持作證,陳玲君又足夠鬧騰,晚上顧正楊就被逼著搬去了知青點。
知青點還有女知青呢,一聽到顧正楊偷看別人洗澡這種事情,心裡對於顧正楊也十分的膈應。
那個和媳婦一起搬到這裡住的男知青,還特意跑過去敲打了一下顧正楊,讓他平日裡做事手腳乾淨一點。
他媳婦跟著他住在這裡,他可不能忍受有個潛在流氓,所以對顧正楊的態度非常不好。
次日,薛持就找人把牆頭外的那顆樹給鋸了。沒有了那顆樹作為借力點,想要爬薛持家的牆頭就難了。
更別提,下午的時候,薛持找人又砌了牆頭,在牆頭上砌了很多玻璃碴子。
他們不是愛爬牆頭嘛?爬啊,爬得他們血肉模糊的。
這件事結束之後,薛持特意找了董瀟凌談話。這年頭男人相對還算安全,但是等到後面環境好了,男人也會不怎麽安全了。
尤其是像董瀟凌這樣長相的漂亮男人,正是二十出頭細皮嫩肉水靈靈的時候,很容易被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盯上。
薛持覺得董瀟凌在這方面比較粗枝大葉,所以想要好好的跟對方談一談,也省的他真的在這方面吃了虧。
這一天,薛久和董玉嬌背著小背簍出去了,薛持依舊在房間裡搗鼓他的發電機。
他讓董瀟凌過來幫忙,實際上是找董瀟凌談話,然後他跟董瀟凌談起了,要提防著點男人這件事。
董瀟凌聽完他的話,笑得沒心沒肺的。
“哈哈哈,哥,你真逗,男人有什麽好惦記的?”
薛持聞言,就知道他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他一邊把手裡的工具往地上一扔,一邊一臉嚴肅的看著董瀟凌道:“那是因為現在的環境,對於那個同/性戀比較那啥,等到以後的環境好了起來,他們就會立刻活躍起來了。”
現在,別說對於同/性戀了,就是男女關系都敏感。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些性向特殊的人,就算有那方面的愛好,他們也會小心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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