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持還真的沒有撒謊,他手裡有小一百塊呢,說不定比蘇繡芬都有錢。他不需要蘇繡芬那點錢,省的她為了那一點錢,又跟魏家那邊鬧別扭。說不定魏家那個老太太,到時候又冤枉他偷魏家東西。
蘇繡芬卻道:“沒事的,媽媽馬上就有工作了,雖然只是個臨時工,不過每月有八塊錢,這個錢是從媽媽工資裡出的。”
蘇繡芬這樣說著,十分大方的給了薛持五塊錢,這個年代的五塊錢相當於後世的五百了。蘇繡芬會對薛持這樣的大方,除了她心裡確實還在乎薛持這個兒子,更多的還是因為為了她自己能夠心安。
這樣就算她不在兒子身邊,就算她在這邊過著更好的生活,也不用因為兒子女兒在鄉下,而感到心裡不安和愧疚了。
最後薛持還是收下了,不是他不想跟蘇繡芬斷乾淨,而是他與對方根本斷不乾淨。
雖然蘇繡芬再嫁之後,在魏項前的事情上很不公平,但是卻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全部否認她之前的付出。
如果以後蘇繡芬過得不好,蘇繡芬年紀大了,或者是生病了,薛持和薛久還是要來照顧她的。
所以最後為了讓蘇繡芬心安,薛持還是把錢收了下來。他知道如果現在是原主,原主肯定也是會收下的。
之後薛持坐車回去了,在公社的時候還遇見了幾個同學。他們不上課,也沒有工作,幾個半大小子在四處閑逛。
其中一個人看到薛持的時候,看到了薛持手裡拿著的糖糕,糖糕是薛持下車時剛買的。對方就朝著身邊幾人使了眼色,然後幾個人就一起朝薛持圍過來。
薛持見狀也沒有太大反應,目光淡淡的看著面前幾人。在聽到其中一個同學說,想要跟他借點錢花花時,薛持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有一些人,是一種喜歡欺軟怕硬的生物。原主的爸爸媽媽都在時,大家對待原主還是不錯的。但是等到原主爸爸死了,原主媽媽變成了小寡婦,情況就一下子變得不同了。
周圍好色的男人覬覦蘇繡芬,周圍善妒的女人怨恨蘇繡芬。他們的孩子受到大人的影響,就會不自覺對薛持薛久流露出惡意。他們不會大張旗鼓欺負他們,會在很小很小的事情上,一而再的惡心,膈應,甚至排擠他們。
就算他們有個很厲害的哥哥,但是由於對方在很遠的地方,很多人並不把對方當回事。畢竟……現在的交通不發達,薛錦臨不可能隨時隨地回來,更不可能因為小孩子的矛盾,就做出對他們不好的事情。
原主和薛久經常被學校的人欺負,尤其是這些半大不大,三觀還沒有完善的孩子。他們做事沒有分寸,自以為只是開玩笑,仗著人多肆意的釋放惡意,往往給別人造成很大傷害,最後還會笑話別人真脆弱。
“不是,薛持,兄弟幾個跟你說話呢,快點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著,這個說話的人,就伸手推了薛持一把。
薛持見周圍沒有什麽人,一改平日裡好學生的樣子,拍了拍被對方推過的地方。
“你們確定真的要從我這裡搶錢嗎?”
跟薛持動手的那個,聞言立刻笑著說道:“我們這可不是搶錢,我們是跟你借錢,懂嗎?”
薛持一臉天真的搖了搖頭,“不懂,我不想借錢給你們。”
大概是沒有想到,薛持面對他們這麽多人還這麽囂張。另一個眯眯眼,八字眉的男生,立刻抬手要抽薛持一巴掌。
然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手就被薛持抓住了。薛持眼神陰惻惻的看著他們,開口再一次跟他們確定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就算你們現在年紀還小,搶錢也是要進少管所的。我在前不久,才剛剛送進去幾個人,你們也想要進去體驗下嗎?”
如果按照以前薛持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多說這樣的話。他們想要找死,他絕對立刻成全他們。
但是吧,這一世與上一世不同,以後他還要在公社裡生活。如果所有跟他有矛盾的人,最後都被他給送了進去,這樣對於他的名聲也不好。
大概是被薛持的話嚇到了,其中一個有點膽小的男生,聞言立刻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少嚇唬人,我們就是跟你借個錢花花,什麽叫做我們是在搶錢啊。”
薛持聽到這話,揮開那個要打人的手,然後看向那個膽小的男生。
“學校隻放了兩天假,不是以後都不開學了,你們確定要跟我動手?”
他們本來想要說他們幾個人,而薛持就自己一個人,他們為什麽要害怕薛持?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膽小的打起了退堂鼓,“不然,算了吧,萬一他哥哥回來了,到時候我爸媽知道了,他們絕對要打死我的。”
對方這樣說著的時候,見其他幾個還一臉不甘不願,只能自己先一個人跑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薛持似乎變了很多。剛剛薛持看著他的眼神,讓他有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像是……被一種毒蛇盯上的感覺。
之後這幾個學生都走了,因為在第一個跑了之後,有一個男知青看到了他們。看到他們圍著薛持的樣子,那個男知青就吆喝了一聲。本來幾個就心裡有點沒有底,被對方這樣一吆喝之後,頓時嚇得作鳥獸散了。
男知青見他們跑掉的背影,就更加覺得是他們欺負薛持了。男知青一邊朝著這邊快步走來,一邊指著那個幾個學生罵道:“幾個臭小子,學校不上課,可不是讓你們在這裡欺負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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