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坐直身體,直截了當問道:“有什麽事直說吧。”
“大師連這也算到了?”陸萍萍一臉佩服。
柯學:“……你們兩個演技太差了,不用假裝研究可樂配方顯得自己很忙。”
蔣兆心虛地停下搓可樂的手。
“可能有些冒昧,昨天我妻子的姐姐陸麗麗聽到少爺給我算卦的事,拜托我們邀請您今天去醫院看看她兒子。”
一個星期前的周末,在老家過完端午節的李昊昊回到家後突然無緣無故變成了植物人,陸麗麗帶孩子在s市看遍大小醫院都沒有成果,估計現在她也是急了才將主意打到玄學上。
昨晚蔣兆回家後將柯學的事告訴妻子和蔣母,蔣母立刻激動地將這件事發在朋友圈,整個過程描述得繪聲繪色的,陸萍萍半夜收到姐姐的電話今天一早就拉著蔣兆前來拜訪。
陸萍萍建議道:“現在快11點了,不如我把我姐姐喊來我們去旁邊的飯店邊吃邊聊?”
“不急,先去看看孩子。”
陸萍萍既感動又猶豫:“這、不太好吧。”
感動是感動大師願意先去看孩子,猶豫則是覺得這樣不合乎禮節。
柯學擺擺手,不以為意道:“昨天是周日,蔣兆不也照樣去醫院照顧我嗎?”
晉升打工人不到一天的時間,柯學已經很能體會打工人的艱難,加班什麽的根本不是人乾事。
蔣兆瞬間挺直腰板:嗚嗚嗚少爺心裡是有他的!
“我聽說附近有個很有名的飯店叫沙縣大飯店,待會兒我們可以去那吃。”柯學咂咂嘴。
陸萍萍腳下一個趔趄,嚇得蔣兆不敢驕傲了連忙上前扶著妻子。
陸萍萍:大師是真的大師,兩袖清風不慕名利,連請客吃飯的地點都這麽接地氣!
***
醫院離柯學住的地方得不遠,二十分鍾車程足夠。
蔣兆帶著柯學走到病房。
病房中除了躺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昊昊外,還有位面容憔悴的女士,估計就是陸萍萍的姐姐陸麗麗。
“你是?”看到柯學旁邊跟著的妹夫蔣兆和妹妹陸萍萍,陸麗麗心中隱約猜出柯學就是兩人口中的大師。
不過她還是被柯學的年輕給驚到了,蔣母在朋友圈中寫大師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陸麗麗還以為大師是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沒想到看起來更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柯學沒有注意到他給陸麗麗帶來的震撼,視線落在病床上的孩子身上。
病床上的李昊昊身上帶著各種儀器,此時昏迷不醒只能靠營養液維持日常,因為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這個年紀本應該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此刻略帶消瘦。
視線往下移,柯學目光落在‘珍珠項鏈’上,表情奇怪起來。
蔣兆也看到李昊昊脖子上的項鏈了,“我聽說昊昊前兩天剛被送去急救,這種時候怎麽還在脖子上帶項鏈,萬一送去急救多不方便。”
說起項鏈,陸麗麗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不是我非要帶,而是這條項鏈有些邪性。之前我覺得不方便把這條項鏈進抽屜裡,結果第二天早上項鏈又出現在昊昊脖子上。”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特意又把它扔到樓下,結果等我回來時它再次出現在昊昊脖子上,原本情況穩定的昊昊突然呼吸不過來送去搶救,我就不敢動了。”
也是因為這樣,陸麗麗才想著找大師來看看情況。
蔣兆大著膽子問道:“少爺,昊昊情況怎麽樣?”
“把死人的東西帶在身上,孩子當然醒不來了。”
這項鏈……是死人東西?!
陸麗麗和陸萍萍兩姐妹被柯學這話嚇得臉色蒼白。
蔣兆比她倆好一點,但也被嚇得不輕。
蔣兆:“難道是陪葬品,昊昊不是回老家住了幾天嗎,怎麽可能會碰上這玩意?”
柯學搖頭:“你家小孩把死人牙齒撿回來,磨平鑽孔串成項鏈掛在脖子上,牙齒主人看到了能不生氣嗎?”
“那個鬼現在不在這裡,估計帶著你家孩子的魂魄回自己家了,這是在提醒你們物歸原主。”
“牙齒還回去再把孩子魂魄找回來放在身體裡,孩子就能醒了。”
陸麗麗顫抖著手提起項鏈上的珍珠:“可是大師,這顆牙都磨成珍珠了還能安的上嗎?”
一想到自己兒子把別人的牙齒撿回家還磨成珍珠帶在脖子上,陸麗麗就激動得想要昏過去。
蔣兆試探性問道:“那我現在帶著牙齒去牙醫那裡補一補?”
“只是這樣怕還不夠,記得鑲個金邊。”柯學十分體貼道:“不用純金,鍍金糊弄一下那個鬼就行。”
柯學琢磨著那個鬼這麽久了都沒有要害人的念頭,估計是個善解人意的鬼。
“那要是糊弄不過去呢?”陸萍萍以防萬一問道。
柯學聳聳肩:“那就只能打個金的了。”
陸麗麗咬牙:“不,就純金的,只要昊昊能醒過來,錢都不是事。”
金店師傅聽到這離譜的要求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這人看起來是正常人眼光還真奇葩,居然喜歡金牙飾品?
“最好打得好看一點。”陸麗麗在旁邊補充道。
金店師傅抓耳撓腮:一顆牙能好看到哪去?
柯學出來解圍道:“金子做的牙齒已經是世界上美麗的牙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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