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到這個階段,重復出現的房子似乎已經越來越多。
木雨叮囑他們後面一切小心,便衝上6樓。
黃嘉家和蘇明蘊正在跳一個灰色描邊的房子,他們之前跳過一個橙色描邊的,一個虹彩描邊的,全都有鬼在裡面,但他們一個都沒敢踩。
他們也沒見過洪漾。
木雨順著樓梯往下跑,有些心事重重。
首先,目前出現過的房子種類已經可以歸納出來了。
一個沒有任何色彩邊框的普通房子,沒有鬼。
剩余都是有鬼的房子,描邊顏色分別是:粉色(已消失)、綠色(已消失)、紫色、黑白色、藍色、橙色、虹彩、灰色。
總共9種。
但洪漾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跳過哪些房子,真正的房子總數又是否是9。
……不該把人員分得這麽散的嗎?
木雨邁下樓梯的腳步有些僵硬。
漾漾是不是踩中了格子?踩中後的懲罰又會是什麽?
前兩輪遊戲,即使玩家真的被怪物追殺了,只要拚命逃跑就有一線生機。
這個副本裡的懲罰機制明顯沒有其他副本來的那麽迅猛且強勢,這是他們認為可以分散開來以最大效率推進遊戲的原因。
可……
木雨腳步一緩。
可如果確實還有機會呢?
洪漾消失了,但不代表他一定出事了。
木雨抬起手,屈指放在唇邊,陷入思索。
*
陸重年跳完黑白格描邊房子,無事發生。
鬼在幾個格子裡轉來轉去,頻頻挑釁,陸重年卻不為所動。
鬼很失望,最後對他比了個中指,和房子一起消失在地上。
陸重年面不改色往前走,徑直走到了休息室門口,新房子也沒有再出現。
剛才還擋路擋得那麽急,現在卻放任他走到了這裡?
陸重年抬眸,看向休息室內部。
不論是外間,還是咖啡間裡面,一切依舊安安靜靜,並沒有出現什麽不一樣的情況。
木晨曦忽然從樓上下來,一邊打量兩旁一邊問:“阿雨還沒回來?剛才你們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情況?”
陸重年把黑白格房子的情況說了一下,木晨曦道:“當時大家肯定都在跳房子,不可能會幹什麽離譜的事,而且這個遊戲不是大逃殺,不存在玩家慌不擇路跑進教室裡違反規則的情況。”
“如果真的是因為其他樓層有什麽事發生了,才導致當時怪物變得那麽敏感,暴露真實想法擋在了你們的東面,那大概率和當時出現在其他某一個樓層的房子有關。”
陸重年看向他:“你認為這場遊戲的關鍵點在於其中某一個房子?”
“不然副本給那麽多五花八門的房子幹什麽?每個房子的描邊都不一樣,每個房子裡的一家三口也都不一樣。”
“很明顯每個房子都是獨特的,那其中肯定就有最特殊的一個。而最不特殊的應該就是那個沒有鬼的房子,因為它無法被消除,也就不會出現玩家親手滅掉了正確答案,自取滅亡的情況,副本不會把它設定為這場遊戲的核心。”
木晨曦的話直指一個關鍵點——踩死鬼,消除房子雖可以讓他們消除干擾項,但也有可能會讓他們消滅掉正確答案。
因為必定是有一個房子不能被消除的。
不然的話,把所有鬼踩死,把所有可以消除的房子都消除掉,他們不就能通關了?
可遊戲當然不會這麽簡單。
木晨曦走過來。
他的面孔和木雨有五分相似,眉眼比木雨凌厲許多,不說話且不做表情的話,看起來會讓人感覺很冷淡,難以靠近。
但這兄弟倆認真思考,分析起問題的時候,氣場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現在可以順利地走到這裡,怪物一點反應都沒,大概率是因為那個最特殊的房子已經從這棟樓裡消失了。可能是跳那個房子的玩家已經遊戲結束,也可能是那個房子已經被消除。”
木晨曦挑起唇:“不過真消除了,我們這場遊戲應該也失敗了。既然遊戲現在還在進行,那原因應該就是前者。”
他抬起手,指了指裡頭的咖啡間。
“在那個最特殊的房子出現在這棟教學樓裡的時候,這個咖啡間裡頭可能會變樣,這是怪物要攔住你們的原因。”
“而副本允許這兩扇門一直保持敞開的狀態,很可能是因為玩家如果一直在裡面坐等,那咖啡間裡頭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出現。它不怕你們用這種方式走捷徑。”
——這也意味著,玩家想要找到答案,就必須要自覺和休息室保持一定的距離,等到咖啡間成功變化了,再想辦法進入裡面。
“所以現在,”他瞥了眼陸重年的腳,“你可以再後退一點。”
陸重年往後退去。
走廊的寬度只有三四米,再怎麽退也有極限。
他們兩人一起往走廊西面倒退,休息室那扇敞開的大門逐漸從他們的視野中消失。
從這一刻開始,即使那小小的咖啡間裡發生了變化,他們也無法看見。
“這些房子每隔三分鍾出現一次,你跳完上一個房子到現在過去了多久?”木晨曦頭也不回地問。
陸重年冷靜答:“兩分鍾。”
一旦有哪個房子打破三分鍾出現一次的規律,突兀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勢必就意味著最特殊的那個房子已經出現在了其他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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