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沈笠舟在心中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呼喚道:[統啊我的統,你去哪了呀?]
不會真的要拋棄他了吧?
心裡莫名升起一丟丟小小的失落感是怎麽回事?
但沈笠舟這一情緒也就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因為做完妝造來到拍攝現場的時候,他就已經迅速調整好狀態了。
陸離早就拍完了一整條戲,他拍戲基本上都是一條過的,現在只是單純地再補幾個鏡頭。
沈笠舟走到導演面前的監視器旁邊觀看著,與往日裡他在拍攝現場外圍觀看的畫面不同,監視器裡顯示出來的畫面又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經過濾鏡、打光等處理下,高級攝像頭裡陸離的顏值放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都說扛得住鏡頭的美女才算是真正的美女,這種話放在男明星身上也同樣適用。
陸離本身的顏值在娛樂圈一眾明星中算吊打水平的,如今導演給他補拍的幾個鏡頭又是特意突顯那份風姿樣貌,不凡的氣度,更是無限放大其魅力值所在。
那一刻,沈笠舟的心臟就不由自主地怦然跳動了一下。
這是每一個正常的人在看到美好景象之時的通常反應,無關乎愛情,唯有的情感波動就是被其絕佳的容顏所打動折服。
畢竟作為一個患有臉盲症將近二十年的人,一朝穿越到小說世界裡,能正常識別人臉的他,一下子認識了那麽多帥哥,心中情緒波動得厲害,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強烈一些。
“好,卡——”
導演拍出自己滿意的效果後,終於下達了休息的指示,“大家辛苦了,休息十分鍾,我們再繼續。”
工作人員紛紛放下手裡頭的工作,該喝水的喝水,該上廁所的上廁所。
導演拿起他寸步不離帶在身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兩口,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站著的沈笠舟。
“你經紀人剛跟我打了個電話,說你明天有個站台活動?”
沈笠舟想起他回劇組時,小方確實跟他說過這件事。但一個多小時前,導演才剛跟他談過話,大概意思是讓他好好拍戲,在演技這條道路上踏踏實實地走下去。
如今丹姐竟直接把電話打到導演這裡來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得勞煩她親自去請假嗎?
就在沈笠舟思索著該怎麽回答的時候,導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你把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就行,你經紀公司給你安排的正常行程,我都不會去幹涉也沒理由阻止。既然你明天還得請一天假,那我們爭取今天就把那些落下的戲份都補拍完,可以嗎?”
“嗯!可以的,我沒問題。”沈笠舟立馬做出了保證,不管今天要拍攝到多晚,他都要把那些落下的戲份都補拍完。
大不了他明天不賴床,多定幾個鬧鍾就好了。
於是沈笠舟直接拍到凌晨一兩點才回的酒店,在經過一天的勞累後,他累到躺在床上就能閉眼睡著的程度。
但身上還有因穿著層層古裝以及戴著厚重的假發,拍攝了整整一天而出的汗。有輕微潔癖的他,不太能接受不洗澡就躺床上睡覺。
於是沈笠舟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悠悠地晃蕩到了浴室裡。
打開花灑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沈笠舟直接脫乾淨了衣服躺裡面。
頭靠在浴缸邊上,沈笠舟被這熱水一泡,整個人身體都瞬間放松了下來。
腰部處因掉威亞而摩擦受損泛紅,造成的疼痛感也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雖然經熱水一泡,疼痛更甚,神經舒緩下來人便就容易犯困。
當困意大過於疼痛,外界的一切干擾因素都將自動被腦海神經給屏蔽了。
沈笠舟閉上眼睛,仰頭假寐著。
或者是熱水溫度太過適宜,也或許是他實在太過疲憊,沒一會功夫沈笠舟就陷入了睡眠。
人在泡著澡的時候睡著了,是很容易感冒的。沈笠舟也不知道自己就淺眯了一會兒,怎麽醒來水都涼透了。
他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立馬就從已經涼了的洗澡水中爬起身來。
沈笠舟哆哆嗦嗦地鑽進被窩裡,將自己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捂了半天也沒把被窩給捂熱。
他心想:[完了,我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那明天的站台活動還怎麽整?會不會受到影響啊?
他神志不太清醒地胡思亂想了片刻,很快又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中。
第二天一大早,沈笠舟就被自己定的五個鬧鍾給連番吵醒了。
鬧鈴設置的特別魔性,哪怕是睡得再死的豬,也得被那魔音貫耳給震醒。
沈笠舟頭痛欲裂地爬起身來,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他根本就不用體溫計測量體溫,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發燒了。
但沒辦法,公司已經給他安排好了行程,導演都親自發話給他批假了。
如果不去站台活動現場,他還得背負一個“耍大牌”的罵名,那就不值當了
也不知道系統那裡有沒有什麽見效快的感冒靈,上次他進商品城好像看到了有類似功效的藥。積分也不貴,可以兌換買一顆吃。
這麽想著,沈笠舟便決定要購買了。
於是,他呼喚道:[系統……系統?]
沈笠舟在連續呼喚了系統好幾聲後,才終於在腦海裡聽到一陣電流的滋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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