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麽屈才了。
結果屈才的人還碰上他們這群煞筆。
唉,越想越替先生不值得。
呸!
他們這群煞筆。
此時的百裡辛是聽不到這群捕快的自罵了。
現在的他已經來到了牢房這裡。
牢房陰暗潮濕,頭頂還時不時有水滴落下來。
百裡辛剛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張彪。
此時張彪正站在一處牢房前,隔著牢門和裡面的人說著什麽。
兩人說得很激烈,就連百裡辛靠近都沒有聽到。
百裡辛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走到了一處牆壁後面躲了起來。
剛站好,就聽到了張林的聲音:“哥,你憑什麽把我抓到這裡來?你瘋了嗎?我到底犯了什麽罪?就因為我聽你說了些案子,你要判我一個罪名嗎?”
“什麽罪名?案子是你親自給我看的,不是我求著你給我看得。真要判罪的話,你應該比我更重吧?”
張彪的聲音十分低落:“你放心,等案子都處理完之後,我會好好清算我自己的罪行的。”
張林明顯愣了一下,“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就是看了點案子,對案子感興趣不犯法啊。哥你醒醒,我是你弟弟,你的親弟弟。咱娘就生了我們兩個,如果娘不在了,就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們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我們才是世界上最最最親的兩個人。”
“是不是那個叫百裡辛的師爺?自從他來到衙門之後,你就不對勁了。你說,是不是他蠱惑你的?”
“哥,你看看他長的那個樣子,他就是個狐狸精。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簡直滿口汙言穢語!”張彪瞪了張林一眼,聲音拔高,“先生才不是什麽狐狸精。而且我喜歡的是女人,先生一個大男人,我喜歡他幹什麽!我對他只是最純粹的尊敬,不是你腦子裡的那堆齷齪想法。”
“行行行,算我說錯了。”張林抓著牢房的欄杆,“哥,算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你看我現在也長記性了,你氣出得也該差不多了吧?你這次做的真的有點過火了,娘如果知道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肯定要生氣的,不僅會生氣,估計都要暈倒過去。”
“我昨天回去後也反省了自己這段時間做過的事情。我答應你,以後出了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先關心你,以你為重,我太習慣你的照顧了,所以反而忘記了怎麽照顧你。”
“還有啊,我以後再也不過問你們衙門裡的案子了。我下個月還要進京趕考,你這樣押著我,我怎麽去?押一天兩天出出氣也就得了,快點放我出去吧哥。”
“唉。”張彪低低歎了一聲,“張林,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抓過來嗎?”
張林眼珠子轉了轉:“為什麽?不就是因為昨天那個叫百裡辛的師爺說你們把什麽事情都告訴我,你為了證明自己剛正不阿,把我關起來幾天嗎?”
“……”張彪輕笑了一聲,“張林,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名聲,隨便關押無辜之人的盲流嗎?”
“我把你關起來,是因為師爺的事情。”
張林:“果然還是因為他,我就說是因為百裡辛吧。”
“不是現在這位師爺,是前不久死去的那位師爺,張林,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張林抓著欄杆的手微微握緊:“我有什麽好說的?”
張彪:“我懶得和你拐彎抹角,張林,楊師爺是不是你殺的?”
張林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平靜,“哥你是辦案子辦瘋了嗎?人怎麽可能是我殺的?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再說了,我跟師爺也不熟,我殺他幹什麽?”
“我也想知道你殺他幹什麽。”張彪沉聲一笑,“你說不是你,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三天前的晚上,你在什麽地方?”
張林:“我當然是在家裡啊,母親可以為我作證。你那時候在衙門,又沒在家,你如果在家的話,就知道我並沒有撒謊。”
“不,你撒謊了。”張彪抿唇,眼眸深沉,“如果你那天一直在家,就會知道我其實回過家。”
張林瞬間一愣,就聽張彪繼續往下說,“我那天晚上巡邏,路上剛好看到一名男子的外形和你的外形十分相像,但因為距離很遠,那個黑影很快就消失了。我出於擔心,當晚回家了一趟,發現你真的沒在家。”
“可我怕母親夜裡擔心,便沒有聲張,又偷偷離開了家。”
“第二天天還沒怎麽亮,我又回到了家裡。那時候你已經在家了,我問你,不管是母親還是你,一口咬定你整晚都在家。我想著你年紀也大了,說不定晚上是和哪家情投意合的姑娘談情說愛也猶未可知。所幸你安全回家,我也沒有戳穿你。”
“可之後楊師爺的案子,越來越多疑點都指向你。”
“模仿犯罪,還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只有可能是熟悉案子的人。”
“我回家的時候,你有一雙鞋剛刷乾淨。但我回家的時候,是大清早。濕漉漉的鞋子說明肯定不是昨天刷的,看起來剛刷了沒多久。誰會大清早刷鞋?除非是為了隱藏什麽行徑。”
“還有楊師爺腰上的那道衣服裂口。”
“我後來在家裡找過,我們家少了一把切菜用的鐮刀,腰帶上的痕跡,就是這個鐮刀弄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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