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裡辛點頭,他才松了口氣,有氣無力道:“行了,你們出去吧,我頭疼,要休息一下。”
張彪和百裡辛走出院子很久,到了沒人的地方,張彪才不解地問道:“先生,真的不查下去了嗎?”
“查,但不能在明面上查了。”百裡辛看向書房的方向,“就像林縣令說的一樣,這件事情沒人願意再揭開。我們才查了半天,就不斷受到阻攔。這樣查下去太耗費精力了,從今天開始這個案子秘密調查,還是按照原計劃,你讓兄弟們悄悄去打聽,看看那個耳環能不能找到線索。”
張彪愣了一下:“可是,平兒姑娘不是說,曹老板當時根本沒有給什麽珠寶嗎?你是懷疑平兒姑娘撒謊?”
百裡辛:“人都是自私的,在沒有得到最後的真相之前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撒謊。我們對他們的話都要抱有質疑態度,而不是偏聽偏信。你斷案多年,應該比我更了解。”
張彪臉紅了紅,“是,先生教訓地是。”
“可如果平兒說謊,她撒謊又是為了什麽?難道說,凶手是她?實際上是她賊喊捉賊,搶走了主人的錢財,栽贓陷害給王爺?”
百裡辛:“可能性很多。有可能是她親眼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殺,凶手走後她曾經去過現場,發現主人已經死了,又看到她灑落的錢財臨時起意,自己貪了。”
“也有可能和你說的,是她動的手,然後栽贓陷害。”
“當然,凶手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時間間隔太長,在沒有找到決定性線索之前,謊言的泡泡很難被戳破,不可能半天就破了案,慢慢來吧,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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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辛神的意思是,這個案子我半天破不了,但我可以一天給你破了。】
【辛神:下面由我來給大家表演一場一天破案絕技。】
【我看那個王爺,怕是要作死。】
【敢招惹辛神,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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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的時候,百裡辛跟在林縣令身邊一塊來到了王爺府邸。
王爺的家距離林縣令的家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他們兩個住的地方都是僻靜的好地方,遠離人煙,雖不在鬧市區,但離鬧市區也不遠。
門前一早就有個人在站著等著,百裡辛走近一看,發現還是個眼熟的人。
趙管家。
他在曹老板的店裡和趙管家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趙管家看到百裡辛也不意外,只是朝著兩人不失禮節地禮貌行禮:“林縣令,百裡公子,我們王爺在家中已備好酒菜,特意命我來迎二位,快請進。”
林縣令誠惶誠恐,趕緊寒暄兩句,跟著趙管家走了進去。
百裡辛跟在趙管家和林縣令的身後,林縣令顯然常來,對這裡的路並不陌生,說是管家帶路,倒不如說兩人是並行前進。
百裡辛跟在後面,牆外的太陽還沒有徹底落下,昏黃帶著稠紅的夕陽抖落下來,將遠處的竹林裹在了詭異的紅光之中。
他隱約間,似乎看到竹林中有身影一閃而過。
再一睜眼,那影子就消失了。
一切仿佛死錯覺。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後花園,隨著太陽越落越低,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在管家前面走的侍女們舉著燈,默默將他們引到了用膳的膳堂。
彼時膳堂裡面坐著零星四個人,百裡辛還沒走進去,王爺已經先一步看到了他們。
王爺熱情地站起來,朝著幾人招了招手,“你們總算是來了,快進來,坐坐坐。”
百裡辛默默打量了這個王爺一眼:“。”
這個王爺,屬實是沒什麽架子。
餐桌上的幾人看到王爺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在王爺的熱情招待下,百裡辛無奈坐到了王爺的身邊。
管家很盡職盡責,他們剛一坐下就下人送來了淨手的水和帕子,洗手的時候,百裡辛在默默打量著桌子上的幾人。
除了王爺以外,桌子上還坐著三個人。
一個是看起來大約十八九歲年紀的青年,他臉色有些蒼白,不愛笑,嘴唇總是抿著,看起來有些陰鬱。
另外一個是一名年紀更小一點的女孩子,頭上扎了兩個漂亮的發髻,臉圓圓的,十分乖巧的模樣。
最後一位是一名和王爺相仿年齡的女人,儀態端莊,雍容華貴,想來應該是王妃。
林縣令的拜見很快就驗證了這一點。
百裡辛緊隨其後,學著林縣令的模樣,一一拜見了幾人。
王爺,王妃,世子,郡主。
小郡主八九歲的年紀,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百裡辛。
另一位世子則是一臉淡漠地看著面前的碗筷,對周圍發生的事情都毫不在意。
至於王爺王妃,兩人坐在一起,還真有點天造地設的意思。
單是看長相的話,王爺儀表堂堂,王妃雍容華貴,兩人坐在一起,十分般配。
王妃也沒什麽架子,一頓飯的工夫,經常會迎合著回上幾句,每一次回話都很有氣度,進退有度,儀態大方。
許是還有其他事情,這頓飯吃得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吃完了。
林縣令肚子回去,百裡辛則是留了下來。
王爺喝得有些醉了,熱情過頭地非要親自帶百裡辛去臥房,最後還是被王妃勸住,這才被下人們攙扶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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