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如果真是涉黑的,他第一個不允許!
林曉平時沒什麽表情的臉這時候輕輕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某種嫌棄,似乎有些不滿蒜頭鼻的話,“我不是,別把我和那群社會敗類相提並論。”
蒜頭鼻:“那你是做什麽的?身後為什麽會紋著九龍抬棺?對了,你紋這個紋身真的沒問題嗎?你周圍有沒有經常發生意外?你身上的傷疤該不會就是紋身造成的吧?”
“看你紋身的圖案,紋身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少說也有六七年了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林曉。
林曉:“我只是個一直在養病的病人,至於其他事情無可奉告。我現實世界中做什麽的和今天的任務應該也沒什麽關聯,如果你這麽有經歷,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身邊的夏池,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蒜頭鼻聞言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夏池身上,就看到夏池臉上黑色詛咒好像又擴散了一些。
蒜頭鼻有些慌了:“不是說詛咒轉移,只要找到誰身上沒有詛咒就能夠確定誰是凶手嗎?為什麽現在大家身上都有詛咒?凶手真的就在我們幾人裡面嗎?要不要我現在把所有玩家全都交上來,大家一個一個核實!”
林曉:“來不及了,你去喊人從去到來至少要半個多小時,看夏池這個模樣,也就半個小時,你來不及的。”
蒜頭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夏池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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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臥槽,居然是九龍抬棺,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現實的九龍抬棺紋身。】
【這東西真的有那個玩家說的那麽邪門嗎?】
【是真的!很邪門!我隔壁就是個紋身店,當時有個男人非要讓店長給他紋九龍抬棺,店長一開始不答應,然後那個男人就如果不紋就砸了他的店鋪。老板沒辦法,就給他紋了。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怎麽著?】
【一星期後我晚上出去喝酒,回去的路上看到路上出了車禍。我當時喝得有點多了,酒壯慫人膽也不害怕了,湊上前去看熱鬧,結果就發現死的人是那個紋九龍抬棺的男人。】
【嘶,這麽瘮人嗎?】
【是啊,他死得老慘了。據說是他在過馬路,你說也是邪門了,那兩條路平時都是貨運車限行的。那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輛半掛車就忽然出現在了那條路上,就這麽壓過去了。十五米長的半掛,他的身子當場就被壓成了肉泥,也就留了一個腦袋辨認屍體。】
【操操操,淦淦淦,哥們!能不能別在直播間聊這個,大晚上的,很瘮人!】
【我越看越覺得林曉很邪門,就算他不是凶手,也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
【能進入這個遊戲的,誰還是普通人啊。】
【額,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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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辛目光在房間中劃動,緩緩將幾人的臉一一收入眼中。
看到最後,百裡辛的視線停在了站在夏池身邊一直沒有開始說話的眼鏡身上,“我想再核實一遍大家的黑色詛咒,宋雲,可以從你開始嗎?”
忽然被點到名字,眼鏡愣了一下。
接著他點點頭,舉起手就要擼起袖子。
“等一下。”百裡辛打斷他的動作,腳步輕抬朝著他走去,“我走近一些再看。”
他走到眼鏡面前很近的位置,這才讓眼鏡將黑色詛咒露出來。
眼鏡一邊擼起袖子,一邊磕磕絆絆開口,“就是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百裡辛盯著眼鏡的黑色詛咒,醜陋的黑色上面有凹凸不平的粗糙感,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青年修長的手指握著眼鏡的手腕細細端詳,緩緩搖頭道:“沒什麽問題,的確是黑色詛咒。”
眼鏡臉頰有不自覺的紅色,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那,那你能夠把我的手腕放開了嗎,我緊張。”
百裡辛抬頭看了眼鏡一眼,“抱歉,恐怕不行。”
說著,一道寒芒從百裡辛身後閃過,等到寒芒消失之時,房間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淒慘的叫聲。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
只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眼鏡的黑色詛咒中心,眼鏡臉色慘白,巨大的痛苦讓他眼睛努睜,眼球都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他冷汗涔涔地落下,“你幹什麽,辛神,快放開我!”
百裡辛端詳著眼鏡的表情,眼尾余光順便關注著他身邊的夏池。
夏池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望著百裡辛,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
黑色繼續在他身上蔓延遊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百裡辛沉吟兩秒,呢喃了一句“不在這裡嗎”後就毫不留情地將匕首拔起來。
下一秒,匕首再次刺入眼鏡另一處的黑影中。
慘叫聲再次響起,這次眼鏡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求饒,雙眸赤紅地瞪著面前的青年,用有些戰栗的沙啞聲音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瘋了嗎你!”
百裡辛並不理會眼鏡的質問和謾罵,他繼續看向夏池,發現他臉上的黑色依舊沒有褪去的跡象後再次將匕首拔出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寒芒凜冽的刀刃上綴著鮮血,青年手輕輕一甩,鮮血就被甩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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