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醫生帝迦對他用了什麽陰招,百裡辛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在快速抽離,他看著門外目光灼灼的蘇梵,又抬頭無神地掃過帝迦那張禁欲的臉龐。
帝迦嘴上說得輕松,但額頭沁出的薄薄一層汗卻暴露了他的緊張。
太陽穴的地方都帶出了一條青筋。
這種感覺……好微妙啊。
嗚嗚嗚,有點刺激是怎麽回事?
帝迦低頭將百裡辛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研磨著百裡辛的耳垂,用海妖塞壬一般蠱惑的聲音道:“你好像不僅不排斥,還喜歡這樣。”
“這麽刺激你?”
百裡辛羞恥地閉上眼睛,將頭瞥向一邊,全身都因為害怕蘇梵的闖入而緊繃著。
“門口我處理過了,他進不來。”帝迦略帶薄繭的食指順著青年濕潤的臉頰緩緩下滑,捏住了百裡辛的下巴,繼續道,“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他那張焦躁的臉,你再閉上眼睛,我就把他放進來了。”
頭被帝迦用力掰向門口,百裡辛有些畏懼地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蘇梵那張漲紅的臉。
蘇梵額頭青筋暴起,本來黑色的眼瞳不知何時變成了妖冶的血紅色,他執著地望著自己,將自己的所有都盡收眼底,“……”
嗚嗚嗚,天呢,這是什麽牛頭人現場,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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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哇塞。】
【那個,誰能跟我說說,蘇梵大佬到底看到了什麽?鏡頭為什麽只找到了蘇梵大佬,不照到裡面?我們也想看裡面發生了什麽。】
【呃,如果你還不想死,就安安分分地等其他小哥哥小姐姐的同人本比較合適。】
【啊啊啊啊啊,臥槽臥槽臥槽,牛逼啊!】
【這經典的牛頭人場面,簡直絕了,辛神太會了吧。蘇梵這表情,明顯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畫面啊,哈哈哈,剛才醫生不是說要幫辛神治療嗎?嗚嗚嗚,嗚嗚嗚,我想我大概知道怎麽治療的了。】
【怎麽治療的?我剛才沒在,小姐妹,快說說看。】
【後積而勃發。】
【樓上的,你語文水平不行啊,一句話五個字,錯了兩個,明明是厚積而薄發。】
【屁,你再仔細看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懂得都懂。】
【……呃,我好像懂了。救命,我從今天起已經無法正視這句話了。】
【我也,哈哈哈,姐妹你哪個大學畢業的,太特麽有才了吧?】
【姐最主要的是自學成才,天賦使然。】
【你這天賦如果不寫個本都就屈才!】
【這就是博大精深的文字精髓啊。】
【《勃大精深》】
【……奈何本人沒文化,說話只會說臥槽。】
【救命,別再說了,我已經無法正視了,啊啊啊啊,這個時候如果門開了,一定更刺激。】
【哈哈哈,樓上好狠,看似是醫生的勝利,實則是辛神的命運,真的被拿捏到了。】
【門如果打開,就是另一個結局了。那一定是只有辛神受傷的世界,哈哈哈。】
【在線心疼辛神,我難過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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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的盡職盡責的極致治療下,百裡辛最終昏迷了過去。
醫生將百裡辛小心翼翼放在檢查床上,用濕巾徹底擦乾淨身體,眼神裡帶著幾分無奈幫百裡收拾好衣服,又貼心地幫他蓋上了被子。
做完這些,他才慢悠悠走到門前,勝利地看向門外的蘇梵。
隔著玻璃,兩個同樣身高、同樣體型,臉也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針鋒相對。
戰火一觸即發。
帝迦:“他是我的。”
蘇梵雙眸冷凝:“呵,很不湊巧,我也是這麽想的。”
可惡啊,要不是不能被系統發現自己的存在,他早就衝進去弄死這個垃圾靈魂碎片了。
他的靈魂碎片怎麽這麽不招人喜歡?
煩死了!
帝迦:“你認清現實吧,他喜歡我更多一點。你也就敢在晚上趁著他睡著了才做點什麽吧?”
“上不了台面的宵小之徒。”
蘇梵語氣冰冷,非常鄙夷地看了回去,“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玩意,每次都用看病當借口。”
“應該是你清醒一點好嗎。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你在他心目中只是個工具人,有事的時候才會想到你,你好好想想,沒事兒的時候辛辛什麽時候找過你?”
“我就不一樣了,我不僅是他的同學,更是他的同桌。我們朝夕相處,他一天看不到我就擔心我。”
“知道什麽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嗎?我們兩個水到渠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識趣的話趕緊退出吧你。”
帝迦:“從小長大的都是情同手足,我和他這叫一見鍾情。你以為我每次給百裡辛治療的時候他掙脫不開嗎?他是欲拒還迎,這說明了什麽?他喜歡我,但又不好意思說。”
“該退出的是你才對。”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隔著玻璃門唇槍舌劍。
正在裝暈的百裡辛:“……”
你倆也別跟拴著狗鏈子的兩條狗對罵一樣,乾脆把門打開,你倆打一架吧。
文戰或許不適合你們,武鬥吧!
好幼稚的兩個男人。
蘇梵:“我是學生,來找醫生看病,你把我關在外面沒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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