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你教訓他們出氣嗎?”
“你敢。”粉色羽絨服語氣忽地冷下,“那個人是我的,誰都不準動他。”
黑框眼鏡兩人身形僵硬了一秒,等黑框眼鏡再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冷靜下來,好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那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麽?”
粉色羽絨服將鏟子分別塞進了兩人的手裡,“挖,給我挖。我倒要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麽木屋的秘密。”
薩麥爾朝著身後已經開始刨坑的三人瞟了一眼,“他們倒是挺聽話的,現在人也甩開了,說一說你的計劃吧,百裡辛。”
“我哪兒有什麽計劃。”百裡辛肩膀一聳,“我又不是出題人,系統都沒有出試卷,我能想出什麽解題思路。”
薩麥爾腳下一個踉蹌,聲音有些失真,“那你來這裡幹什麽?”
百裡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出來逛逛。”
薩麥爾:“……”
林絕:“哈哈哈,真有你的。”
三個人一路朝著墓林的方向走去,“雖然沒什麽計劃,但我有個問題還是想跟你們一起探討一下。”
“提到寒冷的天災副本,你們會想到什麽?”
“寒冷意味著冰凍,萬物失去生機。”薩麥爾沉聲道,“如果我是遊戲開發者,玩家在這裡最大的挑戰將會是資源匱乏。人類的生存上限並不算高,沒有水和食物的情況下普通人能活三天。只有水活的長一點,七天。”
“這個副本的第一階段是四天,我原本以為遊戲者的目的是讓我們無限挑戰人類極限。背包裡的食物和水源都禁止食用,保暖物資也禁止使用。完全靠副本裡面稀少的物資存活。”
“安全屋是唯一的特殊存在,是饑寒交迫的玩家希望的錨點。”
“為了能夠獲得安全屋裡的物資,玩家們擠破頭也要爭搶一二,甚至會有可能會因此發生內鬥。即便受到一些懲罰,但只要不死,還是可以靠安全屋裡的醫療物資得到救治的。”
“另外就是氣溫,還不夠冷。”
“零下六十度是喜馬拉雅峰的溫度,零下九十度是南極的溫度。既然是驚悚副本,那溫度應該要比這兩個地方更低,至少零下一百五十度、零下二百度,甚至零下三百度。”
“為了躲避這恐怖的嚴寒,安全屋再次成為爭搶點。”
“安全屋,就是玩家眼中最大的那塊甜美蛋糕,所有人都想爭搶它。”
“哦,對了,為了激起玩家的恐懼心理。寒霜中的怪物也是不可或缺的,它們無處不在,如影隨形,令人膽寒,取人首級於無形之中。為了躲避它,安全屋也是很重要的。”
林絕打了個寒戰,口中瀉出一聲嗤笑,“哥們,你這夠狠的啊?得虧你沒當遊戲策劃。要不第一天大家就被你玩沒了。”
薩麥爾無所謂地冷哼一聲,“但是現實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說這是天災副本吧,也太溫柔了點。”
“背包裡可以取出物資,保暖物品、食物、水源,都源源不斷。系統甚至還給我們提供了五個資源點,生怕我們物資收獲少了。只是沒有火而已,也不是不能活。在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之前,遠古人不也一直生活下去了嗎?”
“安全屋也沒有那麽不可或缺,在安全屋裡頂多環境舒適一些罷了。”
“很奇怪。”薩麥爾陷入沉思,“這次的系統對玩家異常溫柔。”
林絕:“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天災副本卻沒有天災,就像是……”
百裡辛:“就像遊輪上安上了飛機的翅膀,拚接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物件。”
“遊輪上安上了飛機的翅膀……”薩麥爾低聲重複了一遍百裡辛的描述,隨即大笑一聲,“不錯不錯,很生動的比喻。那如果把飛機上的翅膀從遊輪上剝開,會變成什麽樣子?”
“哈哈哈。”林絕戲謔的笑意在羽絨服中發出,戴著手套的手指在空中靈活一轉,手裡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事情忽然有趣起來了。”
百裡辛輕輕一笑,三人繼續緩步朝著墓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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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遊輪上安了飛機的翅膀……這是什麽意思?我需要一位閱讀理解大師。】
【辛神的意思會不會是說,這是兩個副本拚接在了一起?然後兩個副本的屬性不太一樣,或者說是截然相反,一個是在天空上飛的,一個是在水中遊的,所以才用了“遊輪上安了飛機的翅膀”這樣的比喻?】
【截……截然相反?兩個副本拚接?救駕,朕腦殼好疼!】
【他們三個人真的……好瘋啊。一個人提出猜想,兩個人跟著大笑。聽他們聊天的意思,是不是打算把拚接在一起的副本給剝離開?辛神提出了一個念頭,他們不僅不懷疑,反而都助興大笑。靠,有點帥是怎麽回事?】
【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個人都各有各的瘋。】
【但是怎麽剝離副本?這不是系統應該做的嗎?玩家真的能夠做到嗎?而且剝離副本有什麽後果?這個後果他們可以承擔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人類從來就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人類的發展中一直是有無限可能,如果我們的前人一味地束手束腳,又怎麽會有現在的景象?】
【如果真的是兩個水火不容的副本拚接在一起了,那剝!剝開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麽!別的不說,我可太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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