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封本能的握住那把劍劈在了樹根上,相接處泛起黑煙,樹根急速後退,黑袍人冷笑一聲:“就這麽點兒本事嗎?太讓我失望了。”
“當初的仇今日便一起報了吧。”黑袍人騰空而起,湛藍的天空頓時被烏雲所籠罩,狂風四起,那些樹根化成一個個樹怪朝席封撲了過來。
席封將青葙推到一旁,執著手中的利劍迎了上去。
席封每一劍劈上去他們都會後退,但越來越多的樹怪卻再次圍了上來。
“小心……”青葙甩出一根青藤纏住樹怪的脖子,卻製不住樹怪的揚起的胳膊,凌厲的爪子抓破席封的胳膊,血腥氣讓樹怪們更加興奮起來。
“找地方躲起來。”席封替青葙擋住一隻樹怪將其甩了出去,樹怪又爬了起來。
樹怪是黑袍人控制的,只有解決了黑袍人才能結束這無謂的打鬥,但如何解決黑袍人?
席封將懷裡的百寶書扔給青葙:“快,翻翻書,看書裡怎麽寫的。”
青葙:“???”
青葙抱著百寶書滾到一旁去開始翻找。
黑袍人站在空中冷笑一聲:“我倒是很好奇發生了什麽,難不成是他背叛了你,讓你落得如此下場?如此我倒是有些不舍得殺你了……”
黑袍人一步一步往席封面前走過來:“但還是算了,好奇心害死貓,還是要趁早弄死你以絕後患。”
瘦長而乾癟的手臂自袖中伸出直奔席封的脖頸而去,席封被樹怪們纏住,無暇顧及。
“小師父……”青葙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就要撲過去,此時烏雲從中被劈開,一人從那裂縫中跳出來一把攥住了那乾枯的手掌,哢嚓一聲,那手掌碎成了渣。
黑袍人迅速收回胳膊,池然一手一個攥住眼前樹怪的脖子用力一擰,那樹怪便應聲而倒化成雲煙四散而去。
黑袍人急速後退,抬眼時看到池然的臉,瞳孔急劇收縮,一瞬間咬牙切齒起來:“今日還真是冤家路窄,既如此,那前塵舊怨便一起了斷了吧。”
池然冷著臉,一步一步往黑袍人走去,語氣冷淡:“誰允你動他的?”
樹怪們撲過來,池然一手一個將其從中撕開化成雲煙,那樹怪被撕裂時會有黑煙散開,場面看著異常詭異。
“池然……”席封喊了他一聲。
池然像是沒聽到一樣,頭也不回的走上前。
“你……”黑袍人眯了眯眼,周身泛起一股黑霧。
“他要跑了。”青葙喊了一聲。
池然毫不猶豫跨進了那黑霧中,被裹挾著一起消失。
“池然……”匆忙間席封抓住了池然的衣袖,跟著池然一起踏進了那黑霧中。
“師父,師母……”青葙撲過去,卻已經晚了,三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青葙……青葙……”
“誰?”青葙打了個激靈,四下看了看,“誰喊我名字呢?”聲音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
“青葙……”
青葙一低頭便看到了一隻大王八,兩人四目相對,青葙遲疑著後退了一步,她一定是幻聽了。
“借你身體一用……”
“什麽?”不能青葙反應過來,隻覺眼前一晃便失去了知覺。
黑霧中,樹根盤根錯節肆意生長,它們一節節的纏住了池然的手腳,池然冰冷的眼神中毫無感情,一抬手,那些樹根便瞬間枯竭掉落。
“池然。”
席封看到池然的那一刻,松了口氣,走上前來:“你沒事兒吧?”
池然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一寸一寸仔細打量著,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
“怎麽了?”席封有些擔心,伸手去攥他的手腕,“還是先出去吧。”
池然側身避開席封的手,淡淡道:“我沒事兒。”
席封心中升起一股怪異之感,不等說話,巨大的樹根從天而降朝兩人身上砸了下來,池然將席封推開,一個利落的起跳攀援上那樹根,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符貼在了枝乾上,並迅速結了個法陣將樹根困在了那裡,嘴裡念念有詞,那樹根開始扭動,樹身上也泛起黏液。
池然翻身落地,面無表情負手立在那裡。
席封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池然回望過來,眸中泛著幽深的光芒。
那樹根終於忍不住疼從高空跌落在地上幻化成黑袍人在地上扭動著,池然一步步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前垂眼看著他。
“哈哈哈……”黑袍人大笑起來,“你,你竟,竟……”
池然彎腰,一張符貼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後攥住他的脖頸一個用力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黑煙自他修長白皙的手中散去,黑袍人徹底消失。
池然緩緩起身,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瓶礦泉水慢斯條理的洗了洗手。
席封慢慢走過去,又喊了一聲:“池然。”
池然抬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你沒事兒吧?”席封再次攥住了他的手腕。
池然低頭看向他的手,隻幾秒便甩開了他的手,然後拿過礦泉水再次將手洗了洗。
席封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眼睛眯了眯,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正要說話,一柄利劍從後而來。
席封臉色一變下意識去抓池然的肩膀,那劍卻已經沒入了池然的後心,池然悶哼一聲,往前一步靠在了席封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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