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席封挑眉。
“那當然。”池然得意的抬起下巴,“我乾別的不行,做飯那可真是厲害了,能抓住你胃的那種好吃。”
“是嗎?”席封哼笑一聲,“所以你大師兄為什麽跑了?”
池然:“……你真煩人。”
“你大師兄不煩人?”席封又問。
“我……”池然無語,“你老提我大師兄做什麽?”
“他也是我大師兄,提提不行嗎?”
池然:“……行,當然行。”
“那你大師兄喜歡吃什麽?”席封順杆子爬。
“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做什麽他吃什麽。”池然沒好氣道,“不跟你似的,喂你什麽也不吃。”
“剛才那些又不是你做的。”
“我……”池然抓狂,“那剛才我說我要做給你吃,你又不信我做的好吃?”
“沒吃過提出些疑問也不行嗎?”
池然無力反駁,給他抱拳:“服了,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席封看著他,不明顯的勾了一下唇指著不遠處,然後話鋒一轉:“那邊有個酒吧,請你喝酒怎麽樣?”
池然雖然在師兄面前時常掉線,但也不是真傻,今天的席封可太不正常了。
“你想幹嘛呀?”池然往牆上一靠,懶懶道,“請我喝酒是假,想把我灌醉是真吧?怎麽,想套我話?”
“你有什麽是需要我套話的?”席封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給他,“怎麽,你有事情瞞著我?”
“當然,瞞著你的事情可多了。”池然沒接他的紙巾,“咱倆還沒熟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吧。”
“是嗎?”席封佯裝詫異道,“你都自來熟成這樣了,還沒到掏心掏肺的地步?那你的掏心掏肺得是什麽程度呢?”
池然勾了一下唇,倏地靠近席封,在他耳邊輕聲道:“那得是能同床共枕的地步。”
池然呼出的氣息打在他的耳廓上,席封周身僵了僵,尚未動作,池然的手機便“叮咚”響了一聲,接著是語音播報:“你有訂單了,你有訂單了,加急單子,請馬上接單。”
“嘿,還有語音呢。”池然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席封手裡,拿出手機打開app看了一眼,眉頭蹙了起來,然後看向席封:“找孩子的單子,有人孩子丟了,懸賞十萬塊,下的我的單子。”
“孩子丟了也能找?”席封問。
“看運氣。”池然抓住席封的手,“走,去看看。”
用玄學找孩子這事兒要抓住時機,若是孩子丟了的四個小時以內,能夠鎖住孩子的氣息加以追蹤,追回來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但若是過了四個小時,氣息基本就散的差不多了。
氣息不是氣味,而是一種屬於這個人身體或者說是血液裡的一種特有的血氣,兩個人經常在一塊會沾染彼此的氣息,但一旦分開,氣息慢慢就會散了,不留痕跡。
追蹤追的便是這股子血氣。
但誰家孩子能在四個小時以內就能確定丟失並找到他們呢?即便知道丟了,第一時間也不會想到玄學,誰要是提出來還會被人說神經病。
等想到這些的時候基本都是孩子已經丟了很長時間,家長走投無路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但那時已經晚了。
席封親自開車按照app上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
小區裡警察已經到了,樓下圍了一群人,兩人一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女孩對他們招手。
是小花。
“小先生,你們來了。”小花見到池然很激動,但也顧不得寒暄,“你能幫幫我們嗎?”
丟孩子的是小花做家教的客戶。
這家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上高三的女兒,一個是只有兩歲的小兒子,今天丟的就是這個兩歲的小兒子。
保姆帶著孩子下樓去玩,一個轉眼的功夫小孩兒就不見了,之所以能這麽快反應過來,是因為當時小孩兒是坐在小推車上的,一轉頭推車還在,小孩兒沒了,周圍又沒有旁人,保姆便嚇到了,忙告訴了主人家並報了警。
小花是替這個高三的小姑娘補習的,兩人因為年齡差不多相處的挺不錯,之前小花因為奶奶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小姑娘還安慰她,兩個人無所不談,所以小花將“見鬼”的事情告訴過她。
這次孩子一丟,小花立刻就想到了池然,小姑娘見弟弟丟了也著急,於是便在app上下了單。
“丟了幾個小時了?”池然問。
“從不見到現在三個多小時了。”
“還好。”池然也不廢話,找出筆和黃紙便迅速寫了兩張符用來鎖住小孩兒的氣息。
時間太長,氣息散的差不多了,但好在還能鎖住。
保姆在哭,小孩兒的父母也在哭,警察在詢問信息,也沒人管池然在這做什麽。
“能找到我弟弟嗎?”小姑娘紅著眼睛看著池然。
“我盡力而為。”池然收好東西,“你確定有錢付帳?”app上下單隻付兩千塊的訂金。
“有有有。”小姑娘忙不迭的點頭,“只要你能找回我弟弟,我一定會有錢付給你的,我有零花錢,還有舅舅給我買的包和手表,值十幾萬,都給你。”
“那就行。”池然扯著席封往外走,小花跟著跑出來,小聲道:“你小心一點兒。”
“知道了,謝謝。”池然對她笑了一下,便帶著席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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