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沒說話,也彎腰湊近看了看評論,笑了笑說,“他們到晚上的時候就知道了。”
小助理立馬就明白了。
她立馬做了拇指的手勢,“不愧是導演。”
她又看了眼還在等待的直播觀眾們,拿回自己的手機,然後敲字:
“導演不讓我說……溜了溜了。”
果然,火力全都集中到導演那邊,小助理松了口氣,這口鍋她可不背。
*
而雲水這邊,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他們喜歡自己的事情,導致他如今也能察覺到他們為啥會這麽奇怪。
任寒空一直纏著他,說話聲黏黏糊糊地,帶著點委屈,但更多的是憤憤不平,“水水,我就差一點,我就能拿到和你一樣的紙條了!”
但提出這個規則的人也沒能如願,讓任寒空也不好指責的對方作弊。
隻好變得更加粘著雲水,手上拿著節目組準備的葡萄,剝了皮然後喂給雲水吃。
雲水不太習慣這種親密的動作,他下意識地抗拒了一下。
任寒空立馬做出被傷了心的表情,“水水,你嫌棄我?”
“我沒有……”他話還沒說完,任寒空又喂來一顆剝乾淨的葡萄,他隻好張嘴吃下去。
“甜嗎?”
雲水嚼了嚼葡萄肉,感受到口腔裡充滿著葡萄的甜味,點了點頭,隨後他就看到,任寒空因自己的這個答案,而開心地笑,少年眼裡燦爛又充滿期待。
他心一緊,突然意識到了,這可能就是喜歡。
只因為自己一個點頭,對方就這麽高興,而這種時刻,其實在別墅裡發生了很多次。
早上下樓後對自己問好,而當自己回答後,對方露出的神情也如同此刻這般。
包括在那天他送給自己的珍珠耳飾,後來任寒空看到直播回放裡的自己戴了後,也會高興地給他發很多的親親的表情包。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沒想到是自己反應太過於遲鈍。
雲水看著在陽光下,笑得眯起眼的任寒空,開始在心裡問自己,喜歡他嗎?
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胸口,好像並沒有那種很特別的感覺。
在一旁清理東西的霍聞深,在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嘖了一聲,然後對著雲水說,“阿水,這裡有一些裝飾帳篷的東西,你來看看要不要拿一點?”
雲水被轉移注意力,越過任寒空朝著他走過去。
霍聞深看到後,立馬朝任寒空拋過去一個‘小子你不行’的眼神。
任寒空見雲水視線不在他身上,便又立馬恢復成往常面無表情。
他看著雲水蹲在地上翻看著紙箱,手上拿到一個小東西,眼神就亮晶晶的,整個人如同是扒著紙箱的奶貓,可愛極了。
發現這樣也可以很好地看著雲水,任寒空便坐在原地,視線放在他身上。
雲水這次能察覺到背後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來。
霍聞深皺了下眉,“怎麽了?”
雲水搖搖頭,“沒事,霍哥,還有哪兒要我幫忙嗎?”
霍聞深剛想說不用,但又看了眼坐在那兒一直死死盯著雲水的任寒空,到了喉嚨的話又變了,“有,你跟我來。”
說完,他就對著也想跟過來的任寒空說,“這裡只要兩個人就好了,宋以溫那裡應該也要幫手。”
雲水眨眨眼,看著任寒空身子明顯一頓,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松了口氣,但在看到霍聞深後,腦子裡又閃過那束玫瑰,舌頭又開始打結。
“那、那個,霍哥,那我們走吧。”
霍聞深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雲水這樣說話後,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他摸了摸後腦杓,“嗯。”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目的地後。
霍聞深這才指著一堆紙箱說,“只需要把我們今晚上要吃的食物拿出來就好了。
他說著,把外套脫了遞給了雲水,“你幫我拿著衣服,這點活我自己來弄就行。”
雲水雙手下意識接過衣服,聽到他說的話,又想把外套推回去,“我也可以幫忙的。”
“不用。”霍聞深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其實就想讓你陪著我。”
話落,他開始不出聲地搬著東西,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雲水一時有些愣怔,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卻注意到了霍聞深耳廓不明顯的紅,再結合對方剛剛說的那句話。
所以,是……害羞了嗎?
意識到這點,雲水也變得局促起來,他不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而是去幫忙把食物分類到一個箱子裡。
霍聞深看了眼後也沒再說什麽。
兩人就這麽清好食物,然後再搬到帳篷前面的餐桌下。
其余人早就坐在了凳子上,似乎是在等他們。
雲水發現纏繞在帳篷上的小燈泡也亮了,他這才往外看過去,天竟然已經慢慢黑了。
遠處看去,周圍竟然不止一處立著帳篷。
“這裡是一個景點,很多人都會在這個時間來。”宋以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雲水轉頭看過去,問了他這幾天一直想問的問題,“以溫哥,你以前有經常旅遊嗎?”
宋以溫一愣,“怎麽這麽問?”
“因為這幾天旅遊,我感覺你懂得東西特別多。”
宋以溫失笑,他搖搖頭說,“也不算是旅遊,只是寫書需要靈感,我一般在一個有靈感的地方會待很久,但靈感消失後,我又會繼續去下一個地點,等到繼續有靈感了才會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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