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剛察覺,就沒有了什麽反應。
他只能想著是不是外面出了什麽事。
動作就快了一些,只是剛一出來看到齊漸翮的臉,直覺告訴他,應該不對頭。
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那就是一種第六感。
他朝著齊漸翮的方向小跑過去,直接略過了旁邊的小車,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要抱!”
容絨觀察著他的表情,看到他非常淡定自然的張開雙臂,起初也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但當他罕見的輕輕入他懷內時,聽到了他的呼吸短暫的泄了一秒。
容絨皺眉,把自己的臉埋進他的懷中,聳動著鼻子在他身上嗅著。
似乎真的很正常。
可越是如此,就越顯得非常的不正常。
【麽麽,告訴我齊漸翮到底怎麽了?】
麽麽看了看一心眼想要隱瞞的神明,又看了一眼一心想要知道真相的絨絨。
思考了一秒鍾,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容絨這邊。
邏輯鏈非常清晰。
單純得罪了神明沒什麽。
得罪了容絨就等同於得罪了把絨絨當成寶的神明,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他受到了非常劇烈的傷,幾乎只是吊著一口氣……】
容絨愣怔,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齊漸翮,發現他時不時的會與往常不一樣的咬一下自己的唇。
看起來性感的動作,讓容絨想到了另一種結果。
因為受傷了,所以嘴唇沒血色,他只能這樣做才能不被他發現。
容絨松開了他,說話輕聲細語的,像是面對一個瓷娃娃一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他就這樣碎了。
“齊漸翮,受傷了為什麽要瞞著我?”
男人笑著的嘴角下降,幽深的眼眸垂下,“你知道了?”
語氣平淡,似乎並不意外他能發現。
容絨現在根本不敢跟他說什麽重話,心裡情緒很複雜。
對他又是心疼,但又覺得這樣的他很奇怪。
為什麽……要憋在心裡不說?
齊漸翮也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伸出手放到了他的臉頰上,用手背輕撫。
“你睡得很香,我不想吵醒你。”
“也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多想。”
這種情況,怎麽看他都像是一個沒有生病的人。
他有點哽咽,又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不想在這個時間段還要引得他關心。
“我們去看醫生好嘛?”
齊漸翮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發現有小珍珠在他的眼眶中,逐漸宣示自己的地位。
他眼底浮現了更為極端的瘋狂神色。
多心疼他一點。
多看他一點。
本來凝結的異能也逐漸變得融化,濃鬱的血的味道彌漫在整間房間裡,已經被控制的傷口在齊漸翮自己拉扯的程度上,重新被撕裂。
大量的血從他身上四處流散,乾爽的衣物被血浸濕。
他揚起了蒼白的笑。
“可是絨絨,你還沒吃飯。”
容絨聽到這眼淚根本止不住,他都這樣了,還管他吃不吃飯幹嘛呀!
他心疼壞了,輕輕幫他擦著血,“我帶一些過去陪你,先去看醫生好不好齊漸翮?”
齊漸翮看著他,心中那難以自控的欲望被填滿,彎腰吻在他臉頰上那顆淚上,閉上了眼睛饜足的仍由身體上的魔鬼讓他陷入沉睡。
他是強撐著回來的。
事實上,正如麽麽所說,這具身體只是吊著一口氣而已。
他是有堅定要回來的目標,才讓自己絕對不要陷入沉睡的。
而本來就已經受到重創的身軀,已經被他遏止了繼續往下的可能,現在又重新被他自己親自揭開,身體肯定會受不住。
若是往常,容絨看到他的血,說不定會撒撒嬌去騙一點吃。
可現在這種情況,他莫名感覺到心裡非常難受。
小狐狸抱著往下倒的男人,手足無措的拿著他的手機給基地裡能認識的人打電話。
“喂?齊漸翮出事了,你能過來幫幫他嗎?!在我的房間裡!”
無助的聲音中顫抖不已,還有隱隱的哭腔。
武暢聽著當時心裡一沉,“我馬上就帶著人過來!”
掛斷了電話,容絨看著還在流的血,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怎麽做才能讓這麽大面積的血止住。
【麽麽,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幫幫他呀?】
麽麽倒是想要幫,可是……
它被一股強力的力量給禁錮住了。
現在的它只能聽得到容絨說話,卻什麽都做不了。
雖然這力量沒有來源,可它覺得,這大概是靈魂被分散的神明在阻止他。
想回答絨絨,就是無法說出口。
神明……隻想讓絨絨一個人處理他的事情,不想讓它插手……
容絨等了一會兒發現沒反應,感覺整個世界都像是坍塌了一般,拉著齊漸翮的手不敢多動彈。
直到武暢帶著人過來,容絨才敢稍微說點話。
“他……快點救救他吧……”
武暢一進來看到老大是這個樣子,馬上帶著人把周圍全都封鎖了。
老大受傷這件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或者……傳播出去。
醫生也馬上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剛想讓容絨讓開一些,就發現自家老大這個不爭氣的,死死抓著人家的手不放,一看就知道不想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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