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一個勁地回答:“我願意我願意!”
有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多麽重要。言言激動地想。
就好比這次,他完全不需要擔心任何東西,只需要信任隊友就可以了。而且他的隊友看起來特別靠譜。
他想到自己之前跟著紅毛喊老大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管他呢,現在就名正言順了。
“具體的契約要等你通過副本,恢復記憶後再商量。”簿和說出自己的計劃,“但是有些東西可以提前決定,比如說,新組合的名字?”
要給自己的團隊取名字!
言言哇了一聲,簡直無比激動。
腦海裡空空如也的知識儲量不足以支撐他臨場發揮,言言想了半天,也沒有相處一個混合著優雅大方簡單又朗朗上口的組合名字,隻好糾結地說:“我能不能回去翻翻書?下午再告訴你?”
簿和點了點頭:“下午我們都在咖啡館。”
言言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正準備出門,被簿和輕輕拉了一下衣角。
“什麽?”他問。
簿和淡定地指著桌子上裝滿藥物的袋子:“你忘記東西了。”
“但是……”
言言轉念一想,既然是老大給他這個新成員買的,可能是什麽福利?總之不接受不行,乾脆拿著帶回家。
他順從地拿起袋子:“老大,等我下午好消息!”
——
言言拎著藥袋子興衝衝地回到公寓樓,但走到二樓樓道口的時候,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他家的門大開著。
是小偷?不不不,小偷不一定敢到這裡撒野,除了原住民,他還沒見到過陌生人呢。
難不成……沈淵回來了?
他回來幹嘛?
言言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悄悄往裡面一看。
從門口能看見客廳,房間正常,和他出門時似乎一樣。
“忘了東西回來拿嗎?”言言嘟囔了一句。
說不定正好是人家走到一半發現忘了東西,拿過之後又急匆匆地離開。
言言放下心,如果真要現在面對沈淵,他還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態度,繼續像以前那樣親密?恐怕不能。
對方不在家,正好給了他一點緩衝時間,讓言言好好想想晚上應該怎麽做。
他直接走進去,關上門,大門關閉發出砰的一聲。
緊接著,整個房間陷入了寂靜。
言言喃喃自語:“是不是太安靜了?”
原封不動的房間似乎在關門的那一瞬間忽然變暗了,言言揉揉眼睛仔細去看,又覺得沒變。
“怎麽古裡古怪的。”言言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總懷疑房間裡面多了什麽東西。
那東西從他進門的時候就一直盯著自己,看著自己關門、放下藥品。
言言的動作像像是開了慢倍速,慢吞吞地往房間走,努力裝作沒有發現異常的樣子。實際上做好了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逃離的準備。
“嘎吱——”
言言聽到輕輕的開門聲,眼疾手快地拎起才放下的袋子往發出聲音的方向一甩,看也不看地往外跑,就在他快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有人抱住了他。
言言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粘膩的東西纏上了,根本不像人類的懷抱,冰冷又柔軟,像是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柔軟八爪魚,但凡抓住了獵物就死都不願意松開。
那東西緩慢地爬滿了他的全身。
他拚了命掙扎,一點用都沒有,那東西纏繞得越來越緊,幾乎要讓他窒息。
言言看著自己胸前的手臂,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下去。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咬,口腔裡甚至隱隱有些血液味道,身後的“人”一動不動,像是根本沒有痛覺。
“……言言。”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言言松開嘴,回頭一看,居然是沈淵。
在剛才極度驚慌之下,他的確忽略了沈淵還在公寓內的可能性。
想想也是,按照沈淵的性格,根本不容許自己離開之後沒有關上門。
“你怎麽在這?”他下意識地質問,之前腦海裡設想的無數種可能都因為剛才的驚嚇化為烏有,現在完全憑著自己的第一直覺說話,“早上你不是走了?”
言言說完,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合適。
沈淵不喜歡他,容忍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話和小情緒完全是因為養著他當儲備糧,今天剛把對方惹生氣,人家不會一氣之下直接把他吃了?
“……算了,松開我。”言言一刻不停地思考著,要用什麽話語打動對方,但他不是那種急中生智的類型,越急反而越想不出什麽東西。
沈淵凝望著他,不知道有沒有發現言言暗藏的心虛,而是乖乖地聽從,放開了他。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被沈淵放開後,那股奇怪的粘膩感覺終於消失了,言言松了一口氣,決定還是當做早上那件事沒發生,和平常一樣的態度,“我回來的時候看門開著,還以為是小偷。”
他略過了剛才的心路歷程,裝作自己根本不知道沈淵的真實身份。
但言言忘了一點,正常人如果發現家裡進了小偷,是不會進來的,更別說關上門,簡直是可以當錯誤案例的典型。
沈淵沒有戳穿他的謊言,伸出手想擁抱他:“對不起。”
言言頓了一下:“你有什麽好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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