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沒說話,而是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背包,示意裡面的東西也不多。
“怎麽會突然下雨啊。”汪若習慣性地抱怨,“如果不下雨,醫院裡面應該會有一些小動物吧?鳥啊松鼠什麽的。”
“哈哈哈妹子,真抓到你敢吃嗎?”趙澤以為這個女大學生在開玩笑,現在敢抓小動物的大學生很少,更別說殺掉吃肉了。
他不知道,大學生的皮囊裡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汪若笑了笑:“怎麽不敢吃?”
她的眼神飄向白和,舔了舔嘴角:“我什麽東西不敢吃?”
白和冷漠地和她對視。
任務者經常會遇到極端環境,饑餓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所以他們會比正常人更加耐餓。
如果真的沒有東西吃……隊友同樣是食物的一種。
“我們先找找背包。”李強開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選擇對隊友下手的。
這可能也是和汪若差異的一點。
汪若撇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主動往前走:“我先找一樓,你們上樓吧。”
趙澤看了看他們三個:“我去二樓,你們是?”
李強:“我去三樓。”
白和隻好選擇了四樓。
整個住院部共有八層樓,按理說屬於自己的樓層尋找完之後,會主動往上走。
但是白和不確定汪若會不會主動上樓,她一看就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找事的性格,也是哪種非常不配合的團隊性格。
可能是源自對自己的信任和團隊的不信任,所以她的配合度一直很差,白和擔憂地看了一眼雨勢逐漸變大的室外,心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重。
他們這邊快沒有食物了,但玩家團隊一定不用擔心這一點,系統商城在副本內都是開放的,他們根本不會有類似的擔憂。
而他們馬上就要面對一次生存危機,開始減員。
白和歎了一口氣,打算上樓之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也正是這一次選擇,讓他躲過了第一次的“屠殺”。
——
“屠殺?”黎言言瞪大了眼睛,“副本內還會發生這種事?”
“請不要打斷我的思路。”白和疲憊地歎了一口氣,過去幾天的經歷對他來說不亞於地獄,幸好她是最後一個被抓住的,耶信號黎言言及時破解了副本,不然他真有可能死在這次副本裡。
黎言言緊張地捂住嘴。
“沒事。”簿和安撫地拍拍他,“白和只是順口說一句,沒有怪你的意思。”
——
白和在找完第四層之後,來到了樓道。
在面對上樓和下樓的樓梯時,他選擇了上樓。
他的想法很好:假如汪若在找完第一層來到第五層,他看到之後就能往上走,順便分享第一步情報;如果汪若沒來,他正好檢查一遍第五層。
白和並不信任趙澤,對方的引路npc身份無法引起他們的共鳴,如果汪若真的決定向隊友下手,對方很有可能是第一目標。
正如玩家歧視任務者,任務者也歧視副本內的npc,形成了一條歧視鏈,幾乎所有玩過很長時間的任務者都不會把npc放在眼裡。
白和上了樓,五樓沒人,看來汪若不打算上來了。
五樓的格局和樓下差不多,長長的走廊,中心的呼救台,以及走廊兩邊數不清的病房。
他一間間地打開看,大部分病床的床尾都有病人的身份卡,上面的疾病大多是不治之症。
就算一個醫院非常有名,收了很多很多患有嚴重疾病的患者,但醫院裡面全都是這樣的患者,沒有其他疾病嗎?
這是白和產生的第一個疑惑。
住院部其實更容易看出來醫院的“賭局”真相,就算私立醫院的醫生再怎麽厲害,很多患有不治之症的患者都會去公裡醫院,私立似乎是昂貴的代名詞,但是看信息卡上面的照片,不少病人的穿著都很樸素,很容易看出家庭環境很差。
而且他們似乎並不是以疾病所屬科室將病人分類的,住院部實際上也有一定分科,比如神經內科、婦科、兒科等,如果醫院的床位緊張,也不會將一個待產孕婦放在婦產科以外的科室病房。但是他看了不少信息卡,其中有一些癌症孕婦和其他科的病人住在同一個病房。
除此之外的亂象很常見,非常奇怪。
白和將這點記在心裡,他不打算和任何人說。
第五層看完了,他打算繼續上樓。
每一層的指示牌都非常高,用厚厚的金屬包邊,在進入六樓的時候,白和看到指示牌的時候忽然有一種衝動。
他想把指示牌拆開來看看。
任務者在副本內有這種預感的時候,通常代表著做這件事會有一些結果,不會徒勞無功,不過結果的好壞完全不受控制。
白和就產生了一種迫切的衝動,這衝動讓他把指示牌拿下來,正打算拆開的時候,發現指示牌背面就有他想要的信息:c區。
六樓是c區?那五樓是什麽?b區嗎?
這個字母分區有什麽意義?
他進入六樓,又認認真真地看了每一張身份牌,這裡病人的疾病嚴重程度明顯比五樓更輕,打個比方,五樓是癌症中晚期,六樓就是癌症中期。
難不成這個醫院分病人都是看疾病嚴重程度?
哪有醫院會根據這個分類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