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池春春妥協了,他認命的起床洗漱,然後順著昨天參觀基地的記憶,前去實驗室。
玫瑰基地的實驗室在地下三層,需要通過電梯到達。
正在池春春走近電梯口時,他聽到了兩個女研究員面對面抱著資料蹙眉討論的聲音。
“啊?張允死了?怎麽會?”
“真的,千真萬確!據說屍體都變成一具乾屍了,林珊珊都是哭著給我打電話的。”
“聽說這次解決完玫瑰產量問題後,張允和林珊珊準備回主基站就結婚的呢,現在張允死了……林珊珊好慘啊!”
“話說張允為什麽會突然死了,基地裡四處都有紅外監控,晚上也有人在監控室值班,不應該呀……”
“嗚,好可怕,等會去實驗室看看教授他們怎麽說吧。”
死人了?
大清早就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著實讓池春春皺了皺眉。
隨後他走上前,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兩個女研究員胸口的銘牌:羅玲楠,朱晴畫。
“小羅、小朱,你們兩個在聊什麽?我怎麽聽到了什麽死人?”池春春微笑開口。
作為主基站最年輕的教授,池春春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他清雋的面容溫和親人,但偏偏那穠豔的眉眼為淡色的面容添上絲絲動人心魄。
池春春的笑無疑是勾人的,羅玲楠和朱晴畫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池春春,年輕的兩個小姑娘不禁微紅了臉。
“早上好,池教授。”
恭謹的打完招呼,朱晴畫回答了池春春的問題:“池教授,張允死了。”
此時電梯上來了,三人一邊走進電梯,池春春一邊微微挑眉:“哦?怎麽死的?”
池春春將隻醉心研究,對其余事都冷靜自持的教授范拿捏的很好。
搖了搖頭,朱晴畫道:“我也不知道,只聽說張允渾身的血好像都被吸幹了。”
嘖,這死法真是可怕。
池春春故作冷靜的點了點頭以示知道了。
死了一個研究員不是小事,他知道,自己作為帶隊前來的教授,來自主基站的研究員莫名遇害,總會有人向他說明這件事。
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實驗室接手關於玫瑰基地過往研究玫瑰的資料。
這不是一條鹹魚會做的事,但躺平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三層,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露出的是一條明亮的通道,慘白的白熾燈打在牆面上,顯得格外寒冷。
說實話,池春春並沒有很怕過什麽東西,但是莫名的覺得這個基地處處都實在是冷的駭人。
他很快來到實驗室,只不過剛用瞳孔識別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池春春入眼便是許多穿著一模一樣白大褂的研究員穿梭在布滿各種各樣儀器的實驗室中。
而作為池春春副手的副教授吳敦眼尖的看見了池春春,大步上前。
“池教授,您終於來了,剛剛白雲上校和鄭新教授讓我等您來實驗室之後轉告您去一趟C1區,關於玫瑰培育項目稍後我會整頓好所有關鍵資料發到您辦公位上的主腦上。”
白大褂的副手吳敦業務繁忙,說完之後便抱著手中一疊資料跑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來時池春春想了一路該怎麽在接手玫瑰培育科研項目資料之時不露破綻的偽裝,沒想到剛來就要轉移陣地。
如果沒記錯的話,池春春記得C1區並不是研究區。
研究員不去研究區……池春春只能想到讓他前去C1區的原因應該是有關那個死掉的張允。
這件事來的真快。
第4章 乾屍
恰好池春春也很想知道在這個外面由高牆圍築、裡面高科技監控遍布的玫瑰基地裡,張允是怎麽死的。
循著記憶來到大門緊閉的C1區。
池春春剛進門,只見房中數人立在一個冰冷的手術台前,圍在一起皺眉交流。
而手術台上,躺著一具赤身裸體的煞白乾屍。
沒錯,真正意義上的‘乾’屍。
乾瘦的皮囊緊貼在屍體的骨骼上,薄如紙片的肌膚將屍體上的肌肉紋理絲絲凸顯,但偏偏又是不正常的慘白色,乾癟的頭顱如同骷髏上鋪了一層半透明的皮,那睜得大大的眼球凸出,像是隨時都要迸出,十分可怖。
“嘔——”
將乾屍全貌盡收眼底的池春春忍不住吐了,不過由於他沒有吃早飯,胃中空蕩蕩,只能乾嘔出聲。
活在法治社會十八年,池春春哪裡見過真正的屍體。
很快一雙手有力的托住了他彎腰乾嘔的身子,冰冷的聲音響起,話語關切:“你怎麽了?”
抬眼,池春春望進了白雲的一雙黑瞳之中。
那沉靜如海的墨色眼中是萬物不可撼動的沉穩,看不出一絲心緒的黑暗卻莫名讓池春春心中穩靜下來。
他倚靠著白雲力道,刻意忽視著室中央大咧咧放置的屍體。
“沒吃早飯,胃突然有點不舒服,不礙事。”池春春乾巴巴的解釋。
好在作為醉心研究的研究員們幾乎多多少少都有胃病,一時也都理解池春春。
鄭新教授走上前,關懷道:“白雲上校說你昨晚累到了今天會晚點來,我知道你剛來基地著急接觸玫瑰培育項目,但是池教授還是要把身體放在第一位啊。”
累到了的池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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