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佩清卻很快速說了句:“命運說我注定孤獨終老,我相信我未來也可以擁有我的愛人的。”
沈平澤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眼睛都瞪圓了,裡面寫滿不可置信。
似乎在疑惑,他好心安慰,結果這人居然拐到了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向??!
是思春了吧??!
沈平澤臉色燥得通紅。
雲佩清嘴角上揚:“我開玩笑的,對不起。”
沈平澤語重心長:“這種玩笑可不能開,當然我不是說你一定會孤獨終老的意思哈,或許在未來有一天,你會找到自己真正的愛人呢。”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雲佩清似乎笑著呢喃了一句什麽,表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溫柔。
但當沈平澤詢問的時候,他卻又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麽”。
沈平澤狐疑看向他,但到底不是計較這樣小事的人,頓了片刻後又繼續開始講:“所以,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傻子才會信呢,做自己就好了。”
“你只要知道,這是你現在想做的,願意去做的,那不就行了。”
雲佩清低頭看著沈平澤,眼神很專注眷戀,像是在懷念著什麽事情,周遭氣質有些說不出的孤寂,緩了很久後才點頭。
“你說得都對。”
聽到這敷衍無比的答案,沈平澤無語看向人高馬大的雲佩清,眉頭一皺,毫不客氣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啊?”
雲佩清“啊”了一聲,恬不知恥:“對不起。”
沈平澤都無奈了。
他朝後調轉了個方向,隨手揮了揮,舉手投足間慵懶肆意:“不早了,回去吧。”
雲佩清定神看了看他的背影,很快又跟了上去,無條件服從:“好,都聽你的。”
沈平澤沒有回頭,自顧自在前面走著。
雲佩清則緊跟其後。
其實,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沈平澤已經尷尬到頭皮發麻,腳趾扣地了。
他到底為什麽要跟雲佩清講哪些東西啊?甚至還講了那麽多的大道理和雞湯?難怪人家不愛聽呢!哪有他這樣的人啊?
沈平澤越走越快,風迎面撲來,帶來無比清爽的感覺,但沈平澤臉頰上的紅卻還是消不下去,甚至越來越熱,越來越燥。
他此刻都想瞬移回房間了。
終於,在他的趕路下,兩人很快到了家門口,然而還沒等他們進去,兩人卻在某一刻同時停住腳步,屏住呼吸,神情在一瞬內變得無比凝重。
不太對勁。
沒有風聲,沒有蟲叫,就連他們出門前老是會聽見的貓叫狗叫也消失不見,世界變得安靜,整個大院與其他地方格格不入,仿佛被什麽東西完全隔離。
沈平澤幾乎在頃刻間想到了什麽。
空間、隔絕……
不好!
那兩個超能力者可能來了!
2
太過安靜了。
正常的環境不可能如此安靜。
雲佩清眉眼間染上凝重,伸手給沈平澤施加了個防禦盾,低聲道:“我們先進去。”
沈平澤點頭。
兩人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仿佛無知無覺走了進去。
但在暗地裡,兩人同時提高了警惕性,竭盡全力捕捉著房間內的每一絲每一毫的動靜。
要知道,這其實算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他們總算是有了邪惡組織的痕跡了。
現在,是他們在暗,邪惡組織在明。
兩人肩並肩,邊聊天邊走著路。
雲佩清嗔怪道:“真是的,大半夜出去散什麽步,在城裡不是跟你一起散過了嗎?”
沈平澤楞了兩秒,很快接上戲:“……那不是鄉下別有一番風味嘛,你難道不願意陪我?”
兩人說話語氣都黏黏糊糊的,宛如一對在熱戀中的情侶,半夜背著長輩偷溜出去散步。
很合理,也很令單身狗厭惡。
幾乎是下一刻,雲佩清和沈平澤同時用余光望向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處傳來細小的聲音。
“該死的情侶,還他媽是男男,真惡心,回頭找到碎片,把他倆皮都剝了,骨頭內髒打碎攪合在一起,讓他們這輩子都難舍難分。”
一個格外輕佻的男聲,語氣中充滿了不懷好意,還有隱約的一絲原始渴望。
沈平澤能聽出來,此人絕對不是在開什麽玩笑,而是認真的。
虐殺大狗的人,絕對就是他!
兩人腦海中同時閃過這縷想法,面上卻絲毫不顯,依然親親熱熱地朝著房間走去,關上門,簡單收拾著。
這次,他們可能真的要被迫同眠共枕了。
又是一道賊兮兮的聲音傳來,還是剛剛那個人,話語間帶了顏色:“0112,你說他們今晚不會做愛吧,我還沒見過男男做愛呢,真是好奇得很。”
沈平澤:“……”
雲佩清:“……”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們頭皮發麻,手上動作依然不停,但還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又紛紛錯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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