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澤立馬正色,慎重無比敲了幾個字下去。
【沈平澤:是任務那邊出了什麽事嗎?】
一開始定的時間是明天,可半夜突然找上門,那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雲佩清直接發了6秒的語音過來。
一談及到工作,雲佩清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聲音冷靜又沉著,再加上麥克風的介質,有點沙沙的慵懶感,透過耳膜直擊心底。
“嗯,是出了點事,我們現在就去任務目標那看看。”
沈平澤心跳了一下,大腦一抽,一段語音就那麽發了出去。
“好,我馬上就來。”
沈平澤呆住,點開自己聽了一遍,聲線有些顫抖,總體還是比較正常。
但……
沈平澤捂住臉,好社死啊。
但眼下他也顧及不上這些了,立馬找了一套衣服出來,簡單洗漱片刻後,飛奔出門,不過幾分鍾便到了異端局門口。
而其他人全部都已經到了。
為首的是雲佩清,清清冷冷站在那,雖然距離很遠,但修真者良好的聽覺足以讓他聽見雲佩清在說些什麽。
他在安撫大家。
“目標出現意外,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大事,我們無需太過緊張……”
“大家提高注意力,這次是我們搶先一步……嗯,等等。”
“澤澤來了。”
雲佩清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對上沈平澤雙眼的那一刻,他眼睛彎了彎。
沈平澤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自己鼓雷般的心跳,幾步便走到大家跟前,詢問道:“出什麽事了?”
雲佩清不動聲色移了移位置,使他與沈平澤肩並肩站著在一起,姿態極為親密。
王曉明目睹一切,鎮定接過話頭:“我們的目標叫做程磊,已經娶妻生子。但就在剛剛,程磊差點出車禍去世了。”
沈平澤此刻注意力全在王曉明身上,即使已經聞到了那股清雅的梔子花香,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力,相反更加舒適了。
他神情一凝:“所以,邪惡組織已經插手了嗎?
王曉明點頭:“很可能是的。我們現在就是要去探查虛實。”
“這次跟上次情況又不一樣,是我們搶在了邪惡組織前面知道了這件事,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插手了這件事。”
“但情況依然很嚴峻,我們今晚需要偽裝成警察去詢問調查,再看下一步怎麽做。”
沈平澤鄭重點頭。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大家都穿上了警服,一個個身體挺拔,穿著正氣又大方,跟出門找兩身衣服隨便穿穿的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平澤的臉色變得很窘迫:“那什麽,我也要換衣服吧?衣服在哪呢?”
正當他六神無主的時候,身旁突然伸出來一隻手,上面是疊好的警服,甚至貼心到連帽子、肩章、警號和胸徽一並俱全。
“在我手上。”
沈平澤順著實現望去,不出意外地對上了雲佩清沉著冷靜的臉,與高挑精瘦發身材。那股梔子花的香味猝然擴大開來,幾乎侵襲了沈平澤的全身。
也正是這個時候,沈平澤才突然發現,雲佩清穿上這身警服很好看,肩寬腿長的優勢全部被展現出來,手臂肌肉線條無比明顯,喉結輕輕滾動,舉手投足間力量感展現出來。
沈平澤瞬間臉色爆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像兔子一樣飛快逃竄:“給我三分鍾時間!我去換個衣服。”
雲佩清遙遙望著沈平澤離去的背景,目光微不可見變柔和些許。
澤澤真可愛。
等沈平澤在衛生間換好衣服,整理好情緒出來時,眾人已經坐上了警車,就等著沈平澤來了。
這次只需要四個人出外勤,雲佩清主導全局。排除開眼盲沒什麽戰鬥力的阮思吉,再排除掉這幾天狀態不行、心緒不寧的苓立人,召集四個人,很快開車離去。
而留下的兩人,也沒有閑著,回到基地,做基本的後勤工作。
雲佩清雖然一舉一動都很沉穩,但他開車的速度卻極快,反差感極大,不過十來分鍾的功夫,他們便到了程磊所在的醫院。
下車後,他們便偽裝成真正的警察,帶齊相關證件,一切手續都置辦到位,就這麽直接走向程磊的病房,一點也不多加掩飾。
也許會有暗處的人盯住他們。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又是真正的黃雀呢?
四人做好了偽裝,每張臉單拎出來都沒有什麽特色,神情也都很正常,很快敲響了門。
“請問是程磊先生的病房嗎?我們是警察,麻煩配合調查。”
很快,門開了。
露出一張很蒼白的人臉,目光渙散,嘴唇發白,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仿佛消失了,看到警察上來的時候,身體居然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四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但這並不是程磊,而是他的妻子李紅芳。
這些都是異端局開展行動前需要探查的基本信息。
苓立人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李紅芳,今年二十八歲,與程磊結婚有大概七八年,育有一子,七歲,叫程先立,就讀於京市某個偏僻的小學,教育資源不是很好。就目前來說,夫妻倆焦頭爛額想要將孩子轉到更好的學校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