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哦了一聲:“知道了,哥哥。”
林逸感覺尾巴下很酸,很黏,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樣的亂七八糟。
林逸跟著麓哥回去,狐狸目送他們離開。
路上,氣氛很是尷尬,林逸故意走在後面,不靠近麓哥。
麓哥就停下來等他:“很難受?走那麽慢。”
林逸略顯尷尬:“也不是,就是覺得,很奇怪。”
麓哥回答:“是很奇怪,當著我的面,做那種事,你膽子也是挺大的。”
林逸辯解:“不是,我本來打算躲起來的,可是麓哥你偏要跟來,我哪裡知道你找我,我就是單純地想欺負它罷了,沒打算在你面前那樣的。”
麓哥沒回答,林逸有點好奇地問:“麓哥你有過伴侶嗎?有過這種經驗嗎?”
麓哥回答的很冷靜:“沒有,成年那會兒,主人給我找過很多對象,但我沒一個看上的。”
林逸驚訝:“一個都看不上啊?那你發情期怎麽辦?”
麓哥回答:“吃藥,打針,壓下去,還能怎麽辦,頻繁了會得病。”
林逸再沒說話。
麓哥突然回頭看他,只見他圓滾滾的肚子已經很明顯,麓哥不能理解:“你都懷孕了,為什麽還要做?懷孕的大熊貓也會發情嗎?”
林逸:“……”
對於麓哥一個動物而言,確實無法理解林逸的行為,都懷上幼崽了,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林逸做這種事也不全是因為發情期,他是興趣來了之後,不管什麽時候,都會做的。
他只是想“懲罰”影子而已,沒想到最後成了被“懲罰”的。
他不知道怎麽跟麓哥解釋自己的行為,索性也就不說了。
思考了半天,只有一句:“既然麓哥都看到我做那種事了,那以後麓哥就別總是對我那麽好,我會有心理負擔。”
麓哥沒回答,兩隻大熊貓心事重重地回到小屋,江麓和他的男仆已經開始乾活了,林逸去吃了一點食物,喝了點水,準備去幫他們。
麓哥卻說:“別去了,剛做完那種事你不累嗎?”
林逸覺得還好啊:“不是很累,麓哥你沒做過,你當然不知道,動的又不是我,我累什麽?”
麓哥無言地吃了一口竹子罐頭:“也沒必要跟我細講,我並不是很想聽。”
林逸哦了一聲:“那我以後不說了,麓哥你也該找個對象體驗一下。”
麓哥沒回答,但他想著,唯一想求偶的對象已經成了其他動物的,還有他什麽事,那隻狐狸或者大熊貓什麽時候死?
等那家夥死了,他才有機會。
他比誰都希望那家夥早點死。
說真的,看到圓圓被壓著做的時候,他也很想試一試。
圓圓會是什麽滋味,真的有那麽快樂嗎?
林逸不知道麓哥在想什麽,以林逸的思維來說,麓哥看了他和影子的現場,一定就對他沒什麽興趣了。
可是動物和人類又不一樣,人類或許會在乎某個人的貞潔,但動物不會,動物沒有複雜的思想,即使麓哥智商很高,他也沒有人類那種貞潔的想法。
他只是認為,自己看上了一隻大熊貓,不管那大熊貓擁有過多少伴侶,只要他有機會,他絕對會把握住。
所以他沒把圓圓和那隻大熊貓的事情放在心上,動物有繁衍行為都是出於本能,麓哥心裡會嫉妒,但沒辦法,他是後來的。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把圓圓和那隻狐狸分開,那對圓圓而言不公平,他就只能等那狐狸死了。
近幾天,狐狸每天晚上都來,麓哥聽到圓圓總是會出去,他也知道狐狸來了,但他沒動彈,只能望著黑暗,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著,圓圓真的好喜歡那隻狐狸,狐狸一定很開心吧,雖然他不知道狐狸和那隻大熊貓什麽關系,可狐狸和大熊貓始終是一體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之後,那隻狐狸再沒來過,圓圓等了兩天,沒等來狐狸,又去周圍找了,這次麓哥沒跟去,他怕又看到上一次的一幕。
可是這一次圓圓出去,到晚上了還沒回來,他和江麓都比較擔心圓圓去了哪裡,大晚上的跟著江麓出去找圓圓。
找了幾個小時,發現圓圓依舊在胡楊林,他正在胡楊林裡挖坑,等江麓和麓哥走近一看,才發現他身邊躺著一隻狐狸,那狐狸已經死了。
江麓拿著手電筒上前,問圓圓:“這麽晚了為什麽不回家?”
圓圓沒有理會江麓,挖坑挖的爪子都出血了,可他感覺不到疼一樣。
他們看著圓圓將那隻狐狸的屍體埋進去,然後又將土蓋上。
江麓幫了他一把,有點不明所以:“他是你的朋友?”
江麓沒怎麽關注過圓圓,所以也就不知道這隻狐狸來自哪裡,和圓圓什麽關系,但麓哥經常在圓圓的直播間,他比誰都清楚狐狸是誰,這也是第一次見狐狸都沒驚訝的原因。
江麓和麓哥幫著圓圓埋了那隻狐狸,表現地很沉默。
等埋好了,林逸才朝著江麓叫了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在說:“走吧。”
江麓跟在他身後,麓哥跟在江麓身後。
大晚上的垃圾星很安靜,也很詭異,胡楊林的樹苗被風吹的沙沙響。
林逸感覺自己魂都丟了一樣,他站在那裡,回頭朝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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