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幼崽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但鷹媽並沒有把食物分享給他們,林逸揮動著翅膀往岩石縫外面看了一眼,只見鷹媽正在進食,爪子上和嘴上都是血,翅膀上也有受傷的血痕,他覺得鷹媽這個樣子看起來有點嚇鳥。
他一聲沒吭,也沒要食物,他知道鷹媽吃飽了之後就會繼續捕獵,給他們投喂的。
【我媽太不容易了,其實到處都是危機,他為了我們三個,都受傷了,看來是連著幾天沒進食了,不然怎麽會受傷?所以這次我們就不要叫了吧。】
林逸沒叫,但兩隻小的在叫,畢竟都餓了,每天都吃不飽,還要長身體,這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原來作為一隻鳥活著也如此膽戰心驚,林逸再次慶幸還好有鷹媽。
如果他媽不是老鷹的話,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這樣想來,鷹媽每次把他置身危險之中也可以原諒了。
【雖然危險,但沒死,還活著,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希望我媽能安然無恙,希望我們三個能健康長大。】
海雕哥進食完之後就收了翅膀趴在了三隻幼崽的岩石上面,周圍的獵食者看到他都繞著走,因為那雙眼睛看著太可怕了,好像隨時都能路過的鳥類或者動物全部給殺了。
林逸和兩隻小的躲在岩石裡,從他們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鷹媽的尾巴,林逸看到了鷹媽的屁股。
“……”
為了禮貌點,他移開了視線,畢竟盯著一隻雌性海雕的屁股看,不是什麽大丈夫行為,說來很多鳥類的構造都一樣,生蛋和拉屎都在同一個地方,有時候生出來的蛋還帶著鳥糞。
林逸轉了個方向,不再對著他鷹媽的屁股,兩隻小的踩在他身上,叫嚷著尋找溫暖的源泉。
反正是餓的睡不著,他就等著鷹媽什麽時候出去覓食,真的很容易就餓了,他發現作為幼崽的鳥類,真的好能吃,吃完沒多久就餓了。
這是因為在長身體嗎?他不知道,他只能忍受下來,等下一頓大餐。
鷹媽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飛走了,離開了岩石堆,林逸夠著往外看了一眼,發現鷹媽飛向了海平面,他就知道鷹媽又去捕獵了。
【唉,真的,她確實很辛苦,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不,極晝天氣裡,一天不止二十四個小時,壓根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我媽休息會兒就得出去捕獵,她太難了。】
所以林逸覺得自己該懂事了,以後不管鷹媽做什麽,他都得能體諒鷹媽的苦心。
因為幼崽在岩石洞裡,所以目前還算安全,鷹媽去海水裡捕魚,準備捕個大點的魚回去給幼鳥吃。
但他的翅膀受傷了,剛靠近海面,海裡的獵食者就被血腥氣吸引,紛紛朝他而來,他看到水裡有龐然大物,便往高了飛,海面上還有不知名的海鷗,想了想之後,鷹媽對海鷗發起了進攻。
一群海鷗被他追著跑,發出驚恐的聲音。
海鷗們:“那癲公又來了,誰家好鷹天天吃海鷗啊?求你了哥,換個物種吃吧!”
海雕哥:“可目前為止,就你們數量比較多,拿來吧你!”
他在快速猛衝的攻擊下,逮住了一隻海鷗,迅速朝著岩石堆飛去,飛到岩石堆的時候,那海鷗還在掙扎,還沒死,他便開始將海鷗啄成肉條,喂他的幼鳥。
剛在啄,感覺到了壓迫感靠近,他抬眼往天空看一眼,只見那兩個啄傷他的家夥又在周圍盤旋,估計是聞到了血腥氣,來覓食的。
他一爪子按住食物,抬頭警惕地看著那兩個家夥,那兩個家夥越飛越低,擺明了不想給他機會。
他盯著那兩個家夥一會兒之後,將海鷗迅速啄成碎條扔到了岩石縫裡,三隻幼鳥開始爭搶。
他把剩余的不能吃的往遠了扔,一直在看那兩隻同類,那是一對剛要生蛋的夫妻,把他的鳥巢佔了不說,還想要他和幼鳥的命。
作為鳥類食物鏈頂端的王者,海雕確實都很殘忍,畢竟都是老鷹,和鷹在行為習性上高度相似。
如果一窩中有體弱的幼崽,鷹媽會毫不猶豫地將體弱的幼崽喂給體強的幼崽,從而淘汰掉弱者,留下強者,這種行為習性很殘忍。
並不是幼崽之間會互相吃掉,鷹媽也會那樣做,所以有的鳥生來就是當養分的。
他經歷過這種事,好不容易活下來,很討厭這種規則,所以上次在他撿來三隻幼崽卻發現在互相殘殺之後,他一怒之下全給啄死吃掉了。
這麽小就挑釁他,那長大後還了得,好在他撿來的幼鳥不會那樣乾,那他就把他養大。
養大當老婆。
可是幼鳥好小,以後也不知道能長多大,會不會有他一個翅膀大呢?
他不知道,可目前為止,他太小了,比他的腦袋大一點。
林逸根本不知道鷹媽不是鷹媽,而是鷹爸,並且還是把他當老婆養的鷹爸。
第一次帶崽的鷹爸,確實經驗不足,所以才經常把林逸置身危險之中。
不過沒關系,海雕哥覺得,只要幼鳥活下來就成,至於怎麽帶,都無關緊要。
海雕哥:“沒關系的,只要他能長大就行,受點傷什麽的,都是很正常的,畢竟我真的沒有帶崽經驗,能把他拉扯這麽大都很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林逸都覺得鷹媽能把他帶到現在很不容易,隨時都被獵食者盯著,要不是鷹媽比較強,不知道林逸都死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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