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那麽快被其它海雕糟蹋,所以找個年紀相仿的慢慢培養感情。
跟他年紀相仿的海雕是沒有什麽性意識的,說是男朋友,其實更像朋友,但也是為了讓癲子媽直觀感受他的性取向,免得真的巢築好了,把他拖回去生蛋,他是真不行。
性取向是一個方面,他還沒有性成熟也是一個方面,雖然他心理年齡成熟,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那麽任性,再怎麽說也得等到他成年才行,他也不知道這海雕什麽時候成年。
反正他兩歲了,沒有一點點的繁衍衝動。
至於媽幾歲了,他不知道,反正遇到媽的時候,媽的體型就跟成年海雕差不多了,這兩年來媽的體型到底變沒變,林逸也不知道,總覺得沒變過。
體型還是那麽大,脾性還是那麽凶殘,如果不是媽發出的交流聲告訴他,媽今年才成年,他都以為媽是個馳騁天空的老手。
不得不說,這海雕和海雕是不一樣的,林逸直觀地感受到了自己和媽之間的差距,或許媽在和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獨當一面,獨自遷徙,不依賴任何鳥了。
事實也是如此,海雕哥幾個月大的時候就獨自求生了,一路磕磕絆絆長這麽大,也是不容易,林逸比他運氣好,遇到了他,被從幼崽的時候就呵護,長到了現在。
但海雕哥沒有這樣的福氣,第一年遷徙的時候,他也不是很懂季節更替,本能驅使他遷徙,但遷徙時間有點晚,差點凍死在北極。
沒長大的前兩年是最難熬的,他不想死,在大風雪中差點凍僵,但為了活下來,他還是努力飛出了北極,第一年他沒有飛到南極去,在一個稍微不太冷的地方待了幾個月,餓得皮包骨頭。
終於熬過了北極的冬天之後,再次迎來夏天,他才稍微緩過來,第二年他就變聰明了,提前飛走了,一直往南飛,直到飛到了南極,他才知道原來他的歸宿是這樣的。
就這樣獨自活了兩年,在第三年的時候撿到了一窩幼崽,遇到了林逸,遇到林逸的時候,他也還是個孩子,只是比一般的孩子要強大很多,畢竟能從幾個月大獨自生存到三歲,體型直逼成年海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起初能見到林逸,也是聽到了不屬於幼鳥的心聲,那心聲他莫名很熟悉,本來在鳥巢裡待著,聽到那個聲音後,他感覺有一些莫名的記憶被喚醒,很模糊,卻又不知道怎麽回事。
所以他把幼鳥帶了回來,開始兢兢業業喂養他,隨著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對幼鳥有種特殊到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楚的感情,這種感情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直到慢慢長大,隨著繁衍期的逼近,他才知道自己對幼鳥是什麽感情,是想和他生蛋的複雜情緒,他又清楚地知道幼鳥是個雄鳥,和雌鳥又不一樣,他生不了蛋。
可他就是想和幼鳥生蛋,尤其是幼鳥長成海雕之後,他的這種想法就加強了。
今年之所以開始築巢,也是為了來年不手忙腳亂,明年他的幼鳥就會有性意識,那時候就可以和他繁衍了。
海雕哥:“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但我覺得他能生,而且還很能生,一次生十個的那種。”
林逸要是知道海雕哥內心的活動,一定很認真地告訴他:“你的算盤打錯了,我之前能生是因為統子在,現在統子不知道死哪裡去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生蛋,謝謝!”
反正不管能不能生,海雕哥的繁衍期是要和幼鳥一起過的,今年看來還得忍耐一年,他可以忍得住吧。
這樣想了之後,他更加賣力築巢,想築一個來年都不會被暴風雪破壞的鳥巢,那明年就不用太忙碌,縫縫補補就可以和幼鳥過完北極的夏天。
可他忙著築巢,他的幼鳥忙著在外面找海雕消遣,海雕哥覺得這家夥自從長大之後,頻繁踩他的雷點,他得給一點教訓才是。
林逸找朋友找到了麻煩,原本隻想找個同齡的海雕,結果去拐小海雕的時候,被一隻成年海雕盯上了,那海雕大哥大概是小海雕的爸爸,十分凶殘就追了出來。
林逸聽不懂海雕的求偶聲,他隻覺得對方的聲音有點嚇鳥,所以快速飛走了,他和小海雕的友誼也因為他爸爸的介入,而變得十分微妙。
對方追著他不放,飛的還挺快,不一會兒就飛到林逸上方,兩隻爪子踩林逸的背,林逸被那巨大的爪子踩疼了,下意識往下落,但對方還是不給他機會,直接俯衝下來,又開始踩他的背。
林逸總覺得他想落在自己身上,他那小身板真的撐不住這家夥的身體。
一邊飛一邊在心裡怒罵。
【自己多重沒點逼數嗎?我他媽這麽小一隻,老想讓我背你,怎麽想的?這大爪子是真疼啊,怪不得捕獵那麽凶猛,這要是給我一爪子,我豈不是活不了?】
他不知道,但被海雕追著打還是第一次,自從長大後,幾乎沒有什麽海雕願意捕獵他了,因為不劃算,捕獵不了還浪費時間。
所以這家夥絕對不是為了捕獵他,而是看到他拐小海雕,所以來揍他的?
他越飛越快,對方窮追不舍,終於在那家夥踩在他背上和他一起往下掉時,林逸覺得不對勁了,他感覺尾巴上被什麽貼了上來。
很多鷹類猛禽都是在空中完成繁衍行為的,林逸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嚇得大叫著飛走了,一邊逃離一邊發出迅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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