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沒理。
林逸還在問:“那事後你怎麽還不跑?還認我做師父,你不要你的自由了?”
赤兔這才停下吃草的動作,抬起頭來:“我想了想,我逃到野外去,也不一定會安全,我也不知道哪裡才是我的棲居之所,我沒有朋友,在認識你之前,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林逸懂了:“那你留下是把我當成唯一的朋友了?我就知道。”
赤兔沒反駁,可能是這樣吧。
他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有點不想失去這點友情。
他性子冷漠,對誰都沒興趣,連舊主子都可以拋棄的他,選擇留在了白馬身邊,當他的徒弟。
他也知道很好笑,可覺得還不錯,每天有個花心搞怪的家夥陪他玩兒,日子過得倒也不是很無聊。
林逸和赤兔的師徒關系算是正式建立了,只是林逸是戰馬中的團寵,跟哪個戰馬都能蹭會兒。
當然,疾影是最喜歡和他貼的,一貼就是半天。
洛倉還在為追求公主而傷心,他想贏下白雪再次的配偶權。
可白雪死活就要銀槍,可銀槍不乾,這尷尬了不是。
因為邊城剛經歷過戰爭,百廢待興,所以戰馬的馬廄也都是露天的。
但林逸和赤兔被拴在一起,疾影單獨拴著。
白雪公主再次迎來發情期,非要找銀槍,不是銀槍不給乾。
洛倉都快急冒煙了,當然疾影也急,他怕銀槍真跟公主好上,那他就沒機會了。
太子殿下中意的也是銀槍,畢竟公主也是的盧,大周就這兩匹的盧了,還指望他倆繁衍出純種呢。
但太子殿下現在守著霍起,壓根沒時間管他的馬。
林逸又故技重施了,他把洛倉又給公主牽了過去。
公主雖然不願意,可被發情期折磨的她,只能收下洛倉。
洛倉這次也沒讓她失望,一連配了好幾次。
林逸看著倒是沒感覺,可即將步入成年期的赤兔馬,卻看出感覺來了。
疾影也在一邊看暴躁了。
這下好了,一時間大家都別好過了。
這畫面實在辣眼睛。
“馬是真逆天啊,怎麽能那麽長?”
“我天,我看到了什麽,馬具開會?赤兔你怎麽也不行了?”
“銀槍你乾的好事,哈哈哈哈,笑發財了。”
“疾影,嗚嗚嗚,你怎麽能這樣,我對你汗血寶馬的濾鏡破碎了!”
“疾影是汗血寶馬,又不是和尚,哈哈哈!”
“和尚看到這場面也不一定能把持住,疾影這屬於正常現象。”
“不是,這大家都出來了,銀槍你不出來露個面禮貌嗎?”
“是啊,為什麽只有銀槍沒有?它是太監馬?”
“哈哈哈太監馬可還行?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老了?”
林逸正看得起勁,發現這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繁衍都是要做這種事的,他就覺得很神奇。
這有什麽不能看的?
動物的能看,人的為什麽不能看?當然未成年除外,可不能荼毒祖國的花朵,他們要好好學習,建設祖國。
但他是成年人了,女朋友沒有就算了,連看愛情啟蒙片都得偷偷摸摸。
這不是很偉大的事情嗎?
那些片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給他這個成年人看,他偷摸看了還要被打電話警告?
成年人的世界連一點色彩都沒有。
正在胡思亂想,赤兔馬突然咬了林逸的鬃毛一嘴,給林逸咬疼了,林逸罵了聲:“你他媽沒事咬我幹嘛?”
一低頭,卻見小赤兔也“出來了”。
林逸:“……”
赤兔雖然大家夥出來了,可還是很冷靜:“這就是你做師父該教的?其他的本事不教,教我配種?”
林逸也沒想著教赤兔啊,但赤兔作為公馬,以後說不定還真得配種。
林逸活動了一下脖子:“好好看好好學,萬一以後用得著呢。”
赤兔:“……”
林逸:“你也快成年了,等你有了心儀的對象,你就不用恐慌,像洛倉那樣上就行了。”
赤兔:“……”
疾影受不了,呼喚林逸:“銀槍,你過來一點。”
林逸以為他怎麽了,誰知轉個圈望向疾影,只見疾影的大可愛也出來了。
好家夥,一時間周圍的名馬都發情了,只有林逸正常,林逸在心裡感慨:
【果然哥和你們是不同的,就這場面,誰見過?也只有你哥我,看到這場夢比較淡定,不過疾影為什麽是粉的?】
赤兔聽到林逸的心聲,往疾影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
赤兔的情緒有點難言,他將視線移開了。
林逸讓疾影把家夥收一收:“你也想討媳婦了,疾影,太子殿下的名馬裡好幾匹小母馬,你看上哪個直接上。”
疾影否認:“不想要那些馬,就是也想像洛倉那樣,爬銀槍的背。我隻想要你啊,銀槍。”
林逸:“……”
好你個疾影,平時一副乖順又可愛的樣子,結果是個攻,老子真是看錯你了。
林逸罵了疾影:“我又不是母的,你爬個毛,滾啊!”
雖然他被一頭雄獅掰彎了,可他搞基那僅限於不要臉的雄獅,當那雄獅不在了,林逸覺得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死要面子的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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