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健邱被赤兔踩踏致死。
北利投降的俘虜都被霍起收到麾下,大周的將士受到嚴格的勒令,絕不允許搶奪百姓一針一線,進城絕不允許對百姓造成傷害。
這和北利對待大周百姓是不同的。
雖然外敵還有很多,但其中最大的威脅被霍起平了。
一時間大周上下,舉國歡慶。
林逸身在軍營,第一次被范瑾牽出去城樓上觀看水秀城的燈火。
放眼望去,城中紅燈籠一片,大家載歌載舞,歌頌著霍起的功勳。
看到這樣的場面,林逸難免動容,也是容易熱淚盈眶的。
奔波了這麽久,可不就是想看到這太平盛世嗎?
范瑾感慨道:“將軍,也該回來了吧,到時候,你會跟他回皇城複命,以後把你養在霍家府邸,從此不用再出來賣命了。”
林逸不想回霍家養老,他想和赤兔待在一起,哪怕是守邊城呢。
霍起這一戰,直接封神,本來就是權傾朝野的武將,這下更沒人敢質疑他的功勳。
他為大周皇帝除去了北利這個禍患,從此周瀲高枕無憂。
范瑾等著霍起回來,林逸等著赤兔回來。
一人一馬翹首以盼。
洛倉在城下看著自己的主子,有點不明白主子為什麽不帶他上去。
銀槍又不是主子的戰馬。
洛倉不服氣。
天色盡黑,但城中燈火通明,大家都在歡慶。
大周即將迎來太平盛世,霍起以後都不用再為北利發愁。
林逸等的心焦,快一年沒見了,也不知道赤兔成了什麽樣。
去年的時候他才兩歲半,亞成年,今年該是徹底成年了。
成年的赤兔林逸見過,體格健壯,也長高了不少。
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黑暗中怦怦跳個不停。
范瑾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他,發現了他的異常。
他摸了摸林逸的肚子,有點吃驚:“銀槍你肚子怎麽了?是在軍營待著太安逸,吃胖了?”
林逸心想,他之前懷驕陽的時候,也以為自己吃胖了,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認為他胖了。
誰能想到他一匹公馬,竟然能懷崽子。
范瑾疑惑是正常的。
和霍起一樣,范瑾牽著他回去,找了留守軍醫來,讓軍醫給林逸看一下,什麽情況。
雖然軍醫不是同一個,但反應都是一樣的。
只見那軍醫繞著林逸轉了一圈,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好一會兒後給出了結論:“沒什麽大礙,大概就是吃胖了,想來這一年銀槍在軍營過得安逸,也沒有戰馬跟它搶食,胖了是正常的。”
范瑾這才舒口氣:“要是霍將軍回來看到銀槍出事,我又得遭罪,沒事就好。”
林逸直翻白眼。
“你們的水平真讓我感到焦慮,雖然我是公的,但診斷不出我懷孕,也太離譜了吧你們。”
一個診斷不出來就算了,兩個都診斷不出來,怪不得他之前懷孕的時候那麽篤定自己是吃胖了。
造孽啊。
林逸一直在等赤兔,可等了一晚上赤兔都沒有回來。
一年沒見,他都有點怕見赤兔了。
今晚不回來,那就等明天了。
他現在的日常輕松的很,這個軍營的戰馬變少了,全部跟霍起出去打仗了,他偶爾會遇到洛倉。
馬場裡都很少看到馬的影子。
林逸自己在馬場裡吃草,計算著自己要分娩的日子。
他仔細算了算,發現自己和之前懷孕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他懷驕陽的時候,也是在去年秋天懷上的,來年入秋的時候生下的。
他驚訝於這個巧合,但無論如何,赤兔的崽和疾影的始終是不一樣。
林逸有點期待赤兔的崽,但轉念一想,他這種想法對驕陽不公平,都是他的崽子,驕陽怎麽就不是他的期待了?
雖然恨疾影,但崽崽是無辜的。
他不能把疾影的錯,全部發泄在驕陽的頭上,驕陽是他生的,即使不是赤兔的崽,他也愛啊。
不過這次的崽,是烈焰的,這讓林逸的心境和以往有些不同。
這天正在馬場裡吃草,中午的時候,軍營突然熱鬧起來了。
林逸抬眼朝著校場方向望去,只見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前去城門集合。
馬夫前來牽他,聲音激動無比。
“霍將軍回來了!他打了勝仗,以後我們大周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欺負了,銀槍,我們打勝仗了!”
林逸也感到開心,是啊,十多年了,大周的百姓也該安穩了。
馬夫牽著他前去城門口集合,只見城內的百姓都跑來北門湊熱鬧,他們手裡拿著鮮花,秋收的農產品,等著霍起和將士們歸來之後,全部塞給他們。
林逸的心跳很快,他被馬夫牽到了范瑾身邊。
洛倉也在旁邊,范瑾站在最前面,也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隔著幾百米遠,林逸看到了大周的戰旗獵獵。
地平面上,一匹烈馬嘶鳴一聲,九尺大漢鎧甲著身,宛如天神。
隨後越來越多的戰馬出現在視野,大周的戰旗高高舉起。
林逸覺得自己心跳格外快,他知道那帶頭的戰馬是赤兔烈焰!
他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動。
【我的心跳太快了,好徒弟離開了一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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