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一生之中,最大的任務不就是繁衍嗎?
可赤兔依舊不以為然:“我不會在這個世上留下任何血脈,我的血脈就已經決定了他以後的生活走向,我不需要他再重複我的老路,就像母親不希望我重複她的老路一樣,可她始終生下了我,而我作為被人類豢養的馬,我始終鬥不過人類。”
林逸真覺得這赤兔馬不簡單,他的一些想法有時候連林逸都恍惚他是不是人變的,可是赤兔馬又不懂人類的規矩。
可能是從小父母的經歷讓他才有這種感慨吧。
林逸也不和他頂嘴了,順著他的意思:“你的想法也是對的,因為你稀有,所以才注定不平凡,不過作為動物,只要被人類控制著,就是悲催的,你不留後是對的。”
赤兔馬嗯一聲:“不如別出生,對誰都好,免得重蹈覆轍,面對這樣殘酷的環境。”
林逸歎息一聲,心裡感慨赤兔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生為動物,真的為難你了,小徒弟。】
赤兔聽見了林逸心中的感慨,心中動容,果然白馬是心疼他的。
也只有白馬心疼他了,不然他為什麽要跟著回來。
第二天銀槍又跟著林逸出去了,霍起帶著太子殿下熟悉環境,在城裡走了一圈。
本來騎著一匹馬的兩個人,最後還是分開了,霍起再次騎上了赤兔馬。
可每次赤兔馬都光著背,沒有馬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霍起硌他的背了,他不明白是什麽東西硌著背,讓他很不舒服。
赤兔覺得白馬應該知道,於是這天晚上回去,他就問白馬:“霍起每次騎我背上的時候,我都感覺他硌著我,這是為什麽?他在那裡藏了什麽?”
林逸一愣:“什麽玩意?”
赤兔問:“你沒感覺到?”
林逸自然感覺不到啊,他有馬鞍。
聽赤兔描述了半天,林逸才知道是什麽意思,合著霍起和周瀲騎一匹馬的時候,就不行了,怪不得和周瀲分開,看來這霍起也是個悶騷的人。
對著周瀲很有感覺,卻還裝矜持,兩個人都親的死去活來了,還不肯突破那最後一步。
不過讓林逸疑惑的是,這霍起後來為什麽瘋魔,是遭遇什麽打擊了嗎?
看他現在對周瀲的態度,很好啊,兩個人關系也很親密,不像是會反目成仇的人。
而且看霍起那樣,也不像是會欺負人的人。
那後來為什麽瘋魔,轉折會是什麽?
周瀲做了什麽,才會讓霍起瘋魔?
肯定是因為感情。
所以這世上的感情啊,是最折磨人的。
霍起那樣的人,無愛自然神啊,是個英雄。
林逸沒回答赤兔的疑惑,赤兔沒等到答案不罷休,非要林逸給他解釋。
林逸無奈,只能打比方給他解釋:“霍起那狀態,就跟我們作為馬而發情一樣,像洛倉,遇到白雪就會那樣,因為他想白雪配種,所以平時藏著的玩意就出來了。”
赤兔有點驚訝:“那你的霍起將軍,想和那個太子配種啊?他看著挺正經一人,竟然也這樣,董健邱老賊就不會。”
林逸無言:“霍起才三十多歲啊,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發情不是很正常嗎?至於董健邱老賊,他都五十多歲了,他哪能跟霍起比。”
赤兔依舊似懂非懂。
他問林逸:“你發情的時候什麽樣?”
林逸:“……操,這是你一個當徒弟的該問的?我沒發過情。”
赤兔不信:“你說你有一個兒子,和我一般大,那你肯定和母馬生過崽崽,那你現在為什麽不發情了,是和董健邱老賊一樣,老了?”
林逸:“……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大寶貝,會舉一反三了,你師父我,壯年,知道什麽是壯年嗎?就是馬一生中,最強壯的時期,我不和公主配種,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她,但並不代表我不行啊!”
赤兔不以為然:“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林逸震驚:“看什麽?”
赤兔依舊冷靜沉穩:“看看你的雄風,我記得你是軟的,軟的是不能配種的。”
林逸:“……”
赤兔刺激林逸:“我的師父不會真的連洛倉都不如吧?怪不得疾影想爬你的背,合著你只能被爬。”
林逸:“……”
赤兔:“你怕我?我又不會嘲笑你,你是我師父,我只會幫你保密。”
林逸忍無可忍:“小崽子,你惹怒我了。”
赤兔哦一聲:“惹怒又怎麽樣,反正你不行。”
林逸生氣:“再造謠我可就咬你了,晚上給你看!嚇死你!”
赤兔冷嗤:“又不是沒見過。”
-
夜深人靜後,林逸想上廁所。
可剛有苗頭,就被赤兔打斷了。
赤兔說:“你去那邊拉,別拉在我睡覺的地方。”
赤兔習慣站著睡覺。
林逸:“……”
林逸隻得把屁股變個方向。
可韁繩的長度限制了他,他只能這樣了。
結果那個方向對著疾影,林逸也沒在意。
誰知道剛努力拉出幾個糞球球,就聽到疾影的鼻子發出哼聲傳來。
他說:“銀槍你拉的糞球球好可愛啊,又大又圓,你怎麽這麽吸引我,拉的糞球球都和其他戰馬不一樣,我喜歡。還有啊,我沒見過你撒尿的樣子,我想看看你的和我的有什麽區別,你讓我看一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