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的話,赤兔也能吃上一點人類的食物。
看到霍起這親民的一幕,赤兔再次覺得這個人和董健邱是不同的。
回程的時候,霍起去買糖人和糖葫蘆,那老爺爺見是霍起,非不要霍起的銀子,可霍起走的時候,還是將銀子丟給了老人。
他說:“老人家,生活不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銀子你拿著,等霍起有難了,你再接濟不遲。”
老人家看著霍起遠去,撿起銀子,擦擦眼角,兀自長歎:“霍將軍辛苦咯,一個人守這麽大的一個城,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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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帶著糖人和糖葫蘆繞過了守衛的視野,來到了周瀲的帳下。
赤兔在外面等著,就聽到周瀲的聲音有點開心:“給我買的?”
霍起嗯了一聲:“知道你饞,想去街上,可現下城內人雜,我怕有危險,所以不讓你出去,希望子和不要生氣才好。”
自從知道霍起在為他謀後路後,周瀲也不覺得霍起討厭了,反而天天等著霍起來找他,可霍起太忙了,夜晚都不見人。
不是在和范瑾謀劃以後水秀城的發展藍圖,就是在和程郢商量如何將水秀城的防禦系統加強,鞏固。
其次又在招賢納才,面試范瑾最新舉薦的食客。
就一兩個月,范瑾就養了食客好幾百人。
周瀲便知道,舅舅這次是真的打算拚了。
他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只在書上見過,理論上都看得他頭疼,更別說親身經歷了。
可他舅舅霍起正在用書上寫的那些方法,尋求出路。
怎麽能不累呢?
周瀲吃了一顆糖葫蘆,感慨道又酸又甜,問霍起吃不吃。
霍起說他不吃,那是小孩子愛吃的東西。
周瀲一聽霍起還把他當小孩子,又不依了,和霍起打成一團。
打著打著氣氛就變了,赤兔隔著一道簾子都聽到了裡面熟悉的聲音,他們又親嘴了。
赤兔真的是無語至極,他跺了跺蹄子,見霍起還不出來,索性自己走了。
他要去找師父,見不得這倆癲公前一秒還在親嘴,相互連接,下一秒就開吵的局面。
赤兔的忙碌給疾影造就了機會,這幾天疾影的主人程郢忙著征兵,征兵處又離軍營不遠,所以疾影閑著沒事乾。
一有時間他就去找銀槍獻殷勤,試圖讓銀槍下一胎生他的崽崽。
但又怕自己太心急,惹得銀槍心情暴躁,所以他要耐心,循序漸進。
他也不靠銀槍那麽近,以前他倆總是貼貼,但現在銀槍有了崽崽,對誰都充滿警惕,疾影也不好太心急。
他就陪銀槍聊聊天啊,和他分享分享自己的小故事,然後又提起一年前的一場大戰,他說感謝銀槍救了他。
林逸不明所以,問他為什麽。
疾影想了想,就說:“因為我怕我速度慢了,給不了你時間,和你錯過。因為你支撐著我,所以我活下來了。但好在,我們並沒有錯過,對不對?”
林逸歎息一聲:“何苦呢疾影,你沒必要為我這樣,我哪裡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疾影回答:“就是值得啊,我不管你覺不覺得,反正我覺得很值,雖然你不接受我,但我知道你也沒接受其他的戰馬,那說明我還有機會。”
林逸都說累了,不想說了。
他保持沉默。
可疾影又說:“銀槍不和我在一起也沒關系,但下一胎,能不能和我生?”
林逸:“……”
疾影看似很期待的樣子:“你看你和一匹不認識的戰馬都能生,就不能和我生嗎,銀槍?我和你的崽崽,一定也很可愛。”
林逸拒絕:“生不了一點,這個是意外,我真沒想過生崽子,疾影你放過我,求你了。”
疾影失落道:“沒關系,等你想生了,可以找我,我願意效勞。”
開什麽玩笑,他都算一匹老馬了,生這一胎都是老樹開花,還讓他生二胎,他還不如就此嗝屁離開呢。
他明確的拒絕疾影,但疾影不罷休。
這幾天赤兔很忙,天天跟著霍起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林逸好久沒見他了,晚上赤兔也不會被牽到他的馬廄裡,赤兔和疾影待在一起。
今天赤兔沒等霍起出來牽他,自己跑去找師父,沒想到看到疾影在和師父親密的頭對頭吃草。
赤兔怒火攻心,他就知道他不守著師父,疾影這小子就趁虛而入。
赤兔氣衝衝的跑過去,身上的馬鞍都還沒卸下,就想和疾影開戰。
疾影躲開了,覺得赤兔莫名其妙:“你發什麽瘋?小心你主子看到你做壞事,抽你鞭子!”
赤兔朝著疾影嘶鳴:“離我師父遠點啊,你這個心懷不軌的老東西!”
疾影一聽,脾氣挺好的戰馬也怒了:“你說誰老東西呢?我今年才六歲,你知道什麽是六歲嗎?就是正值壯年,壯年你懂個屁!”
赤兔就是不服輸:“我才三歲半,我更年輕,我師父就算要選也該選我,你都六歲了,老了疾影叔叔!”
疾影被氣到了,第一次和赤兔“大打出手”。
“我今天要是不咬碎你那破嘴,我就不叫疾影!”
兩匹戰馬在馬場裡咬起來了,林逸為了不讓這兩幼稚的東西傷害到自己的小馬駒,帶著小馬駒跑到白雪的馬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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