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危瞪大眼睛,竟然是這種偷!
“那報警了嗎?他被關起來了嗎?”
付老師搖搖頭:“那倒沒有,手表都還回去了。只不過學生家長報警了,警察也來了……雲同學,我們要開始學習了。”
“這個數學題啊,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
他真的是一位非常好的數學老師了,有獨特的教學方法,看得出來對新學生也上心,沒少做功課,但幼危沒有心思聽下去。
幼危心不在焉的上完了兩節課。
他坐了好一會,突然彈起來,拿起手機給宋西源發了條消息。
在沒有手機的時候,他把重要的人的手機號都背了下來。
消息幾乎是剛發出去,宋西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幼危?”宋西源的聲音聽起來又急又喘。
幼危不敢直接說偷東西的事,打算拐彎抹角:“是我,西源哥——”
宋西源立刻打斷他,語無倫次道:“雲幼危,雲幼危你是不是……是不是你……不是,你是不是跟誰提過我?和你抱錯的那個雲執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幼危皺眉,“你冷靜一點。”
宋西源冷笑一聲:“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是吧,所以才主動來找我,對了,如果沒這一出,我該去給你上課。雲幼危,現在我問你,你必須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
幼危不是沒脾氣的軟柿子,他感謝宋西源給他一口吃的,但不代表他可以被當做出氣筒:“如果你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那我就掛斷、了。”
“好好好好……”宋西源道,“是雲執鷹吧,你是不是把我上次給你上課時說的話都告訴他了?所以他才報復我?讓學生家長抓著我不放?讓警察來學校搞我?”
打死他都想不到竟然能惹那麽大麻煩,如果不是誰在搞他,怎麽能鬧那麽大,那他得罪過誰呢?恐怕就是第一次來雲家上課時,當著幼危的面,叮囑他要“小心”的雲執鷹。
幼危加重語氣:“什麽叫報復你,他都不認識你。西源哥,你偷東西,為什麽要牽扯到別人身上。”
“從來沒有發現!也沒人報警!這次本來什麽事都沒有,那個家長怎麽會第二天反悔來學校找校長!”宋西源勃然大怒,和平時簡直是兩個人,“如果不是他!還能誰有那麽大的本事!雲幼危,我讓你小心他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我是為你著想!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報復我?”
幼危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聽宋西源這些狡辯的話,心裡對他的印象徹底破滅了:“你夠了,你做錯了事不先反思自己,而是覺得從前沒人發現沒人報警就可以繼續做?這次被發現被報警就是倒霉了?我看錯你了。”
他掛斷電話,並在宋西源再次打來電話時選擇拉黑。
氣得他午飯都沒吃幾口。
不過幼危還是冷靜下來,問了雲執鷹這件事。
雲執鷹:【好像是有個學生偷東西,你想知道,我要去問問。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沒動手,再說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麽,任何一個學生家長都有這個本事。】
就這點?沒了?不再解釋幾句?
幼危捧著手機讀了幾遍,現在他心裡也能想明白,確實是宋西源挑撥離間,當時自己剛回雲家,誤會雲執鷹想挑撥他和大哥二哥的關系,才會相信那些蠢話。
而宋西源偷東西和他挑撥是兩件毫不相乾的事,宋西源只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開脫,才硬生生把這兩件事牽扯在一起。
想明白之後,幼危又難過起來。
看清一個人,徹底失去一個朋友,誰會不難過呢?
午後,幼危還在睡午覺,他心情不好就想睡覺,今天額外批準自己多睡一個小時。
直到臉上貼了什麽冰冷的東西,他猛地“吸”了口冷氣,驚醒了。
“你怎麽回來了?”
“有那麽涼嗎?”雲執鷹站在床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下午沒課,就早點回來了。”
幼危很好奇,連忙爬起來,追著問:“你不是上大學嗎?怎麽還會沒課?今天周三,周三下午怎麽可能沒課?你又不是上幼兒園,下午不上課。”
雲執鷹:“……等你上大學就知道了。”
市區一家高檔會所,VIP包房。
嚴格推門進來,看著包房內的人,調侃道:“你一個當管家的,還知道這種地方?”
這家會所是會員製,還要熟悉的人介紹,私密性極好,手中沒點本事根本進不來。
管家坐在沙發上,幾乎是一動不動:“你想什麽時候動手?大少爺雖然鎮定,根本坐不住了,他每天都在畫室看那天的錄像。”
別人都以為雲遮在畫室做畫前準備,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一頭貪心不足的惡龍,盯著洞外那枚珍寶,隨時都會一口龍炎。
嚴格雙手一攤:“我哪兒知道,我哪兒敢揣摩那位祖宗。”
嘴上這麽說,但他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懷疑的,雲遮要畫就畫,從來沒見他對誰這麽寬容……住在家裡?該不會……
“那個人真的是你們家三少爺?你給我句實話成不?”
管家斬釘截鐵:“他也配。”
“行行行。”嚴格舉手投降,他哪裡不明白,非常識趣,“風聲已經傳出去了,二少讓我快點,他討厭大少的這些東西,你也知道,三年前那幅就是他毀的。不過我已經收到三個人的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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