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麽辦?】
幼危恨過很多人,他最恨的不是私心調換自己和雲執鷹的養母,而是酒鬼養父,成天打他,現在還能拿著用他換來的錢四處瀟灑。
剛開始幼危不明白雲家為什麽不報警抓酒鬼,為自己的親生兒子出氣,偏偏還給他錢,當時他不敢問,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幼危:【他要我地址做什麽,錢花光了?】
宋西源立刻回:【我不知道,我沒問他。他剛才在停車場,現在已經有客人來了,剛才我們經理擔心他鬧事把他請進來了!還讓我解決!他剛才說除非見到你,否則他不走!怎麽辦?我根本請不走他!他就是知道我不能丟工作!】
幼危清楚他是想讓自己過去。
宋西源知道就算酒鬼是來要錢的,自己背後有雲家,要多少都能給。何況酒鬼和他宋西源有什麽關系?酒鬼找他還不是因為你幼危?他料定幼危心地善良,乾不出連累他的事。
幼危沒有多想,回他:【地址是哪,我過去。】
地址很快發了過來,在城郊。
幼危打車過去,抵達時天都快黑了,宋西源就在停車場等他。
“你可算來了。”宋西源急得不行,出租車沒停穩,就急匆匆走過來拉車門。
幼危沒看見他身邊有人,問:“人呢?”
宋西源罵了句粗口,“休息室坐著呢,要喝好茶還要吃進口水果,你不知道我們經理臉黑的……幸虧他沒說從我工資裡扣,你跟我走,這邊。”
幼危說:“扣多少錢我補給你。”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宋西源為難道,“我現在比不上你,你現在有錢了,破點財消災,我不一樣。你饒過你西源哥吧,我們家經不起他鬧!今天他鬧到我這裡就算了,鬧到我爸媽那邊怎麽辦?我爸媽生我時年齡就大……”
幼危打斷他,漠然道:“你放心,我今天會跟他說清楚,他以後不會再找你。我會把我的手機號地址都給他,他想找我,隨時都能找,不用再通過你。”
宋西源終於不再說話。
他們在拍賣會後台饒了段路,一路上竟然沒遇到一個人。
幼危還覺得奇怪,這時候宋西源推開一扇門:“到了,就是這裡。”
然而裡面沒有人。
宋西源臉色大變:“奇怪,剛才還在這裡,他該不會……臥槽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找。”
幼危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認識路!萬一撞上客人我怎麽辦!”宋西源急得雙眼通紅,“你就在這等著吧,你們父子真是——”
幼危冷冷提醒他:“我們不是父子。”
“行行行,你說了算,我這就去找,這邊管得嚴,他應該走不遠。你千萬別亂跑啊,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朋友。”
幼危走進房間,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哢嚓一聲,門鎖轉動的機械聲從身後傳來。
宋西源竟然從外面把門鎖起來了?把他鎖在裡面?
幼危盯著房門,好像一點也不奇怪,而是極其冷靜地問:“你騙我,他沒來找過你對吧。”
“我媽說他拿著錢,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回來了,整天在外面請客喝酒,以前跟他混的窮鬼都雞犬升天了,一分都沒給你養母留。”宋西源說,“幼危,別怪你西源哥。”
幼危發現自己的心真是毫無起伏:“你在圖書館跟我說的那些話,什麽後悔了,知道錯了,也是假的吧。”
宋西源諷刺道:“你這會兒怎麽那麽聰明了?”
幼危沒有再說什麽,心道過去給他送吃的恩情,這下算還完了。
宋西源想等幼危求他,他也好找點痛快,可他在門口等了等,裡面的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他罵了句“艸”,才說:“再聰明也沒用,告訴你,門口我放了信號屏蔽儀,手機沒信號。可以的話你就喊,喊到有人來救你。不過這間房以前是做隔音室的用的,具體幹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喊的話,能傳出去多少就自己祈禱吧。”
他飛快跑出屏蔽范圍,拿出手機,翻開通行記錄選了一個號碼撥通。
電話那頭幾乎是立刻接起來。
宋西源連忙道:“他被我關起來了,我馬上就走,你趕緊來把他帶走,免得被人發現。”
管家松了口氣,才道:“這家拍賣行是雲家的,我已經囑咐過經理讓所有人都離那間房遠點。你最好檢查仔細點,門鎖好。”
宋西源聽著忍不住面露凶惡,這麽有錢?他也懶得再回去檢查門有沒有鎖好,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你要我辦的事都辦完了,你答應我的呢?今晚能不能就去撤案?我這就去公安局。”
管家說:“我現在就讓他去,他會承認那塊手表是他家小保姆嫉妒你成績好,才故意放進你書包,嫁禍給你,至於細節方面他會配合你的說法。有這個,學校就會收回對你的開除處分。”
宋西源要的就是名聲,他怎麽能背上偷手表的罵名還被首都大學退學?管家找上他,就是用這件事跟他做交易,只要他在指定時間,把幼危騙到那個房間裡,他就讓學生家長把責任推卸到自家保姆身上。他家保姆因為高考落榜家裡拒絕出複讀費,不得不出來打工,當罪魁禍首再合適不過。
只要把偷手表的罪名嫁禍出去,宋西源就是清白的。
但他依舊不滿足:“能不能快點!學校催我最遲這周三就去辦手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