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諾聽了寧初的話,用了最小的力氣,錘子隻輕輕貼在司硯的頭髮上,沒讓司硯覺出半點疼痛來,但在司硯說完一句讓人激動的情話後,立馬就來這麽一下,所有的曖昧氛圍都被敲沒了。
【哈哈哈導演,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是懂如何破壞氣氛的!】
【啊嗚~司先生也太會說情話了吧!】
【即使是寧初老婆來喂我這個東西,我也吃不下啊,你們不覺得它很像一坨……】
【夠了不要說了!氣氛本來就被一錘子給破壞了,不要再破壞下去啊啊啊啊!】
“時間不等人。”司硯提醒道。
寧初不再猶豫,將黏糊糊的咖色東西遞到司硯嘴邊,司硯張口咬住了最上層的一團夾心。
“甜嗎?”寧初趕緊問。
“不甜。”
好在,導演沒有缺德到在夾心裡加入大量的糖,不然這八個餅乾吃下去,他得先帶司硯去醫院做個檢查了。
一塊餅乾成功喂下去了,寧初還沒拿到第二個餅乾,裁判忽然出聲:“不能浪費哦,要全部都吃下去。”
司硯和寧初齊齊愣住,都看向了寧初的手指。
經過剛才的擠壓,寧初的手指上沾了不少巧克力醬。
要全部吃乾淨,得用什麽吃法呢?
答案已經明了。
寧初在心裡咆哮,司硯耳根發燙,面上還維持著鎮定,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把手伸過來,我吃乾淨。”
寧初:“……”
【司先生,你很不會說話誒,你應該要說:把手伸過來,我幫你舔乾淨。】
【畢竟有很多家長和小孩看這個節目呢,用詞還是文雅一點,不然我擔心會被舉報。】
【啊啊啊啊吃啊,啊啊啊舔啊!給我舔乾淨,不乾淨就不能停下!】
手還沒有伸到司硯的嘴裡,寧初的手指就開始發癢了。
他忽然很想結束這場遊戲,單獨面對司硯時,他可以做到這一件事,但周圍有那麽多攝像機在,他感覺自己快被羞恥給淹沒了。
手才抬到一半,司硯忽然低下頭,咬住了他的手指,這個角度,寧初的手指被司硯的腦袋擋住,又有司諾的錘子做遮擋,攝像機沒能及時捕捉到畫面,司硯就已經抬起了頭。
寧初的手指也乾淨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手指上殘留的水漬能夠證明,司硯剛才都做了些什麽。
【我還什麽都沒看到呢,怎麽就沒了?】
【不可以啊啊啊啊,我命令你們,再給我做一遍!】
【可惡,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給我們看老婆被舔手指。】
寧初蜷了蜷手指,上面還殘留著司硯口腔的溫度,柔軟舌頭的包覆感久久不散,讓他從臉紅到了耳朵根。
這場遊戲到底還有多久能結束呢?
他的心臟快要超負荷了。
有了前車之鑒,寧初沒再擠壓餅乾,他讓司硯自己咬,巧克力醬弄到司硯的嘴角也沒有關系,司硯可以自己舔乾淨,總比當著觀眾的面,再去舔他的手指要好。
還剩下20秒的時間,司硯吃完了八個餅乾。
寧初已經體驗過一次小飛機了,他把小火車的名額讓給了司硯。
司諾第一次來遊樂園,就收獲了兩位爸爸的貼心陪同,他高興地合不攏嘴,下火車之後還處於興奮狀態中。
“小爸,我們接下來要去玩什麽?”
在兩人挑戰小火車的時候,寧初就做了決定:“去水上滑梯看一看吧。”
水上滑梯離動力小火車只有三百米的距離,寧初這次失算了,他們抵達的時候,這個項目已經被蘇虞這一組先佔了。
顧回被兩個不省心的父親給折磨得生無可戀,看到司諾,眼裡才終於有了亮光,朝司諾揮揮手。
如果可以,他希望司諾能把他接走,他暫時想做寧初那一家的孩子。
這對夫夫在家時黏黏糊糊就算了,怎麽到了外面還像連體嬰一樣分不開呢。
他們不覺得害臊,他都替他們感到害臊了,太、太不知羞恥了!
“小回哥哥再見,我們要去挑戰別的咯。”司諾兩隻手都被牽著,騰不出手給顧回打招呼,只能衝顧回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他的愉悅不似作假,和顧回的麻木行成了鮮明對比。
蘇虞拉了拉顧回的衣服,將顧回飄遠的心神給拽了回來:“小回,我們要開始遊戲了。”
顧回趴在圍欄邊,緊盯著司諾離去的方向,長歎了口氣,道出了自己的心聲:“我好想跟諾諾走。”
蘇虞:“跟我們在一起不開心嗎?”
顧回看了蘇虞一眼,意思盡在不言中。
蘇虞委屈地撇了撇嘴,轉頭跟顧懷告狀:“顧懷,小回不喜歡我了。”
顧懷立馬抱住蘇虞,柔聲哄道:“小回不喜歡你沒有關系,還有我喜歡你,這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阿虞了,大家都不喜歡阿虞,那阿虞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蘇虞還是很不高興:“我不想被所有人討厭啊。”
察覺自己說錯話了,顧懷急忙糾正,找蘇虞愛聽的說:“阿虞這麽好,怎麽會有人討厭阿虞呢……”
顧回捂住兩隻耳朵,眼裡的光又消失了,給他的兩個父親送上了一個黯淡無光的白眼。
【小回,你真的承受了太多了,姨姨好心疼,又好想笑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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