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沒花太長時間就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司硯時,還有些迷糊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你怎麽還在這裡?”
司硯坐在沙發裡,朝寧初伸手:“過來。”
寧初聞言走了過去,剛走到司硯身邊,就被拉入了司硯懷裡。
司硯從後擁住他,拿過他手裡的毛巾,幫他擦拭頭髮,遲來地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不放心你,在這裡等你。”
寧初覺出了幾分舒服來,閉上眼睛,仰靠在司硯肩膀上,由著司硯幫他按摩腦袋。
這是司硯第二次幫他擦頭髮,才第二次就十分熟練了。
寧初特意洗了個涼水澡,出來時還清醒著,被司硯按摩了幾下,困意又被揉了出來,他打了個哈欠,眼睛被淚水潤濕,睫毛被水打濕還濕漉漉的,看著像是哭了一樣。
這幅毫無防備的樣子最能勾動司硯的心弦,寧初的頭髮已經不滴水了,司硯放下毛巾,雙臂擁住寧初的腰,下巴抵在寧初的肩膀,湊到寧初耳邊小聲說著悄悄話。
寧初洗澡的時候摘下了收音麥,司硯的收音麥被寧初壓著,司硯的聲音有些模糊,仔細聆聽,還是能聽清楚的。
司硯說的是:“好喜歡你。”
【今天的糖分已經超標了,沒關系我還能再堅持下去(麻木地大吃一口)】
【誰懂洗頭髮的痛苦,每次洗完都希望頭髮秒乾,或者有個人幫我擦頭髮或吹頭髮也好啊。】
【啊啊啊啊啊我也好喜歡你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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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沒有給嘉賓們安排晚上的任務,嘉賓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任務太多了,嘉賓們也會很辛苦的。
許多觀眾更期待嘉賓們在家時的樣子,晚間的觀看人數比白天還要多。
吃飯的時候,寧初答應陪司諾玩兩個小時的遊戲,司諾還邀請了司硯,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吃過晚飯,司硯接到助理的電話,他需要去處理一個緊急工作。
司硯換好了衣服,寧初送他到門口。
“抱歉,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寧初:“沒關系啦,如果時間太晚的話,你就隨便找個酒店休息吧。”
“不,多晚我都會回來的,我想陪著你。”
哪怕只有短暫的時間也好,他也想珍惜跟寧初待在一起的機會。
司硯這直白的情話張口就來,寧初聽幾次都沒聽習慣,白皙的臉頰泛起了薄紅,他低低“嗯”了聲:“那你去吧。”
司硯沒走,朝寧初攤開兩隻手,問道:“我能抱抱你嗎?”
寧初往前走了幾步,主動栽進司硯的懷抱中,司硯的聲音自頭頂落下:“我很快就回來,不用等我,早點睡。”
兩人隻抱了會就松開了,司硯這次沒再停留,轉身出了門。
司硯離開已經有一分鍾了,寧初站在玄關處沒有挪動。
司諾躲在牆角處,見寧初還沒有要動作,他小跑到寧初身邊,仰起小腦袋,觀察寧初的表情,笑得像隻偷了腥的小貓:“小爸,你是不是想大爸爸了?”
“……”
寧初捏了下小團子的臉頰,心裡滿是害羞,面上很鎮定:“沒有。”
司諾:“那你是不想大爸爸咯?”
寧初:“……”
這個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說想或者不想,都容易引起觀眾的熱烈討論。
寧初最終還是選擇了誠實:“嗯,我很想你的大爸爸。”
司諾笑得更歡了:“小爸和大爸爸不是才分開嗎,這麽快就想了,小爸跟大爸爸真是如膠似漆呢。”
寧初:“……”
這孩子,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詞啊?
難道是王叔教他的?
司諾沒有解讀出寧初的疑惑,他牽住寧初的手,一臉神秘道:“小爸,我要跟你說個大爸爸的秘密,你不要跟大爸爸說是我跟你說的哦。”
寧初好奇:“什麽?”
寧初被司諾拉著去了樓上,進了司硯的房間裡。
司硯沒想過在觀眾面前露臉的,因此,節目組的人沒有在司硯的房間裡安裝攝像機,司硯臨時加入節目,導演也沒有想到給司硯房間加攝像機的事情。
觀眾們只能看見,寧初和司諾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內,進入司硯的房間後,兩人在裡面待了很久。
【有什麽秘密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導演快把攝像機放進去啊啊啊!】
【完了,我今晚鐵定要睡不著了。】
【到底是什麽秘密啊QAQ!】
【先不提什麽秘密,諾諾寶貝,攝像機還在呢,你大爸爸看重播就知道是你說的啊!】
司硯說過,寧初可以隨便進出司硯的臥室和書房,司硯很樂意寧初侵入他的私人領域裡。
雖然有司硯的允許,寧初還是不想在司硯不在的時候踏入司硯的臥室,他不知道司諾說的秘密會在司硯的房間裡,被司諾拉著進門後就想退出去了。
“諾諾,我們出去吧,等你大爸爸回來,你問過你大爸爸的意見再告訴我吧。”
寧初說得太遲,司諾已經松開了他,跑到了書桌前。
“我已經問過管家爺爺了哦,管家爺爺同意我跟小爸說這個秘密哦。”司諾爬上椅子,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攤開給寧初看。
房間內沒有開大燈,只有書桌旁亮著一盞小燈,寧初看不清楚,他的重點不是在司諾手裡的書上,而是司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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