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狀似無奈般歎了口氣:“我說什麽你都覺得我在騙人,那你還想要從我這聽到什麽答案呢?你不覺得我們在進行一場無意義的對話嗎?你不覺得我的問題更有意義嗎?”
萬樂:“你這身打扮會給司硯哥哥丟臉的。”
寧初:“你既然能找到我,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寧初,是你口中的司硯哥哥的合法伴侶,你叫什麽?”
“……”萬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寧初:“我已經說了我的名字了,該輪到你介紹自己了吧。”
萬樂:“司硯哥哥為什麽會娶了你這樣的土包子啊!”
寧初笑容一收,溫潤嗓音陡然變得冰冷:“你很沒有禮貌啊。”
萬樂神情一僵,剛來找寧初時的氣勢蕩然無存,就在他緊張的時候,寧初又露出了和剛才一樣的溫和笑容,問他:“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萬樂仿佛被蠱惑住,點了點頭。
寧初滿意一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萬樂憑本能回答了寧初的問題:“萬樂。”
寧初又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萬樂照舊乖乖回答:“你跟司硯哥哥是不可能的,司硯哥哥根本不喜歡你,你、你要是識相點,就該主動跟司硯哥哥離婚。”
寧初:“……”
這種炮灰台詞,寧初只在狗血小說和電視劇裡見過。
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本書,這個叫萬樂的家夥,估計在原文裡就是一個炮灰吧。
“你喜歡司硯?”寧初問。
萬樂搖搖頭:“不喜歡。”
寧初仔細打量萬樂的面色,確定萬樂沒有在說謊,談起司硯和喜歡的時候,萬樂的臉頰或耳朵都沒有紅。
寧初覺得這家夥挺有意思的,問道:“既然你不喜歡司硯,那你為什麽要來跟我說這些話?”
萬樂:“司硯哥哥有喜歡的人了,他馬上就要回來了,等他回來,司硯哥哥就會離開你。”
寧初:“……”
寧初想起來了,原文中,司硯是有個白月光,算算時間,白月光回國的時間就快到了,那他跟司硯的婚姻應該馬上就要結束了。
寧初一點都不著急,拿起一顆巧克力曲奇丟入嘴裡。
寧初不急,萬樂卻比他這個即將要被離婚的人還要著急:“你又不聽我說話了嗎?我在跟你講很重要的事情誒!你說我沒禮貌,真正沒禮貌的人是你才對吧!”
寧初好笑道:“我聽到了啊,司硯的白月光要回來了,司硯馬上就能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我識相一點的話就該立馬滾蛋。”
萬樂:“……”
寧初拿起一塊蛋撻,問萬樂:“你要吃嗎?這個挺好吃的。”
萬樂:“……”
這家夥雖然聽進去了他的話,但他一點都不爽啊啊啊啊!
為什麽這家夥能這麽無動於衷的?
“我!不!吃!”萬樂被寧初氣得滿臉漲紅,氣呼呼地在寧初對面坐下。
“你不吃那就我吃。”寧初說完,一口咬下了半個蛋撻。
萬樂的眼神空洞,對寧初的愚鈍感到無力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寧初問:“什麽?”
“你跟司硯哥哥離婚後,你就不再是豪門太太,再也享受不了榮華富貴了……”萬樂羅列了一大堆跟司硯結婚的好處,又說了一長串與司硯分手後的壞處。
“所以呢?”寧初耐心聽著,越聽越覺得奇怪,“你來找我不就是希望我能跟司硯離婚嗎?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跟我說這麽多做什麽?難不成在逼我主動跟司硯離婚後,你還想讓我跟司硯複合啊?”
萬樂:“……”
因為你的反應沒有達到我的預期啊!
他來之前是想狠狠教訓一頓寧初的,沒教訓就算了,反在寧初這吃了不少氣。
萬樂抱著腦袋痛苦嚎叫,花了很長時間冷靜下來後,才終於反應過來一件事:“你難道不喜歡司硯哥哥嗎?”
是了,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寧初的無動於衷。
寧初咽下蛋糕,笑道:“我有說過我喜歡司硯嗎?”
“……這不應該啊。”萬樂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你怎麽可能不喜歡司硯哥哥呢?”
不怪萬樂會這麽想,很多人都覺得,寧初嫁給司硯是高攀了,司硯這麽優秀,誰都會喜歡司硯的,而事實也是如此,‘寧初’就對司硯一見鍾情了,且在後來為了贏得司硯的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
寧初:“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喜歡司硯?還是你從誰那聽說的?”
“白季跟我說……”萬樂陡然反應過來,沒再被寧初給蠱惑,急忙住了嘴,但他也已經透露的差不多了。
白季。
這個名字存在在寧初的記憶庫中,司硯的白月光。
寧初眼簾半闔,嘴唇輕輕抿動,口腔內還殘留著濃鬱的巧克力醬,被他一點點抿開。
不需要再從萬樂那打探更多的信息,寧初已經猜出這件事的主謀是誰了。
還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白月光,寧初就對這人沒了好印象。
也不知道那位白月光跟萬樂說了些什麽,才能鼓動萬樂來向自己挑釁,萬樂要是成功了的話,白月光不需要跟他過招,他就乖乖的跟司硯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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