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跟司硯哥結婚,大家都知道,司硯哥是被迫跟你結婚的,只要我將這件事說出來,你和司硯哥的婚姻就完了,你會變回臭水溝裡的蟲子,你……”
寧初特意挑了這家蛋糕店,一是殺青順利他想吃點甜食犒勞自己,二是這裡沒人,可以方便交談。
也方便他與白季撕開臉皮談個清楚。
白季越說越過分,寧初聽不下去了,他端起裝滿冰塊的奶茶,舉到白季頭頂上,冷聲道:“你再說一句難聽的話,這杯奶茶會從你的頭頂倒下來。”
白季話音卡在喉口,下意識往身後退去,椅子連同身體退了半米遠,撞到了後面的椅子。
一連串聲響引起了注意,服務員聽到動靜趕了上來。
寧初早就收起了杯子,在服務員看過來前拉上了口罩。
“發生什麽事了嗎?”服務員狐疑地看向兩人,重點落在了白季身上。
“沒什麽,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白季神情狼狽,低頭去扶椅子。
服務員上前幫忙,桌椅重新擺好後,見兩人沒什麽問題才下了樓。
二樓重歸安靜,白季緊盯著寧初一言不發,剛才那一小插曲過後,他就變得沉默起來,似乎在思考寧初那番話。
被人盯著,寧初也能心安理得吃完一小份蛋糕,奶茶還剩下一大半,他突然沒了喝完它的興致。
“司硯跟我解釋的很清楚了,你來找我前,我覺得我跟你沒有要談的必要,但你既然找上了我,我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寧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季。
“你連跟司硯告白的勇氣都沒有,卻有勇氣將自己塑造成司硯的白月光,我挺佩服你的,能將勇氣用到這種錯誤的事上,你喜歡司硯,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請你以後不要再耍些小手段對付我了,不然,你耍一次,我就向司硯告狀一次,你要相信我做得到。”
寧初晃了晃手機,意圖明顯,白季不禁想起了司硯給寧初發的消息。
——從前,現在,未來,我喜歡的只有你。
司硯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知道的,司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來往,每次都是他主動去找司硯,利用各種手段製造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可即使有無數次機會,司硯始終對他冷冷淡淡的。
他本來想慢慢來的,等計劃全部實施之後再找到寧初,給寧初致命一擊。
但計劃在開始前就失敗了。
昨晚,他收到了爺爺讓他回家一趟的通知,今早趕回家,被爺爺教育了一通,他才從爺爺口中得知,司硯都做了什麽。
“你還是繼續待在國外吧,你這次做得實在過分了,司硯那小子鐵了心的要對付你,留在國內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在國外你才能謀一條生路,你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靠著我,靠著白家養你吧?”
爺爺第一次不站在他這邊,勸他放手,一向疼愛他的司老爺子也不站在他這邊了,看向他的眼裡沒了疼愛,多了從未有過的失望。
爺爺已經給他安排了出國的航班,他不敢讓爺爺對他繼續失望下去,只能聽從爺爺的命令出國。
可在離開前,他不甘心的想要給寧初添堵,一旦出現信任危機,這兩人遲早都會分開。
就算司硯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想司硯跟其他人在一起。
白季陷入了回憶中,不知道寧初是何時離開的,等他回過神來,二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食指的指甲被他生生掰了上去,疼得他面色蒼白。
離開蛋糕店時天色已經黑了,白季沒走幾步,就在幾米外的路燈下看到一抹熟悉身影,是萬樂。
一見到好友,白季的眼睛頃刻間紅了,他快速朝萬樂走去,站在萬樂跟前時,眼淚已經盈滿了整個眼眶。
“小樂,我……”
“萬森都跟我說了。”
萬樂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跟他相處時,萬樂都是充滿活力的,很少有這麽頹廢的時候。
白季終於瞧出了萬樂的不對勁,心裡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強自鎮定道:“小森都說了什麽?”
萬樂直直看著白季,漆黑的眼裡似乎在醞釀著什麽,聲音還是冰冷的:“說你利用我,沒有把我當真心朋友。”
白季心下松了口氣,笑道:“你也知道的,小森一直都不喜歡我,他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白季沒把萬森當一回事,他跟萬樂認識的時間更久,就算萬森和萬樂有血緣關系又如何?
萬樂是個蠢貨,他說什麽萬樂都會相信,每次他與萬森交鋒,萬樂每次都會站在他這邊。
然而這次,白季失算了。
“小森是我的弟弟,我不該相信他的話嗎?”萬樂的眼裡仿佛匯聚了一團墨,黑得看不出情緒,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白季第一次面對這副模樣的萬樂,笑容一僵,但他很快便調整好了,垂下眼,眼淚滑過面頰,哀傷道:“是啊,他是你的弟弟,我只是你的朋友,弟弟比朋友更重要,你會相信他是正常的,可你真覺得萬森說的話是真的嗎?我有沒有拿你當真心朋友,你看不出來嗎?”
萬樂掏出抓了許久的手機,來找白季的一路上,他一直緊緊抓著它,手機已經被他抓得發燙了。
屏幕被他摁亮,上面是白季聯系營銷號和狗仔給寧初潑髒水的證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