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棠:“...”
他踏進大廳,發現這是個佔地面積超過一千平方米的大廳,可在外面看起來這個建築物的佔地面積撐死了也就一百平!
回望門的方向,狹窄的鐵門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寬敞足有幾人寬的旋轉門。
陸清和跟著進來,和姬棠四處張望,二人對視時都是滿臉愕然。
這個醫院此時人並不多,看起來頗有些冷清。
姬棠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走到前台,問:“你好,我來這邊是想調取一下我自己在這裡的出生檔案,不知道方不方便?”
早上姬棠無意間向母親提起這家醫院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在這裡出生!
他後續問了鬱懷瑾,發現鬱懷瑾竟然和他、曲白一樣。
前台對這樣的要求似乎已經很是習慣,在鍵盤上敲打一會兒就打印出了單子:“請您去三樓左轉檔案室。”
前台開具的單子像是一張通行證,能夠讓姬棠陸清和一起進去查閱,而檔案室內沒有人看守。
沒過多久,姬棠就把他認識的人的檔案全都翻找了出來。
鬱懷瑾、姬棠、曲白、王壩、薑雲、歐陽珩、傅塵、MAGNUM、霍穆堯...
而且明明柏聿是在楓葉國出生,但檔案卻也在這裡有。
若不是姬棠已經想起了些許以前的回憶,此時早就已經嚇成鵪鶉了。
十來份牛皮紙裝著的檔案被散亂放在木桌上,姬棠和陸清和各自佔據一側,進行查閱。
他們在裡面這麽長時間,都根本沒有人來管他們,甚至裡面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陸清和仔細翻閱著這些檔案,忽然小聲說:“我發現,他們的生日是有規律的。”
姬棠翻出鬱懷瑾的檔案:“8月18日?”
“目前我們所知道的這個世界裡的CP,除了曲白,其他所有受的生日都是8號、18號、28號,而攻全都是17、27號。”陸清和解釋道。
“通過這個,我們可以推出坐標,然後找到你在哪。”
姬棠想起了一部叫做《致命ID》的電影,心裡有點發毛:“你...是在看曲白資料的時候發現的嗎?”
“對。”陸清和說。“當時我只知道你的生日和他的。所以我才想留下他,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什麽特點,值得被留意。”
牛皮紙袋內的卡紙有些泛黃,似乎是什麽時候沾過水般,在姬棠印有幼年腳印的地方留下一道黃褐色的痕跡。
而這道痕跡貫穿整張紙,變成了一團印記。
“你看。”姬棠抽出鬱懷瑾的資料,那是一頁厚重的卡紙,上面有黑色簽字筆記錄了具體的出生日期以及嬰兒性別、重量、母親姓名等。
他又如法炮製般從牛皮紙袋裡拿出自己、柏聿和陸清和的,將四張以“田”字型放在一起。
這四張卡紙上濕過留下的黃色痕跡,似乎拚成了某個建築物的一腳,至少姬棠已經看出了尖頂的形狀。
陸清和拿出剩下幾人的卡紙,像是拚圖般來回拚湊,片刻後下了結論:“是玻璃屋。”
“海岸那邊果然是有問題,”姬棠說,“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我覺得我已經猜到了,因為我在...”陸清和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告訴姬棠關於他意識世界裡的具體內容,於是猛地閉上了嘴。
姬棠看出他的忽然沉默,挑眉道:“怎麽?你怕我給你製造點困難,比如來兩個哥斯拉之類的?”
“你見過的變異生物很多,我還真挺怕。”陸清和笑著說。
在現實世界裡,姬棠因為是第一線部隊的緣故,其實在作戰經驗尤其是近戰上比陸清和更加豐富。
陸清和真不知道,姬棠的意識裡會不會有一大堆的...怪物作為關卡。
姬棠問:“那就是說,現在已經可以確認坐標了麽?”
陸清和搖頭:“我們先觀望,最好再確認一次,如果強製彈出那沒辦法,我會按照現在推出的坐標去找你。但多確認一次,更有保障一些。”
“好。”姬棠說。
***
一排排巨大的玻璃培養皿泛著冰冷的寒光,微弱的藍色熒光燈管在天花板上閃爍,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而中央區域的巨大培養皿卻更引人注目,它比普通的更為龐大,幾乎佔據了整個平台的空間,內部充滿了淡綠色的營養液體,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在近乎透明的液體中,一個人影靜靜地漂浮著,全身赤裸,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無數儀器固定在器皿周圍,反映著他的實時數據。
不遠處,有個駭人的龐大黑影籠罩在實驗室的上空。
他望向那個人,以及反映精神狀態的儀器上下波動明顯不正常的狀態,只是從喉嚨裡溢出一聲嘲弄的笑。
“就算你能喚醒他又如何?只不過讓他在清醒的絕望裡更快地死去罷了...”
鬥篷遮蓋了他的身形,一時之間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何等生物。
但當他靠近玻璃器皿時,一隻長而尖銳的四瓣黑爪出現在玻璃上,緊緊吸附著。
“他是我選定的寄生者,只要把他記憶深處的秘密全都挖出來,他就失去了價值,到時候...”
實驗室裡傳來一陣陰毒詭異的笑聲。
笑聲戛然而止。
渾厚嘶啞的聲音驟然消失在整個空間內,取而代之的是尖銳好似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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