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季平笑著把花放好,起身就要祝福曲牧,卻被曲牧按在椅子上:“你才是,照顧好自己,別再受傷了。”
“讓你照顧好安伯。”季平逗了曲牧一句,被對方重重地甩了一身花瓣。
鑒於曲牧殺青,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也結束了,季平就聳聳肩,毫不在意曲牧的動作,反而把他薅過來,裝模作樣地恐嚇他:“好啊你,膽子大了是不是。”
“能比你膽子大?”曲牧一把推開季平,周升平在攝像機前召喚他,想讓曲牧講幾句殺青的感受,後期拍成宣傳用的花絮。
曲牧抱著花重新走到聚光燈下,看著目光灼灼盯著他的工作人員,想起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周圍的視線還是冷漠的,是嫌棄的。
但現在,擁抱他的都是滿滿的溫暖。
“我很感激周導能給我這個登上大熒幕的機會,這是我演出的第一部 電影作品,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部。”
小黃把東西收拾好,準備給季平報備,就見對方坐直了上半身,認真地聽曲牧的發言,看到他,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很喜歡跟大家在一起‘上工’的日子,這幾天很充實,尤其是跟群演在一起時,我能感受到一股拚命往上爬的衝勁,《如芝蘭》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我相信,上映後,也不會辜負大家的心血。”
曲牧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沒有人因為他只是個友情出演而鄙視他的發聲,因為這幾天,他確確實實跟劇組同吃同住,為了演出蘭芝那種悲天憫人的心態,他除了對戲,就是跟群眾演員在一起。
因此在戲裡,他路過街邊乞兒,眼底就有悲情,看到儒文受傷,臉上就有憂愁。
周升平抹了一把眼淚,帶頭鼓掌。一直坐在折疊椅上的季平,也站起身來,為曲牧鼓掌。
“蘭芝,哦不,曲牧。”周升平扶著曲牧的肩膀,顫顫巍巍地開口,“謝謝你,演活了蘭芝。”
曲牧靦腆地笑了笑:“是季平,他幫了我許多。”
“那你怎麽剛才沒有感謝他?”周升平看到季平朝這邊走來,就招招手,讓他們倆站在一起。
曲牧感覺到季平的靠近,只是淡淡說道:“自己人,說謝謝就太見外了。”
“您看,這徒弟,記吃不記打。”季平臉上笑著,手卻攬上曲牧的肩膀。
“那也是你的得意門生啊。”曲牧靠近季平,用手肘一拐對方的手臂。
季平指著曲牧:“你看他,連尊師重道都不懂。”看周升平還想跟曲牧喝酒,季平連忙把曲牧推給小黃,讓小黃帶著曲牧回酒店房間收拾行李。
周升平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你呀,曲牧又不是小朋友,是該放開手腳,讓他自己去面對外界了,不然你們也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啊。”
季平尊敬點頭,微微歎了一口氣:“就當我關心則亂吧。”
“季平,我從沒見過你這麽躊躇猶豫的樣子啊。”
季平挑眉,雙眼盯著酒杯裡泛著泡沫的啤酒:“我也沒想到,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哎喲哎喲,你瞧你這笑得,比我這個結婚二十年的人都甜!今天曲牧不在,你可得多喝點!”
***
“安伯!”
落地的第一刻,曲牧就打車去了寄養安伯的寵物店。
安伯一見到曲牧,就焦急地在狗籠旁邊抓撓,門鎖一開,就猛地衝向曲牧,力氣之大,差點把曲牧給撲倒。
“想死你啦。”
安伯雖然在寵物店養胖了不少,但見到曲牧,就不停的用舌頭舔他的臉,癢得曲牧不停地扭臉。
“好狗好狗~回去幫你做手工狗糧,明天呢,還得你幫我壯個膽,去嚇嚇崔審~”
第33章
崔審這幾天睡得都不安穩,段林語天天打電話來騷擾他,前幾天還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居然是曲牧那個該死的,居然要為了債務起訴他?!
他萬萬沒想到,曾經自己一手把控的曲牧,居然在這麽快的時間裡,就想和盛領娛樂解約,還掌握了那麽多信息。
雖然是曲牧欠債的事情是崔審一手策劃,但在他心裡,曲牧就是個吃草擠奶的牛,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所以剛接到法院傳票時,崔審並不在意。
直到法院的工作人員登門拜訪,崔審這才緩過勁來,曲牧,是鐵了心要解約的。
“崔總,這麽早打我電話,有什麽事呀?”曲牧正帶著安伯出門散步,就接到崔審氣急敗壞的電話,他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開頭,就把手機放在花園的台階上,蹲在地上,等著崔審罵完。
崔審那頭是唾沫星子亂飛,但只聽見曲牧微弱甚至敷衍的“嗯嗯嗯”,不由得怒從心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曲牧這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機,坐在花園台階上,一手勾住安伯的遛狗繩:“不好意思啊,我家這狗一直在亂叫,沒聽清。”
說著,安伯還真配合地汪汪叫了兩聲。
崔審面色鐵青,跟吃了一星期青菜似的,憤怒地把手機摔到地上。
“嘟……嘟……”曲牧聽著手機另一邊的動靜,滿意地抿起唇,摸了摸安伯的腦袋,“走吧,我們等會兒去公司。”
崔審沒有想到曲牧居然還敢登門拜訪,一聽前台來報告曲牧來訪,就立刻蹬蹬跑下樓,想要給曲牧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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