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將他放回嬰兒車帶回自己家,從陽台丟到樓下草叢。
更為惡劣的是,襲美同學全程非常淡定,冷靜,沒有一絲負罪感和緊張。
她甚至來到樓下,裝作熱心人,與寶兒奶奶正面交談,觀察她的反應,還積極幫助尋找寶兒。
一個大人都未見有這樣穩定的心態,所以我請求法庭,重視這起案件,這並非一起普通的意外傷害,而是一起蓄謀已久的謀殺。”
辯護律師立刻站起來反駁。
“襲美同學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我們已經在知名的醫院做過鑒定,今天也把醫生邀請來作為證人。
襲美是事發時的行為,全都是失控時候做出的事。
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她是真的心地善良熱心的去幫助尋找寶兒,所以才顯得如此鎮定。
我申請,由彥白醫生作為院方代表,出庭作證。”
彥白低聲交代了高洋幾句,讓他不要怕,不要離開,就站上了證人席。
襲美歪著頭看彥白,彥白長得也很好看,可是卻沒有那天的冷院長看上去有氣勢。
她忍不住問:
“冷院長給我做的心理鑒定啊,他沒來嗎?”
襲美說完還四下張望尋找冷君涵,態度十分囂張。
法官敲了敲木槌提醒她禁止開口,襲美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臉上卻全無懼色。
彥白站在那兒,在法官的詢問下表昀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回答公訴人的問題。
“請問襲美有精神分裂嗎?”
彥白開口。
“襲美確實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且屬於症狀比較嚴重的情況。
表現為漠視他人生命,衝動,有攻擊性行為。
鑒於襲美同學還有引誘兒童在危險的樓頂跳躍的行為,以及對寶兒的行為,我們判定,襲美同學是極度危險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對社會有極大的危害……”
諵楓 此時,辯護律師試圖製止彥白過分的發揮,但又被公訴人阻止了,於是彥白得以暢所欲言。
“據我們以往的經驗,這種症狀始於兒童或青少年早期,會一直持續到成年。
介於襲美同學嚴重的暴力行為,我們建議她需要一級看管治療和監測,直至成年。”
彥白說痛快了,辯護律師不願意了。
他只是想讓彥白上台證明襲美有可以免責的精神障礙就可以了,誰知道彥白把襲美說的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於是他出來解釋。
“襲美的年紀太過幼小,我認為由她的父母協助她治療更有利於孩子的病情。”
公訴人立刻站起來反駁。
“襲美當天可是把寶兒帶回自己家的,而她的父母在哪兒?
從電梯裡把寶兒帶走,到幫助尋找寶兒,整整三個小時,她父母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襲美處於完全失去監護的狀態。
由此可以證明,襲美的父母在以往並沒有做到一個合格監護人的標準。
襲美的情況需要專業的醫生。”
最後雙方經過幾個小時的辯論,都共同承認了襲美行為的不合法性,但爭論的焦點是襲美是否應該被送入精神病院。
由於彥白這個醫生在庭審時的精彩發言,極大的幫助了公訴人,所以最終襲美因是未成年人,不負刑事責任。
但由於她所造成的惡劣後果,進行政府強製醫療,責令她的家屬嚴加看管。
襲美目光冷冷的看彥白,神色不善。
之後衝彥白旁邊的高洋勾唇一笑,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手勢。
但高洋這次並沒有害怕,而是挺直了身體與她對視,無聲的抗衡,絲毫沒落下風。
彥白看著高洋,眼中有些許驕傲。
第343章 血族親王與貓耳少年22
襲美父母顯然有些沒辦法接受這種結果,他們女兒是未成年人,憑什麽要接受強製醫療?
而寶兒的父母也無法接受這種結果,他們的孩子還在ICU,未來會受多少影響亦未可知。
憑什麽做惡的人,還要接受免費醫療,被好好的照顧?
他們向法官和襲美喊話。
“世上只有好人和壞人,沒有什麽成年人和未成年人!
襲美的罪行甚至不會記錄到檔案上,庭審甚至還是不公開庭審。
法律保護的到底是受害者還是罪犯?這公平嗎?”
公訴人非常同情這家人,但法律就是這樣,能爭取到強製醫療,已經是突破性的進展。
他勸阻著寶兒父母,
“你們在這兒鬧也解決不了問題,先冷靜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是民事訴訟,爭取為寶兒爭取更多的賠償費用吧!”
寶兒爸爸卻無法接受這種發展。
“我願意傾盡所有財產換寶兒不受傷。
他才那麽大點,誰也不知道這場事故未來會帶給他什麽樣的後遺症,賠多少錢能彌補?”
公訴人低下了頭,他很理解受害者父母的心情,然而目前這種情況,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法官的目光中亦有同情,但他只是法律的執行者,不是法律的制定者。
不管他心中的道德天平更傾向誰,一切都要依據法律條文來宣判。
連獄警也沒有阻止寶兒父母的大喊大叫,誰的心裡都有一杆秤,有時候偶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代表了他們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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