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如蒙大赦般放下手中的湯碗,謝凌薇擦擦嘴角。
“我也吃飽了,彥白,哥哥,你們慢慢吃。溫暖,推我回房間吧。”
溫暖立即站起推著她去了二樓房間,剛一進門,溫暖就衝進洗手間,食指伸進喉嚨給自己催吐。
謝凌薇關好房門,推著輪椅來到洗手間門口看她。
語氣冷漠又嫌棄。
“真是蠢死了,讓你喝你就要喝那麽快嗎?”
溫暖很快吐的胃都空了,眼眶嘔得通紅。
她回身看向謝凌薇,喉嚨嘶啞。
“謝謝小姐帶我上來。”
謝凌薇看了看她的臉色,嫌棄的離開洗手間門口。
“既然沒事了,就把洗手間打掃乾淨,臭死了!”
溫暖眼眶流下兩行淚水,她輕輕關上洗手間的門口,拿了塊雪白的毛巾擦拭地面,直到將洗手間擦得纖塵不染,又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出來。
彥白與謝橋吃完了飯,回了謝橋的房間。
剛一進門,謝橋就抱住彥白。
“那碗魚湯有問題?”
彥白邪笑。
“是有些問題,不過現在卻是始作俑者的人的問題了。”
謝橋蒼白的面色冷沉。
彥白看著謝橋。
“我如果要動謝凌薇,你有什麽意見?”
謝橋手又收緊了兩分。
“謝凌薇是我妹妹,原則上我應該保護她……”
彥白眼睛危險的眯起,謝橋聲音繼續,無波無瀾。
“但我是個沒有原則的人。”
彥白微頓,謝橋唇在彥白臉頰上摩挲,帶著若有若無的癢。
聲音輕緩,沒什麽情緒波動,但卻斬釘截鐵。
“彥白,我的原則和底線只針對你,即使是我的親妹妹要傷害你,我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彥白微顫,隻覺得這樣平靜撂狠話的謝橋性感的要死,彥白身體一下就熱了起來。
他熱,就想帶著謝橋熱……
謝橋的身體總是比平常的人涼上三分,總也暖不過來似的,就是在最濃烈時,仿佛也帶著幾分冰雪的涼意。
彥白喜歡這股子涼,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貼上去,總仿佛能緩一緩。
謝橋叮囑彥白。
“在這個家,不要與謝凌薇單獨接觸,她在家的時候,你要一直在我的身邊,記住了嗎?”
彥白手不老實。
“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今晚的事還是給謝橋上了一課,他自認為萬全的保護,居然還是有漏洞。
幸好彥白是極敏銳,也是極聰明的,謝橋把這內疚化為實際行動。
在謝橋的領地,彥白是極有新鮮感的,這裡到處都是謝橋的清冷氣息,成了最好的助興。
窗外群星璀璨,一孤清月從窗口照進來,屋裡沒有開燈,卻讓月亮都羞紅了臉,隱入雲層看不見……
後半夜,謝橋終於安靜,抱著彥白睡著了。
彥白小心翼翼地下床,沒驚動謝橋。
九尾狐“嗖”的一下竄出來,嚇了彥白一跳。
“魔尊大人,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到了您搞事情的時間了,我來得不算晚吧?”
彥白回頭看了謝橋一眼,見他還睡得安穩,才瞪了九尾狐一眼,帶著他走出房間。
關上房門,離開了謝橋他才能運轉魔力,彥白直接來到了謝凌薇的房間。
九尾狐興奮的雙眼冒光。
彥白看著床上睡著,身體單薄的謝凌薇,又看了看床邊立著的輪椅。
“她既然這麽喜歡裝癱瘓,就讓她感受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癱瘓吧,先讓她癱一段時間。”
九尾狐拍著巴掌。
“隻癱一段時間,為什麽不讓她永久癱瘓?
女主她真惡毒,今天她給您下的毒藥,可是致命的,魔尊大人,您怎麽還學會手下留情了呢?這不是您的風格呀。”
彥白揮手,一縷魔氣侵入謝凌薇雙腿,謝凌薇睡夢中不適的動了動,卻沒醒。
彥白冷笑。
“自然還有後招,我還指望她這雙腿,消除謝橋的黑化值呢。”
九尾狐撓頭,雖然不知道魔尊大人打算怎麽做,但就是很期待。
彥白使完壞,悄悄地又回了謝橋房間,謝橋毫無所覺。
彥白輕飄飄躺回他懷裡,把謝橋的手環在自己腰上,才閉上眼睛進入沉眠。
謝凌薇早上醒來,習慣性翻身,就發現從腰間開始下肢麻木,完全沒有反應。
她大吃一驚,雙手支撐著坐起來,去捶自己的腿,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謝凌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裝癱瘓裝的過癮,但可沒有打算真的癱。
正在這時,溫暖敲門進了她的房間。
謝凌薇猛的抬頭看她,剛想讓她叫醫生來家裡,卻忽然想起。
她騙了所有人她的腿癱了,如今又怎麽能對醫生說,我癱瘓了的腿又癱瘓了呢?
謝凌薇表情有些扭曲,溫暖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小姐。”
謝凌薇強行鎮定心神,
“帶我去醫院,我要做個常規體檢。”
溫暖立即答應,讓Stewart安排了車,謝凌薇早餐也沒吃,就直奔醫院。
彥白此時也沒閑著,趁著謝凌薇出去的功夫,所有房間,除了臥室都安裝了隱形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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