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黑衣人齊齊顫了一下,後背挺得筆直,動作整齊劃一,聲音嘹亮乾脆。
“知道!一定完成任務。”
彥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真是一個訓練士兵的小能手。
“去吧!”
彥白又親自去了一趟太師府,與太師關在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
老太師將彥白送出門時,人都顯得蒼老憔悴了十歲。
之後,他就叫來了自己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大兒子與他一樣在朝為官,而小兒子已經商十年。
父子三人關在門裡,太師聲音有些蒼涼問小兒子。
“小三,當年我安排你經商,你可有不滿?”
小三臉上閃過一些憤憤不平,卻又很快隱去。
“爹,還提當年的事做什麽,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太師見他的神態,一滯,看來他確實對此事心懷憤恨,太師長歎一聲。
“你知不知道一個家族要想長久的繁榮不衰,不但需要官場有人,也需要強大的經濟支持。
要想官做得安穩,就要踏踏實實為皇上鞠躬盡瘁,絕不能像有些人一樣,試圖用權力來為自己謀取私利。
如果那樣,萬一出事可是整個家族的大事,因為貪而抄家滅族的你見到的還少嗎?
所以咱們家世代會派出一個家族子弟經商,我們隻賺乾淨的銀子。
當年,你無心學業,考了兩次科舉都名落孫山,你大哥二哥則非常擅長學問,他們考出來了,所以就走了仕途。
我也知道讓你去為家族賺錢,對你並不公平,所以我在極力提攜你的兩個嫡子,遠超你其他兄弟的孩子,試圖用這種方式給你彌補。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膽敢與太后私通。
你真以為那楚柔娘對你一片真心?你又真的以為司空星辰是你的兒子?你坐著當太上皇的春秋大夢呢?”
聽到這,大兒子大驚失色。
“什麽?你居然與太后私通?你是瘋了不成?”
小三也是變了臉色,他每次與楚柔娘見面都十分小心謹慎,他爹是怎麽發現的?
他眼看事情隱瞞不住,也不禁撕破了臉。
“您本來就處事不公,我還不能為自己綢繆嗎?
您知道這些年經商我受了多少白眼嗎?
當年即使我科舉不上,您也可以為我保舉官職,別的世家子弟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為什麽就偏偏犧牲我?”
太師冷笑。
“你是打算我徇私舞弊?
咱們家如果一直是這種行事風格,哪還有現在這樣的地位?”
小三想不通。
“偏您這樣死板,人們當官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提攜家族,為自己謀求福利?”
太師見他如此心安理得的模樣,怒極,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
“當官是為了百姓做主,是為了富國強民,是為了給皇上辦差。
幸好當年沒讓你走仕途,不然你如此心術不正,全家都要被你拖累死了。
我也不跟你說這麽多。
老大,找人把他捆起來關在屋子裡三天,不要給他吃飯,讓他清一清腦子裡的水。三天后,我要帶他看一場好戲,也好讓他知道他有多蠢。”
小三被捆起來時還在劇烈的喊叫,老大嫌他聒噪,直接拿布巾堵了他的口。
處理了他,老大急切地坐在父親身邊。
“爹,到底怎麽回事?”
太師長歎一聲。
“這次咱們要多謝八王爺,否則咱們家族有滅頂之災,在朝中也會丟盡臉面。”
太師將詳情講給老大,兩個人對視,都是面色灰敗。
許久,老大才聲音艱澀地說:
“ 三弟他怎麽如此糊塗,他有何德何能,太后不為皇上生孩子為他生孩子?
兩個人的奸情至少二十年,他倒真是瞞得好緊!”
“哎!他如此愚蠢,又如此執拗,三日後帶他去看看事情真相,否則他不會死心。”
“好,皇上那邊……”
“以後咱們父子倆努力為皇上辦差吧,希望他不會心有芥蒂。”
“是。”
皇家寺院。
禪房。
彥白在皇家寺院中提前做好了一系列安排,摩拳擦掌,只等晚上的埋骨修羅場。
他隔壁房間,楚柔娘在房中正拿著一本佛經在看。
片刻後,光祿大夫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來。
“柔娘。”
楚柔娘嚇了一跳,趕緊看一下門外,她的兩名宮女都不知所蹤,門外也沒人,她趕緊站起把門關上。
“你怎麽有膽子闖到這裡來?”
光祿大夫一怔。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楚柔娘怔愣幾秒,面色大變,正想讓他趕緊走,門又被輕輕推開了,中書侍郎走了進來。
見到裡面還有光祿大夫就是一怔,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楚柔娘已經心亂如麻,如果她再意識不到出了岔子,她就真是個傻子了。
但面對如此的修羅場,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辦才好,沒等她想出對策,又一個人進來了……
後來,小小的禪房湧進二十三個男人,都夠開兩桌的了,楚柔娘人已經麻了。
二十三個男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生怕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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