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生又問:“你現在在哪裡?”
“在路邊吃小吃呢。”說著,江漉還將手中的小盒子往鏡頭湊了湊。
“一個人吃?”
江漉還未回答,蹲在路邊的顧年,忽然被一隻狗湊上來,搶走手中的串兒,小股票頓時大怒:“遛狗不栓繩,有沒有素質啊?”
江漉心裡一個咯噔。
果不其然,視頻中許暮生眉頭微微蹙起:“你跟顧年在一起?”
江漉打著哈哈道:“是啊,沒想到在外面逛,竟然遇到顧年,你說巧不巧?”
顧年見自己被發現,輕咳一聲,湊過來笑嘻嘻打招呼:“暮生哥,難得偶遇,我請江漉吃小吃呢。”
許暮生淡聲道:“哦,那吃完早點回來。”
“好嘞。”
江漉掛上電話,幽怨地看了眼小股票。
也不知為何,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以至於他忽然就有點歸心似箭。
拍拍手,正要馬上回謝家。
手機又響起消息提示音,這回是他的正經老板盛況。
盛況:八點來陽光街72號,今晚我請大家去鬼屋玩。
江漉輕咳一聲,正要說自己不想去,那頭又發過來:你務必把暮生叫上,正好趁著這個時機,讓我和他相處一下。
叮咚!
盛況:微信轉帳8888
江漉深呼吸一口氣:收到,我這就叫。
“誰啊?”
顧年猛得湊過來,差點下了江漉一跳。
“盛況,今晚請大家去鬼屋玩。”
“是嗎?我也去。”
江漉轉頭看向他。
顧年道:“鬼屋就是人越多越好玩。”
江漉想了想,問:“你怕嗎?”
顧年搖頭:“不怕啊。”說著意識到什麽似,對上江漉的眼神,“你不會怕吧?”
江漉立馬否決:“當然不會。”
只是這一次,確實是他嘴硬了。
他膽子向來很大,若說有什麽怕的,唯一怕的就是鬼。
不是怕黑,是單純怕鬼。
雖然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怕就是怕。
小時候在孤兒院,白天聽了鬼故事,晚上就不敢一個人睡,非要鑽上小夥伴的床才能睡著。
如今年過二十,這個弱點,還是沒能克服。
顧年見狀點點頭:“那就好,到時候我們選最恐怖的玩,這樣才刺激。”
江漉:“……”
尼瑪。
怕歸怕,但老板發話,還發了紅包,他也只能敬職敬業乾活。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回去是叫許暮生是來不及了,只能打電話。
“江漉?”電話被接起。
江漉道:“師兄,我剛收到況哥信息,他說請大家去鬼屋玩。”
“嗯,我知道,我已經拒絕他了,你也別去,趕緊回來吧。”
難怪盛況讓自己叫人,還給他紅包,原來是已經被拒絕。
他笑了笑道:“師兄,我想去玩,你也來吧。”
那頭沉默片刻:“你確定要去?”
江漉輕咳一聲:“師兄,你不會怕鬼吧?”
許暮生道:“是有一點。”
江漉:“那正好,我可以保護你。”
“江漉,你確定要去嗎?”許暮生又問了一遍。
“是啊,我很想去玩呢。”
“行,那我也去,我們在那邊集合。”
哇哦,這麽好勸說的嗎?
江漉喜滋滋道:“好嘞,回頭見。”
他掛上電話,一轉頭,差點撞上湊在他耳邊的顧年。
“你幹嘛呢?”
顧年嗤了聲,道:“暮生哥也去嗎?”
江漉邊回復盛況,邊笑道:“是啊,盛況讓我叫他去的,想借此機會培養感情呢,今晚有工作要做了。”
顧年卻仿佛是有些不甚在意,撇撇嘴道:“玩就好好玩,不用惦記著工作。”
“那怎麽能行呢?作為一個兢兢業業打工人,我隨時都會將工作放在首位。”頓了下,又補充道,“也請學弟你謹記老板的職責。”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今晚自己完成了工作,不要忘記給他打錢。
顧年翻了個白眼:“行了,走吧。”
抵達目的時,已經臨近八點。
但鬼屋前台大廳裡的顧客,除了盛況和兩個助手,別無他人。
想必是已經被包場了。
這麽少人,江漉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漉!”盛況抬手打招呼,“咦,顧年,你怎麽也來了?”
江漉道:“你給我發信息時,我正好跟學弟在一起,他說也想玩,就帶他一起過來了。”
盛況雖然將顧年列為情敵,但因為自認是個沒什麽競爭力的情敵,便也沒放在心上,隻笑著點點頭:“好啊,人多一點好玩。”又問,“暮生呢?”
“我從外面直接過來的,師兄應該也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盛況忽然面上一喜,朝江漉身後看去:“暮生!”
江漉循聲轉頭,果然見長身玉立的許暮生不緊不慢走進來。
只是在他身後,還跟了個男人。
穿著一身青春朝氣的休閑裝,未打理的頭髮,松松散散有幾分凌亂,乍一看像個少年。
但仔細一瞧卻發覺,卻發覺竟是謝清河。
謝清河一向是成熟穩重的打扮,頗有幾分少年老成,雖然不過二十八歲,看著卻是三十多的氣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