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圓怎麽能和男同司蘭清同睡一張床!
“你的床你不睡嗎?”陳景嘉對司蘭清問完就迅速說:“我和宋秋圓睡一張床也是一樣的。宋秋圓, 你說呢?”
問題拋給了陳景嘉, 陳景嘉對他用力眨眼。
司蘭清渾身冒冷氣。
宋秋圓不明白爭議焦點怎麽跑到他睡誰的床這個問題上去了,直覺讓他誰也不選:“我, 我睡我自己那鋪吧。”
“那我現在下去給你買床上用品。”陳景嘉堅決不讓司蘭清有機可趁, 他踩上拖鞋,飛奔下樓,去學生超市購買東西。
寢室一下子只剩下宋秋圓和司蘭清了。
司蘭清朝宋秋圓前進一步,宋秋圓就後退一步。宋秋圓後退了好幾步, 退無可退, 後膝蓋抵到床沿, 他眼睛快速眨動, 心想自己應該怎樣道歉才能讓司蘭清既往不咎。
司蘭清沒給他道歉的機會, 司蘭清冷聲開口,陳述的語氣:“你在躲我。”
宋秋圓羞恥得抬不起頭,他看著自己即將和司蘭清的鞋子碰上的腳尖,低低說:“我不是怕你生氣嘛。”
司蘭清垂著眼睫,“生什麽氣?”
“當然是,”宋秋圓頓了一下,視線落在司蘭清唇上,一秒後迅速飄開,“我欺負你的事。”
“你欺負我?”
聽到宋秋圓這麽說,司蘭清很意外。他盯著宋秋圓的臉,看出來宋秋圓臉上尷尬中帶著愧疚的神色確實不假,他沉默了幾秒,柔和了語氣:“我之前就想問你,你是不是酒後會斷片?”
在瑞士酒莊那晚,他明確跟宋秋圓表了白,也說了他不喜歡陳景嘉、霍燼等人,但是宋秋圓這段時間卻表現得一無所知的樣子。
而昨天夜裡,明明是他沒忍住……將人親得合不上嘴。
宋秋圓不明白話題為什麽跳到他斷片的事情上,但還是老實說:“有點吧。”
“你沒有欺負我。”司蘭清知道了宋秋圓的心思,終於沒有了被拋棄的怨念,他反倒覺得宋秋圓現在這個樣子很可愛,他也不敢說昨晚自己借機會親他親太狠的實話,只是輕咳了下低聲說:“我們的反應是因為催情香水裡的藥還殘留在身體裡。”
宋秋圓恍然大悟。他在床沿坐下,不再戰戰兢兢,“那藥竟然這麽猛,還能二次發作。那會不會再發作?!”
宋秋圓悔不當初。當初就應該帶司蘭清去醫院的,而不是自己根據看小說的經驗隨便處理。
他拉上司蘭清的手腕,“現在就去醫院!”
“已經不用了。”司蘭清垂眼看到宋秋圓握著他的手,臉上冰雪徹底消融,“解了。”
看著宋秋圓不解的臉色,司蘭清耳廓微紅,補充解釋:“昨晚我們親了很久,藥性已經解了。”
這話一出,宋秋圓自然就知道那藥的解法是什麽了。他拍拍心口,幸好只要接吻就可以解決,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他抬眼看了下司蘭清,正巧司蘭清也盯著他看,長直睫毛下的眼眸隱著濃烈的情緒。宋秋圓被看得口乾,他舔了下唇,感受到唇瓣微妙的麻意和痛感。
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秋圓頭一回不敢問司蘭清,他們親了多久具體是多少分鍾。
他想,既然他們昨晚的舉動是因為被藥性引發的,那麽是不是可以自然地揭過去?
偏偏司蘭清緊逼不讓。他往前走了一步,腳尖抵到宋秋圓的腳尖,無可再進時他彎腰,俯身在宋秋圓面前,緊盯著劉海裡露出來的一點明媚眼睛,“你還記得,跟我接吻的感覺麽?”
宋秋圓無處可逃。
司蘭清雙手撐在他身側的床沿,他周圍都是司蘭清的氣息。很清淡,帶著冷感,卻在靠近他的時候緩緩釋放出侵略性。
宋秋圓眼神閃爍,腦海裡猛地閃過司蘭清捏著他的下巴吻他的畫面。這次的畫面比早上他想起來的更多,更清晰。
他被忽緩忽急,不斷深入的司蘭清親得合不上嘴,都哭了。
司蘭清慌了下,抱著他哄,然後輕輕啄吻。漸漸讓他適應之後,才親得狠了起來。
要傳達喜歡,比起空泛的語言,接吻是一條近路。
宋秋圓被自己記憶裡的畫面燙了一下,對上司蘭清深遂眼眸裡的情意,宋秋圓怔愣了一秒,立刻別開了目光,低聲說:“不記得。”
他聲音很低,快速補充道:“我都說了,我喝醉酒會斷片。”
司蘭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轉身去飲水機旁邊給宋秋圓倒了一杯溫水。宋秋圓臉很紅,怕是被他逼出來的。
司蘭清提醒自己,不能著急。
感覺到空氣的稀薄,宋秋圓端著玻璃杯,快速走向陽台,開窗呼吸新鮮空氣。
此刻,宋秋圓的腦子一片漿糊,心臟也麻麻的,多種情緒交織,讓他理不出一個線頭來。
“我回來了!”陳景嘉拎著新買的床上用品回到宿舍,走進門看到司蘭清站在宋秋圓床邊,神色不明地望著陽台。宋秋圓就站在陽台,雙手倚靠著欄杆,在望著外面的風景。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他才出去十分鍾,短短的時間內,這兩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
陳景嘉不再懷疑,他也不把宋秋圓叫回來整理床鋪,自己動手給好兄弟鋪床。他從購物袋裡先拿出被套,找到隱藏的拉鏈,將拉開的被套放在床上,看了看蓬松柔軟的被芯,他猶豫著將被芯整個塞進被套中,然後脫了拖鞋上床,頭伸進被套裡系四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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