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宋秋圓搖搖頭,認真的語氣和神色:“我既然說出口了,那我以後確實會對他們好的,以我的方式。”
霍燼聞言湊近盯向宋秋圓,好像想從宋秋圓臉上看出假意逢迎的意思。
可是宋秋圓臉上最能透露出情緒的眉眼被厚厚的狗啃劉海擋住,甚至連臉都看不清楚。
霍燼煩躁地抬手,伸向宋秋圓的劉海。
“啪。”宋秋圓頓時抬手將霍燼的手打掉。
宋秋圓這一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劉海封印不能掉!不然路人甲人設保不了!
周圍傭人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這人簡直狗膽包天!
霍燼愣了下,眼瞼垂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上面的麻感還很真實,在提醒他,上一秒鍾他被人打了。
宋秋圓看霍燼盯著手看,也看向他的手。他剛剛拍開霍燼的力道不重,霍燼不至於生氣吧?
宋秋圓“唰”地脫掉了霍燼左手的手套,把手套塞他手裡,湊過去端詳霍燼的手背,嘟囔道:“手都沒紅,我沒用力氣。再說了,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我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宋秋圓並不把打了霍燼一巴掌的事放在心上,他打了個哈欠,眼眸濕潤,說:“我困了,隨便給我個地方睡覺吧。”
宋秋圓說完就轉頭,拍拍一傭人,示意傭人帶他走。他呵欠連天,看起來確實特別困。
霍燼盯著手裡被猝不及防摘下的黑色皮手套兩秒,深藍眼眸一動不動,半晌後抬起另一隻手。他右手的皮手套還沒有摘,真皮皮質再柔軟也是覆蓋在人肉表面的厚殼,抵不過肌膚與肌膚觸碰的觸感。
他手指微動,抬眼時,周圍的傭人全部往後退了一兩步,頭低低垂著,仿佛在逃避洪水猛獸。
霍燼將周圍人的表現一覽無余,他扯了扯嘴角,脫掉另一隻手的手套,然後盯著宋秋圓的背影一秒,冷聲對傭人說:“將他關到我那邊。”
宋秋圓壓根就沒看關他的環境是什麽地方,他看到床就快速撲過去,卷了空調被舒服地躺下,主打一個“天大的事都要睡醒了再說”。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少個小時,宋秋圓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他摸黑小心翼翼找到開關,打開燈,找了找沒找到手機,可能是霍燼找人拿走了吧。
“咕咕——”肚子早就餓扁了,宋秋圓從床上下來,打開門,和守門的傭人對上視線,宋秋圓眼巴巴地望著,委屈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傭人糾結幾秒,帶他下樓去廚房吃飯。能打了霍家二少爺一巴掌卻沒有被狠狠打回去的人肯定有來頭,傭人不敢怠慢。
宋秋圓暴風吸入面條,吃到一半忽然覺得背後一涼。他緩緩轉頭,對上了霍燼那雙幽藍的混血眼睛。
霍燼像是剛洗完澡,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浴袍帶子系得隨意,露出敞開的大片麥色胸膛,額頭滴水,正好滑落在衣領內。
這個角度,宋秋圓還維持著咀嚼的動作,兩頰鼓起,像隻倉鼠。霍燼掃了眼他的唇,沒計較他偷吃。
“司蘭清派人來帶你回去。”霍燼倚靠在門邊,表情冷傲。
宋秋圓眼眸一亮,急不可耐:“你不用送,我現在就走。”
霍燼單手鉗製住宋秋圓的胳膊,挑起一邊眉梢,表情惡劣:“不是他親自來求我,我不會讓你走。”
“哦。”宋秋圓收了笑,面無表情轉回頭,繼續吃麵。
霍燼被噎了下,他走到宋秋圓面前,抬手掐住宋秋圓的下巴,逼得宋秋圓只能抬頭看他。
霍燼逼近,說:“你猜司蘭清會不會親自來接你走?我們打個賭?”
宋秋圓被三番兩次打斷吃飯,很煩。可是霍燼的力氣又很大,他掙脫不開。他被掐得鼓著臉,不滿地說:“我都說了,我只是一個陪讀,對司蘭清來說不值一提,他不會為了我來求你!我們賭的一樣,這個賭不成立,你要是想玩打賭,那跟我玩別的!”
“玩”打賭。
霍燼表情有一瞬空白。
“你到底玩不玩?”宋秋圓激他:“不敢玩你就放我走。”
霍燼嗤笑一聲,“我不敢?”
下一秒,他就應下:“行,賭。你只要贏我一次我就不等司蘭清,直接放你走。”
霍燼終於放開了宋秋圓的臉,拉著他去了室□□擊場。
偌大的射擊場設備齊全,卻空無一人,看來是霍燼的專屬射擊訓練場。
霍燼扔給宋秋圓一副弓。
霍燼射了三箭,全部正中紅心。他扔掉弓,雙手抱胸,揚了揚下巴,示意宋秋圓開始。
宋秋圓拿起弓箭看了看,都不知道怎麽射出一箭。但是他還是照貓畫虎地開了三次弓。
三隻箭矢都散落在地上,宋秋圓三次都射空了。
霍燼早就猜到了結果,這種遊戲他已經厭煩了,他面無表情宣判:“你輸了。”
宋秋圓放下弓箭,認真臉:“不公平。”
霍燼抬眼看他,一副“你還要耍什麽花樣”的厭煩表情。
宋秋圓不甘示弱:“這個比賽方式是你擅長的,我沒玩過還陪你玩了,那你也要按照我選擇的比賽方式玩一局。”
“玩”。
霍燼又聽到這個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跟他說過的字眼,他沉默兩秒問:“好,比什麽?”
宋秋圓翹起嘴角,向他招招手。霍燼皺了下眉,雖然感到不耐煩但還是向宋秋圓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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