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圓眼睛瞪得明亮溜圓,心裡直呼修羅場!
配上這抓馬的劇情,宋秋圓覺得手裡的蛋糕更好吃了。
宴會正式開始後,一個花白頭髮不怒自威的老人站到台上,向在場所有家族宣告,陳景嘉三年後將正式接手陳家家業,陳家所有有股份和家業的長輩在老人的威儀逼迫之下,不論自願還是不願都上台,給陳家未來家主奉上手裡的股份和產業,作為給繼承人的生日禮物。
宋秋圓看著陳景嘉怔愣之後像個麻木的機器人,一下一下彎腰道謝,嘴角的微笑弧度都維持得正正好。
那些股權和產業轉讓協議,壓在陳景嘉的雙手上,仿佛要將陳景嘉壓垮。
明明是生日宴,卻沒有半點生日宴的樣子。
宋秋圓端來一杯香檳,遙遙對著台上的陳景嘉,笑著道了句:“二十歲生日快樂啊。”
他喝了這杯酒,繼續低頭炫蛋糕。
“你怎麽不親自對我說恭喜?”炫完一個小蛋糕,宋秋圓後背被人輕輕拍了下。
宋秋圓扭頭,看到了解開西裝扣子的陳景嘉。宋秋圓又端來一杯酒,真的和陳景嘉手裡的那杯酒碰了碰,解釋道:“那不是因為剛剛我們倆離得遠嗎。”
宋秋圓看了眼陳景嘉的西裝裝扮,覺得看著別扭,又說:“你還是穿成酷哥更好看。”
“哈哈哈哈。”陳景嘉大笑,這回笑得瀟灑恣意:“我也覺得。”
“別光吃蛋糕啊。”陳景嘉撞了下宋秋圓的肩膀,“我的生日禮物呢?”
宋秋圓愣住。他真沒準備。他和陳景嘉的關系不過點頭之交,陳景嘉是豪門繼承人,而他只是個普通的路人甲,他沒想到陳景嘉會問他要禮物。
宋秋圓放下蛋糕,虛心請教:“你喜歡什麽?我過幾天給你。”
陳景嘉狗狗眼彎起來,在宋秋圓餐盤裡叉走一個小蛋糕,邊吃邊含糊地說:“你是今天第一個問我喜歡什麽的人。我想想我喜歡什麽。”
宋秋圓立刻瞪圓了眼睛,嚴肅說:“不能太貴!你也知道的,我沒錢。”
宋秋圓的反應很好玩,陳景嘉哈哈大笑:“那這個生日禮物就先欠著,以後我想到了再跟你許願!”
宋秋圓翹起唇角,一口應下:“行!”
陳景嘉又匆忙塞了兩顆餅乾進嘴裡,明明是宴會主人,卻半天沒吃上一口飯。他擺擺手:“我繼續去應酬了,你替我多吃點!”
“等等。”宋秋圓抬手搭住陳景嘉肩膀,陳景嘉不解轉頭。
“禮物可以以後再說,但生日祝福卻是要現在說的。”宋秋圓笑起來說:“祝陳景嘉往後余生,得償所願!”
陳景嘉定定神,眼睛很慢很慢地彎起來,對宋秋圓點點頭。
——
這種宴會也就宋秋圓這種路人甲專心乾飯。他將所有糕點和飲料都嘗了一遍,站起來時發現肚子已經圓滾滾了。
如果他今天穿了合身的西裝,恐怕現在襯衫扣子都要崩掉了,叫人笑掉大牙。但是他沒有穿司蘭清派人給他準備的西裝,他依舊穿著簡單隨意的黑色衛衣,肚子的位置還有一個大兜,裡面裝了打包好的小蛋糕。
宋秋圓急需消食。他站起來往外走,去五星級大酒店的室外晃悠。
今夜月明星稀,夜風涼爽。宋秋圓靠在欄杆旁,閉目吹風。
忽然一隻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宋秋圓一陣膽寒,他剛要張嘴叫,嘴巴又被一隻大手緊緊捂住。
宋秋圓心裡一驚,誰能想到他作為路人甲都會遭到搶劫啊!搶劫犯放著一眾豪門少爺小姐們不搶,偏偏搶他這個窮光蛋!
他又氣又惱,抓住時機張嘴在搶劫犯的手上狠狠咬住。
搶劫犯低聲“嘶”了一聲,將他嘴巴捂得更緊,直接掐著腰腹抱起了他。
宋秋圓被抱到一個隱蔽的小房間,身後人才松開他。宋秋圓落地,驚恐轉頭,看到身後高大的搶劫犯是一身暗紋黑西裝的霍燼,宋秋圓忍不住罵道:“你有毛病啊,你又抓我幹什麽?!”
霍燼盯著自己手上的牙印看了幾秒鍾,黑著臉將手揣褲兜裡,抿了抿唇,才說:“宴會很無聊,你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你不也是覺得這宴會很無聊?”
無聊是無聊,但是宋秋圓深吸一口氣:“我們各自無聊不行麽?”
霍燼在小桌子前坐下,長腿勾來旁邊的一把椅子,踢到宋秋圓旁邊,然後又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盒撲克牌,抬眼說:“跟我玩打牌。”
命令的語氣,聽得宋秋圓很不爽。按照劇情發展,他還沒到成為霍燼小跟班的時候!
宋秋圓撩起袖子:“行!你今晚輸定了!”
宋秋圓決定打牌虐霍狗。
他唰唰洗牌炫技。
霍燼幽藍的眼眸認真看了會兒宋秋圓洗牌的動作,後抬眼,盯向宋秋圓因為較勁而略顯紅潤的唇瓣。
宴會廳內,司蘭清孑然獨立,周圍的男男女女視線都瞟著他,卻沒有幾個敢上前和他搭話。
這部分是因為司蘭清謫仙般的氣質,讓人不敢去沾染他,另一部分則是因為霍燼也是宴會的賓客之一。霍燼是司蘭清名義上的未婚夫,誰敢在霍燼眼皮子底下撩人?
司蘭清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淡淡掃視會場。宴會廳內場角角落落都看過了,並沒有他想象裡吃得跟小倉鼠一樣的宋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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